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子皇后再度归寧待產,此次的归寧与前回大有不同。
此次移宫,前来护送的殿上人寥寥可数,倘若一般小老百姓经过,必不会认为那是堂堂皇后的车队,倒像是某某女官,十分寂寥。伊周亲自迎接定子下车,想当年的归寧与今日相比,他目睹如此兴衰与无常,不禁心生惭愧,要是自己当时再小心一些,也许不会落得这般凄凉与落魄。
他惭愧的说:「唉!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教你如此落寞。」
定子知道这些年以来伊周为着世事心里一直十分难受,她晃晃头,贴心的笑道:「兄长别这么说,我很快乐呀!有您、有皇上、有脩子与敦康,哪有不幸之理?」
脩子此时在眾女官的簇拥下也下了车,她一看到伊周,便张开双臂奔跑上前向伊周讨抱:「我要大宰权帅抱!」瞧脩子这么的热情,伊周也就释怀的抱起脩子疼着玩着,停止怨叹。小孩子还真是大人的灵药。
御匣殿之君亦伴随定子来到室町邸,日子过的并不孤单。
伊周照例是把千代安排在距自己一门之隔的厢房内,如此一来待把拉门推开,两房便合为一体变成一间偌大的大寝屋了。千代终于有机会一睹伊周父子俩的互动。
某一天清晨,出云之君和千代叙着旧日之情,「姬君都长这么大了,时光不饶人呀!想当初您还长得那样小小一隻的像娃娃一般,如今都已出落得亭亭玉立了。」出云之君遥想当年,再对比今日千代的体貌,像隔世再会般。
「是啊…期间发生的事纷纷扰扰多的数不清了。」千代同意的頷首叹道,这些风花雪月如同过云,一眨眼即逝于风中。
「那……」出云之君正要开口回应千代所言,俄而,一阵跑闹的喧嚣自渡廊由远而近再由近而远,将两人的目光吸引到房外。
先是一道稚嫩的叫喊:「还我!」
此声未落便见伊周叼着一块甜饼悠哉的跨着大步慢跑而过,背后,松君追得气喘吁吁,汗水和泪水全搅和在一块儿了。
他不甘心的又哭又骂:「父君坏,父君好坏,父君是大坏蛋!」
只见伊周一脸坏笑,发出含糊的声嗓:「哈哈!来追我啊!追得到我就赏你饼吃。不过我的腿好长啊!哇哈哈!你追不到我嘞!」
千代目睹此况与浮夸的笑声,无法理解的问着一旁的出云之君:「平常他们就是这样闹的吗?」
出云之君既好气又好笑的晃头,彷彿此乃家常便饭:「冰山一角,层出不穷呢!」
千代不免心生怜惜的为松君打抱不平:「松君未免太可怜了,我定要为他出口气。」
千代摩拳擦掌,彷彿为下一刻而准备。在调皮的和出云之君互覷了眼后,千代膝行挪至房外。
她掀帘向松君奔往的方向招手,「松君!」
松君回首一望见千代,随即改向,哭丧着脸扑入千代的怀里,「唔……父君欺负我……」
千代俏皮的眨了眨眼,比着“嘘”一声的手势,「别和父君说…」
她自橱柜取出收纳盒,打开一看,几块缀饰着炸过的果乾的粔籹整齐躺在盒底,五彩繽纷的果乾彷彿在招呼松君,呼喊着:「来吃我啊!」
粔籹油亮的亮泽在他的眼中闪闪发光。千代介绍着:「这是我前几天做的,怕被你父君发现,偷偷吃光。所以嘘…别让他知道。」
「嗯!」松君兴奋的点头,视线再未自收纳盒移开。
他食指大动的把粔籹塞往嘴里,千代的爱还有水果的甜自舌尖漫延开来。
「好吃!母君做的,松君喜欢。」松君一脸幸福洋溢的说。
在外头飞驰的伊周惊觉有些不对劲,后方穷追不捨的身影驀然消失,哭吼的泪腔也无声无息。
他狐疑的沿着原路回去寻探实情,「莫非是摔伤了吧?」伊周担心的想……
「吼!你们背着我在吃些什么?」就在三人有说有笑的享用千代的作品时,伊周满是吃味与艳羡的语句将他们的目光吸引至拉门的一侧。
「嘻嘻…伊周你来了啊!」千代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打招呼。
「吼!我也要吃!」伊周嘟起嘴像一隻受尽委屈的小动物地凑近三人。他的目标极为明确的瞄准收纳盒中的“猎物”
「不可以!」松君忍禁不住的大吼,随即将盒子藏于己身之后。
「小气什么啊?」伊周两手叉腰忿恨难平的质问。
这句话刺激到松君敏感的神经,他将盒子护得更紧,把伊周当成头号敌人似的。
「我不管、我不管!我要吃啦!」伊周挥舞双臂疯狂吵着千代,宛如不给他就会没完没了。
「好啦!」千代被他的无赖折服,不过也不能白白让他佔尽便宜,「但你总该付出点什么吧!」千代打量着伊周上下。
这对伊周而言小事一桩,有本钱的男人什么都不缺,他爽快的掀开衬衣与单衣的衣襟,曖曖结实的胸膛昭然若揭。
「我卖身!」伊周挑眉自信的表明。
「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