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青春都献给了一个男孩,我们相识然后相爱,到最后我们分开了,很久很久我都不曾看过他,也没有再听到任何他的消息,久到我以为我大概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和他有任何交集,但现在他就站在我面前。
「珉妶?」他的语气充满惊讶。
他的面容没变,依旧像学生时期那样,那么英俊那么亮眼。
「杰。」我叫了他的名字,那个多年来只能在梦中出现的人,只在梦中呼喊的名字。
我想过无数个和他相遇的方式,当然也设想过像现在这样在大街上相遇,但在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那个你最在乎的人就这么出现在眼前,还是令人喘不过气。
他四处望了望,看到一间咖啡厅后问:「进去?」
「可以。」我走在他身后,他的气息环绕着我,很久很久没有这种安全感了。
我们走进咖啡厅,点完餐后他看着我。
「干嘛,太久没看到?」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很自然。
「是很久。」他点点头。
这一次看到顾杰,很明显得感受到他的成熟,或许我们都已经不一样了,都已经不那么青涩了。
过了这些年,我承认我依旧在等他,但是我没有勇气去寻找他,也许是怕过了这么久他已经不是那个我认识的顾杰。
「我以为我们再也不会见面了。」我叹了口气。
过了许久他才道:「那只是你以为而已,但我不这么认为。」
一听到这句话我惊讶的说不出话。
「陈珉妶,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很自私?」他盯着我,看我没说话又继续说:「你那时候不告而别就算了,电话隔天就换了,还马上搬家,你知道我的感受吗?」
「顾杰我」我想开口解释,但却不知道从哪开始说起。
「现在你要跟我说原因了吗?」
「我真的」
「那我告诉你我道现在身边都还没有人的原因好了,因为我在等你,陈珉妶,我一直都在等你。」
一听到他这么说,眼泪就忍不住流了出来,其实我也一直在等他,但是却没有勇气去找他,毕竟当年走出他的怀抱的是我,要将所有的错怪在毫不知情的他身上的也是我,所以我没有勇气,更没有理由再去找他。
「我后来找到你的手机号码,也问到你的地址了,但是我不知道你想不想见我,所以我一直都没有主动联络你。」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用手胡乱擦着眼泪,想看清楚他的模样,却越来越模糊。
他走到我身旁坐了下来,替我拭去眼泪。
「我是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我们到爱情就这样被你逃开了?有什么是不能一起面对的?」
我们在一起那年国二,我离开他那年大四,高中和大学都是不同学校,我们经得起远距离,也一起面对过好多好多别人都撑不过去的事,那时候我真的觉得我们回从校服,一路走到婚纱。
「杰其实我真的很想你,可是我没有脸见你。」我抱住他,隔了五年,再一次抱住他,那个怀抱仍旧有我最熟悉的温暖。
「珉妶,跟我说你到底发生什么事,好吗?」他拉开我们的距离,看着我,在他的眼神里,流露出的是不解和担心。
「别在这说。」我拉着他付完钱后,走到公司里。
「小钱,开会晚一小时。」我和他并肩走进办公室引来不少目光,再加上我刚刚说的那句话让大家都惊讶的看着顾杰。
「妶姐你不是不延迟开会的吗?」小钱疑惑的问。
「就这次,开完会请你们吃点心当赔罪,一个小时内不要拿任何文件给我,也不要把任何一通电话转给我。」说完我就带着他走进办公室。
「说吧,我听。」他坐在沙发上。
「那一年的那一天,我一声不响的离开,而且前一天晚上我们还去约会,所以你一定很惊讶。」我倒两杯水放在桌上然后坐到他身旁,「约会完我回到家,发现家里都没有人,看了手机才发现有几十通的未接来电,可是大家都知道我如果有事情,就不喜欢接电话,我爸妈当然也知道,所以那天我们约会,我把手机调成静音,然后完全没有注意到有谁打给我。」讲到这又回想到那年的那个晚上,让我立刻陷入黑暗到夜晚。
顾杰搂着我的肩道:「慢慢说,慢慢说。」
「看到那些未接来电我立刻回拨回去,全都是我爸打的,然后一跟他通话完,我就立刻坐车到医院了,因为我妈在下班的路上出了车祸,正在抢救中。」我擦掉不知不觉留下的眼泪,努力让自己能用正常的语气说完。
「说出来,我在这。」他用手推了推我的头,让我靠在他肩上。
「过了一个晚上,我妈还是没有好转,那个当下我就知道其实已经没有希望了,我妈的身体禁不起这样的摧残,她本来就很瘦弱了,所以当医生说他们已经尽力了的那一刻,我只觉得后悔,后悔那个晚上我没有陪在她旁边,连最后一面都没能见上,然后我开始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