餮觉得稀奇,跟着那个微愠的背影迈步,看他要走去哪里。
蛋糕和礼物统统没拿,齐悦拢起袖管,不让别人注意到他手里头握着的尴尬东西。长辫随着他的步伐微微甩动,在餮看不到的前方,他一边走,嘴角同时浮着一抹窃笑。
要说真的生气,哪里可能?齐悦就是古人所说、“动心忍性”的典范,前头那么些“酷刑折磨”都受了,如今好不容易见着了甜蜜的曙光,齐悦才不会真的生餮的气。他爱这个男人,疼他惯他还来不及。齐悦不过是想偶尔化被动为主动一次,借着餮暂失神力的机会,好好逗一逗他。哦,兴许,还能得偿自己的“夙愿”
学校商业街偏僻的角落里,立着几座“唱友”街头。齐悦挑了最里头的那间小包厢,拉开玻璃门,转过身来,对餮做了个“请”的手势。
餮从未见识过这样的全透明小房子,站在门口打量。只见前头镶着一个大屏,花花绿绿闪着人影,一个满身亮片、服饰夸张的金毛女人,晃荡着饱满的大`nai`子在镜头里跳舞,丰腴的tun部甩得快要掉下来似的。后面还跟着一大群疯癫的碧眼男人,穿着纯黑的紧身装,节奏齐整地为她伴舞,不时还满脸享受地自摸着裆。这算什么舞?
餮的脑中,不自禁浮上了齐魅当年,伴着清歌,在碧树拂柳间盈盈起舞的模样。对比眼前的情形,真觉得这个时代的人,如抽风般可笑。
最要命的是,里忽明忽暗的彩色霓虹灯光,晃得餮不适应地眯眼,“轰咚轰咚”的节奏,跟催命似的震在耳边,让餮不爽地直蹙眉。
齐悦看出了餮的犹疑,赶忙往唱机的入口里,塞了一张百元纸币。机器吞了钱,吵人的音乐声立刻停下来了,屏幕切换成了叫人自助点歌的页面。
齐悦赶忙伸手将餮拉进来,就势一推,让他半搁着屁股,坐在了高脚椅上,在餮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又快速落了门锁,拉起了纯黑的小帘子,将一室的暧昧,关在了这个一米见方的小盒子里。
齐悦眼里,半含着引诱,半含着挑衅,慢慢欺身上去,将一直握在手中的nai油安全套,搁在了点唱台上。终于空出的两手,抬起到男人的肩头,轻柔一推,将餮反身压在了屏幕前头。
餮好奇齐悦打的什么主意。他也没动,歪着头懒洋洋靠在点唱台上,看齐悦下一步的举动。
然而,当齐悦毅然决然地拽下他的长裤,一直垂挂到了他的膝弯上,餮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齐悦的意图。
“你干什么!”餮不喜欢被齐悦掌控主动权的感觉,更何况,他一点也不想让真正的男形,直白暴露在齐悦面前。
这个小贱人怎么配?他只配被饕的怪舌,长驱直入插得阵阵干呕,可怜巴巴、涕泗横流地朝着自己求饶。他的sao`xue里,又怎配容纳真正的极乐欢愉?当然,上面那张会骗人的嘴,更没有资格!
可餮当惯了“邪主”,却忽略了一件事。
齐氏一族的古训里,“不得私用灵力、对无灵能之人出手”这一条,虽如铁纪一样严明,齐悦从不敢违逆,但是,餮可不是普通人啊。
“镜山齐氏,御狩苍生,灵随心动,万化自生。话筒线,起——!”
齐悦就算灵力再低微,可对付此刻毫无神力护身的餮,自是游刃有余。随着他一声令下,原本插在唱台边上的两枚话筒,应声而起,赫然腾至空中。齐悦的纤指闪着荧光,指尖略微一挑,又在空中画了几道圈。两枚话筒便跟活了似的,听话地拖着黑色长线,分头缠上了餮的双手双脚,在男人的手腕、脚踝处飞速绕了几圈,倏一收紧,就把餮固定得动弹不能。
齐悦撩起了餮的上衣,摸到其腹上、怪舌沉睡其中的窄缝,摩挲着道:“太好了,饕这会儿睡觉呢,小悦可以好好伺候夫君的真身了”
餮刚想要说什么,却被齐悦及时伸了长指,抵在了唇上。
“嘘——”齐悦的俏脸上浮着成竹在胸的巧笑,“这小盒子虽是对外间隔音的,但夫君如此淡定高傲之人,总不至于要学着小悦,一声声苦苦求饶吧。再说这吹箫,本该是风雅的享受,夫君只管合着眼尽情得趣就行,何苦之有呢?小悦想听夫君的低喘沉yin,一点也不想拿这个,堵了你的嘴”
齐悦一边说,一边动手撕了餮的裤头,握在手里调皮地晃了晃,所谓的“这个”,指的就是餮的纯黑内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