房间的门被人推开,门口溢出来一丝光线,花宴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光里的人。
他很高,浑身穿着漆黑的衣服,走近之后,待看清对方的样貌,花宴冷笑了一下。
“靳舟墨?”
花宴在京城那么久,怎么会不认识这个人。
靳舟墨的视线在他身上转了一圈,轻笑。
“难怪能选中你当替身,你的职业再加上这一模一样的身形,只要你戴上面具,就连我都分不清你是真的还是假的,大概,你自己也分不清了吧。”
花宴的眼里出现一抹迷茫,挣扎了两下,被腕间紧紧缠绕的绳索勒得手腕剧痛。
这种剧痛又让他短暂的清醒,他蜷缩在墙角,就这么盯着靳舟墨。
“你想做什么?”
靳舟墨弯身,直勾勾的看着他。
“我问你,你是谁?”
“我当然是kg!舟墨,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也是寒辞。”
靳舟墨起身,嘴角弯了起来。
“这样了,都还没想起自己的身份么?难怪你在京城时,没有露出丝毫破绽。”
一个长期扮演替身的人,一个会催眠自己的催眠师,一个放弃了自己身份的人。
他已经不是花宴了,他确实就是kg,是霍寒辞。
靳舟墨起身,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花宴这会儿恢复了冷静,身上的气势跟kg一模一样。
若是外人在这,只怕要被这种气场吓到,但靳舟墨只是端过一旁的茶水,温柔的掀起盖子。
“你应该感谢我,毕竟你已经暴露了,若不是我把你带到这里,恐怕这会儿已经成为某人的枪下亡魂。”
“不可能!他永远不会这么对我!”
花宴不愿意相信,因为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替身,完美到已经可以复制主人的感情。
靳舟墨的指尖抚着杯沿,在昏暗的灯光下,依旧衬得他的皮肤很白。
这抹白多了一丝苍白的味道,细看会发现,他的指尖在微微发抖。
要成为这里的核心人物,不仅是要放弃人性,还要经受身体的重重考验。
死在考验里的人那么多,活下来的少。
但能活下来的,都是这离的重要角色。
花宴靠着墙坐下,嘴角冷冷的弯了起来。
“舟墨,我知道你也喜欢池鸢,当初你在京城跟她一起吃饭的那晚,看她的眼神就很不一般,可惜了,你这辈子都得不到她,她连正眼都没看你一眼。”
靳舟墨的手上一顿,狭长的眼眸眯了眯。
“看来你并不是发自内心的想要池鸢,只是希望自己更接近kg,才会收集那么多东西。”
他起身,拿出手帕淡淡擦拭着指尖。
“说实话。”
他的语气顿了顿,缓慢擦拭,“看到那些东西的时候,我都恶心坏了。”
花宴浑身一僵,刚想反驳,靳舟墨却一脚踢了过来,将他的脸踩在地下。
“如果你真的是kg,就不会被我这么对待了,接下来最好认清自己的身份,我问什么,你回答什么。”
花宴的脸颊死死的贴着地面,被摩擦得全是鲜血。
他从未想到,这么温柔的男人动起手来,竟然会这么的狠。
沉迷的只有她一个
靳舟墨淡淡收回腿,看到鞋尖的一抹血迹,眉心皱了皱。
“那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他知道那是霍寒辞与池鸢的孩子,但并不清楚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已经有了孩子的两人,为何会突然分开?
“咳咳咳。”
花宴被这一脚踢得脑袋里都在震荡,缓过气来,也就狼狈的趴在地上咳嗽。
“舟墨,你”
话还没说完,脑袋又被一脚踩在了地上。
靳舟墨的神色淡淡的,看着他的目光像是在看死物。
“我说过了,让你认清自己的身份。”
花宴吐出了一口血,被这样对待,眼里已经染了戾气。
“我就是kg,我也是寒辞,这就是我的身份,池鸢会成为我的小公主,我会把她捧在掌心,和她一起生活在城堡里,她被我压的时候,脸上还会出现那种迷离的表情,你见过么?你当然没见过!因为你没这个机会,她只在我身下叫。”
靳舟墨皱眉,收回腿,对自己的催眠已经这么严重了么?
“咳咳咳。”
花宴匍匐在地上,即使自己已经狼狈如狗,但在他的心里,他依旧是高高在上的kg。
靳舟墨觉得好笑,拍拍手,一直等在外面的人也就走了进来。
“让他清醒。”
花宴把自己催眠的很成功,已经彻底融进那种虚幻里了,要给足够的疼痛才能让他醒过来。
这是这里的人最擅长做的事情。
不一会儿,就有人端来了滚烫的开水,还有一把铁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