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这傻样。”薛茵茵给她拿纸擦嘴:“公司呢,公司怎么样?”
“挺好的,我跟阿宁在一起也有个伴。”苏婷说。
薛茵茵却不以为意:“一个破酒楼有什么好待的?去我们公司做销售,我带你当销冠。”
她高中毕业就出来工作,人比较外向,卖过保险摆过地摊,现在在卖车,还带了个团队,很厉害了。
苏婷自认跟她差得比较远,下意识摇头:“我不太会跟人打交道,做不来的。”
“傻不傻?都有话术的,按话术来就好了。再说你天生就比别人讨巧,多跟客人笑一笑,成单能有多难?”薛茵茵觉得文职路窄,没什么前途。
但看着苏婷这张细白的脸,又琢磨了下:“不过你爸妈大概也不会同意。”
不是说她爸妈控制欲强,而是以他们的性格,应该不怎么愿意让女儿去做销售这类工作,跟人逢迎拉扯。
其实苏婷的家,薛茵茵很羡慕。
父母都是小学老师,家里虽然不算富,但从小没短过吃喝,也得到了长辈很多的爱。
包括爷爷nainai,都不会因为她是女孩子而偏心看不起。
而且知识分子教出来的女儿,乖巧又本分,过几年找个同样斯文的男孩子结婚,然后一辈子顺顺利利的,也挺好。
吃完牛杂,两个人去天环广场逛了逛,准备去猎德大桥看广州塔。
车都叫好了,但临要上车时薛茵茵接到个电话,忽然改主意说:“走,咱们去酒吧,我男朋友说今天晚上没什么人,开个美女台,叫咱们过去免费玩。”
什么是美女台苏婷不太懂,但车已经往酒吧开了,而且离得不远,二十分钟就到。
招牌是英文,外壁打着红色的光,看起来很高档。
薛茵茵男朋友在门口等她们,手里拿个对讲机,人染的灰色头发,左边还戴了个耳钉。
“哈喽~”他主动跟苏婷打招呼:“雪扬忽然停住。
“怎么了?”范亚豪问。
“没事。”他继续走,最后在舞池对面的卡座坐下,也认出来,确实是那个小店助。
没再穿白天的衬衫,她换了条浅色连衣裙,头发也放下来了,还挺长,黑溜溜的。
留意到章雪扬的目光,范亚豪也往那边看了眼:“可以啊,今天还有学生妹。”那这个场下回还能来。
章雪扬没理他,架起腿开始玩手机。
范亚豪摸了摸下巴,认真打量那边的苏婷。
鼻尖小而翘,裙子款式虽然简单,但那两条手臂就已经够吸晴,细又白,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纹身。
最难得的,是气质很干净。
干净,夜场多么稀缺的东西。
清纯脸加黑长直,对有些男人来说,比万艾可还管用。
刚好一束灯扫过她,白得发亮。
范亚豪忽然心痒。
他碰碰章雪扬:“你也该开荤了,上不上?”
章雪扬瞟他一眼,拿起手机听微信语音。
范亚豪越看心里越痒,心想你不上我上。
摘下戒指放进裤兜,他理理衣领,站起来。
这样的女孩子不难搞定,开瓶黑桃a,去珠江新城兜一圈,不行就再往瑰丽107一带,爵士乐听进耳朵里了,再长的裙子也扒得下来。
刚好在瑰丽开个房。
只是往卡座外面走的时候,后膝弯忽然被踢了下。
回头见是章雪扬:“别他妈乱发姣,那是我公司员工。”
范亚豪一愣,爆了句粗:“丢!”
有点扫兴,见章雪扬舒舒服服靠在沙发,他心里又很不爽:“那看着也不像常来的,是不是你们工资开太低了,逼得人家出来打兼职?”
章雪扬撑着脑袋,正好看见有人跟苏婷说话。
应该是不怎么熟的,她笑着回应,态度友好但略显无措。
真像范亚豪说的赚外快,坐一晚上纯撑人气,应该也有个几百块。
短暂停留几秒,章雪扬回正视线:“撩sao不要撩到我公司,麻烦。”
那也是,的确麻烦。
范亚豪很快调整心态,转头物色新的妹妹。
他们在位置最好的卡座,本身也不缺关注度,车钥匙往台面一扔,很快有女孩子结伴摸过来。
“帅哥哪里人啊?”
“西关人。”
“哦,本地仔啊。”妹妹们一撇头:“这位呢?”
“他啊,刚留洋回来,新鲜‘水鱼’喔。”
粤语里,把海gui叫作水鱼。
猎艳场,风月地,各种味道的香水之中,章雪扬手机亮起来电。
看眼归属地,他直接挂断。
“怎么不接?”一道好奇的声音飘到耳边。
转头,好奇的美女化着时下流行的港风装,蓬松大卷,一袭挂脖红裙。
章雪扬把手机扔到桌上:“不想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