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k战如火如荼,林迺伶几乎每天都报业绩,霹靂趴啦的像放鞭炮,趾高气昂的更加盛气凌
人,一整个不把人看在眼里的嚣张跋扈。
相反的,兰妍静的彷彿不存在这间办公室,依然从早忙到晚,沉着冷静,丝毫不受影响,胸
有成足却不引人注目。
单伯杰在办公室,低头专注的看着手上的报表,距离业绩截止只剩三天,两人相差一千五百
万。
抬头,轻轻叹口气,目光流连在外面的办公室,然后停在那道白色套装的儷影身上。
她正站在落地窗前,面对外面,纤细的一道背影,牵动他内心深处莫名的情感,这么瘦弱的
一个女人,却有着异于常人倔强的灵魂,从不开口求人,不到最后,他也不敢妄下定论?赢家是
谁?输家又是谁?只是他知道她拼的很艰辛。
拿起话筒,按下内线:[金祕书,请兰经理到我办公室。]
兰妍敲了下总裁办公室的门,单伯杰抬首看向她,视线交接,心房轻颤。
[进来。]单伯杰薄唇微弯,温温道,她那张疲惫又略带苍白的娇顏,落入他眸底,不知不
觉胸口纠扯着疼。
[找我什么事?总裁。]她淡淡的问。
单伯杰指指他对面的椅子,示意她坐下,间话家常般的开口:[来了三个月还习惯吧!]
兰妍不置可否的耸耸肩。[谈不上什么习惯不习惯,随遇而安。]她本就是浮萍,落到哪就
在哪停留,没什么资格谈习不习惯。
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找她,想起前阵子他的付出与好意,全部被她一一回绝,有些不安,难
道是记恨?不是这么小气吧!
他无意识的敲着桌子,状似间聊的问道:[对于这次的pk,你有什么看法?]
兰妍扬睫,带着不明所以的目光望着他,他不是一个讲话拐弯末角的人,这么问有何用意?
[总裁,您有话就直说吧!]省得大家在哪猜来猜去。
他笑笑的道:[这次的pk,会不会觉得有不公平的地方?]眼底一片温柔与真挚。
她一个女人,人生地不熟的在上海单打独斗,跟林迺伶那家大业大,有丰沛的人脉相比,她
已输在起跑点,自己当初被气愤激到,没有经过深思熟虑,竟然就答应林迺伶的提议,有些后
悔。
[]目光清冷,疑惑的视线投向他。
看出她的不解,他微微侧首,继续说:[你的客户都在台湾,上海有认识的人吗?]
言下之意,是需要帮忙吗?但太清楚如果他这么说,这骄傲的女人一定不假辞色的回绝他。
[现在说这个会不会太晚?]她神色冷冷的反问。
黑眸闪过一丝温柔和关切。[如果]他才开口,她若有所悟,随即打断。
[总裁,不是以为我一定会输吧!]今天是倒数第三天,虽然她差林迺伶还有一大截,但不
到最后关头,谁敢言输?他凭什么认定她不会赢?又凭什么要出手帮忙?
黑瞳对上她的晶眸,公式化的说:[身为最高领导,循例关心一下,不只你,林经理虽然己
大幅领先,我也是会问问她。]
解释的合情合理,所以意思就是阁下不要想太多,兰妍僵凝的面容缓和下来。
[谢谢总裁关心。]难得出自真心诚意。
凝视她的两道视线,逐渐变得专注,眸光愈发深幽,饶是兰妍一脸冷若冰霜,也无法克制地
心头小鹿乱撞,耳根泛红,她倏地起身,突然眼前一黑,双腿虚软,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又跌回椅
子上。
单伯杰见状,霍地直起身,离开办公椅,衝到她身边,担心不已地扶住她的肩头。[你怎么
了?]这女人脸色难看的可以,男人的眉头皱起。
[没事。]虚弱无力地吐出话语,又准备站起来,却被他双掌按住。
[我如果连自己的员工病了都还可以装做不知道,我算什么好领导。]他柔声说,如果不用
上司与下属划出距离,这女人一定又会百般的推开他,口齿锋利的喝斥他,他已亲身体会过。
蹲在她身旁,很自然地将她带进他宽阔的胸怀里,低低的音嗓像徐徐微风自她颈边拂过,细
嫩的白晳颈肤瞬间染上如樱花的粉红,煞是迷人。
[我没生病。]略带侷促不安的说,那难以忘怀的安全感,让她捨不得挣扎。
[脸色那么难看,还嘴硬。]单伯杰低笑,举起手轻敲了她额头一记,不疼却充满情人般的
爱怜。
[唉唷!]她娇呼,脸驀然红了。[我真的没生病。]
[告诉我那里不舒服?]那低沉轻柔的声调,带着一丝笑意,似有若无的诱哄。
脸红的宛如天边的红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