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一直没找到人。”
元贞并不知道,这些?天一直在海上,京中消息多有延误。跑了?就跑了?吧,元再思多的是儿子,再找一个立为世子也不难:“关我屁事?我要见?簌簌。”
“当然跟你有关。”邵七笑吟吟的,“元持那样恨你,我猜他很可能追到海上来,多半要对你不利,为了?确保你的安全,这些?天镇北王最好就住在这屋里,外面都是我精心挑选的护卫,我也会亲自保护你,绝不让元持有可趁之机。”
“狗屁。”元贞轻嗤一声,“我有手有脚,要你保护?”
“是么?。”邵七摇头,“我可是为你好呢。如今这么?做,都是为了?护你安全,你听我安排就好。”
窗户打开了?,从人用吊篮送进来新?鲜的食水,元贞心里忽地一动,这些?话?,怎么?好像在哪儿听过似的。
窗外水声响动, 邵七走了,元贞沉沉地想着?。
为?了你?好。听我安排。是在哪里听过这些话,怎么觉得这么耳熟?
明雪霁吃过早饭后便?在院里走动散步,一来是为?了强身健体, 二来也是想等邵七, 问问他元贞的情况。听见厢房那边有动静,邵筠之带着?斗笠出来了, 一身短打扮似乎是要去做活, 明雪霁连忙问道:“外公要去哪里?”
“去茶园看看,”邵筠之笑眯眯地走过来, “趁这几天?天?气好,翻翻土除除虫,来年春天?茶叶长得更好。”
明雪霁悠然神往。她虽然自小跟着?母亲学茶道,但京中并不出产茶叶,所?以她长了这么大,连茶树长得什么模样都不曾见过,忍不住问道:“我可以去吗?”
“行啊,”邵筠之笑道, “你?戴上斗笠, 再管你?舅母要双方便?上山的鞋,茶园在山上。”
明雪霁有点犹豫,她现在怀着?身孕,杜月娘百般小心照应的, 就怕不放她上山。哪知问了问, 杜月娘立刻找了双方便?走路的鞋子给?她, 又装了水和点心,殷勤叮嘱道:“山不陡, 慢慢走着?上去,千万别着?急,上去了别干重活,就当去散散心,你?外公干活时你?在旁边搭把手就行。”
竟然让她去吗?明雪霁欢喜着?,听见邵筠之隔着?窗子说道:“放心,我带着?呢,不会有事。”
明雪霁跟着?他往山上走,山在东边,来的时候她见过,不高一个小山包,郁郁葱葱长满了树木,从前她并不知道上面那些就是茶树。空气清新湿润,遥遥望见海滩上邵宏昇领着?人在检修船只,她听舅舅说过,冬天?跑船少,要趁这时候检修部件,方便?来年使用。
沿着?弯弯曲曲的山道往上走,山腰处便?能?看见那间石屋了,明雪霁偷偷张望着?。四?面都是水,那间石屋像孤零零的岛,沉默地落在水中央。他这会子一定憋坏了吧?他从来都是要如何便?如何,像这样被关着?不许出来,应该还?是头一回吧。
也不知道他在里头,都想些什么。
石屋里。
啪,元贞撂下茶杯,终于明白那怪异的熟悉感觉是怎么回事了。这是从前他对?明雪霁说过的话,虽然不全一样,但意思是一样的,外面不安全,得留在家里,他来保护她,他来安排她的一切。
该死,邵七怎么知道这些话,居然拿来奚落他!
沉着?脸观察着?四?周,墙壁屋顶都是石头砌成,即便?是他也破不开,唯有这扇木门是弱点,可难题在于,出了这门,他还?得过了这一大片水。当初为?什么不学学凫水!
默默思忖着?,邵七每次过来都会坐船,他见过别人划船,不难,况且只要有船,便?是不划,只要让他在中途落下脚借个力?,他就能?冲出去。岛上那些私兵虽然训练有素,但想拦住他?做梦。
只等邵七下次再来,想办法让他开门,趁机抢了他的船。
元贞站在窗前细细观察着?岗哨的位置和轮换规则,不知怎的,脑子里时不时总冒出来邵七的话。我可是为?你?好呢。都是为?了护你?安全。你?听我安排就好。
从前他对?明雪霁这么说的时候,的的确确是为?了她好,她关在屋里时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可为?什么事情落到自己头上,就如此?难受呢?元贞想不出原因,也许因为?他是真心为?她好,而邵七这么做,只是为?了羞辱他吧。
应该是吧?
明雪霁走进茶园,并不很大大,一陇陇种得整整齐齐,邵筠之带着?几个人沿着?田垄中间翻土,向明雪霁解释着?:“冬天?里深翻一回松松土,明春根茎会长得更好,也能?把土里的虫卵翻出来,减少虫害。”
原来种茶有这么多讲究,跟种田一样,从前在乡下种田,一年里也总要深翻两三次,这样土地肥力?才能?更足。都是重活,明雪霁既不能?做,便?帮着?晾晾茶水,递递毛巾,茶树叶子是深绿色,看上去并不显嫩,那些茶饼茶叶,就是这些叶子做出来的吗?这些天?在岛上,看见外公他们经常喝的都是叶茶,莫非就是产自这个茶园?“外公,咱们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