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来。”
“是真的,我还想到了仲夏夜惊魂、无名女尸、鬼影实录……我不敢一个人睡。”陆永丰不死心又卖了一波可怜,但齐青蹊估计在装睡,不理人了。
他心里不由惋惜,难道是刚刚洗澡的时候演技太过浮夸,让齐青蹊有了戒心?
无妨,来日方长,今晚就先到这里吧。陆永丰今天舟车劳顿,又走了不少山路,确实有些累了,沉静下来,没一会儿就睡意昏沉。
睡得早,醒得也早。翌日清晨,陆永丰被窗外投射进的一缕阳光照醒,他揉揉眼爬起来看了看表,竟然才五点多!陆永丰顿时就想躺回床上来个回笼觉,但看见旁边齐青蹊的床已经空了,想起昨天他说要早起去学校,便趿拉着拖鞋走出房门了。
外屋里也空荡荡的不见人,门倒是大喇喇开着,他走出去,绕着屋子走了一圈,就看见屋子后面有一块泥地,种了好几排土豆苗,齐青蹊背对着他,正弯腰松土浇水。
大概也是刚睡醒,他穿得很随意,上身只穿了件贴身的白背心,劲瘦的腰下是挺翘紧实的tun部,睡裤松垮垮的,露出一截股沟来。蜜色的肌rou上流淌着汗,在高山黄土之间散发出天然的欲望气息。
齐青蹊听见脚步声回头,他用手臂擦了擦汗,“你醒了?我还打算干完活喊你起床呢。”
陆永丰伸了个懒腰:“昨天睡得很好,自然醒的。”
“走吧,昨天村长捎了一斤Jing面给我,我刚给你摊了两个珍贵的土豆鸡蛋饼。”齐青蹊拎着空了的水桶和土铲轻快地走到他跟前,眼睛不小心往下扫了眼,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陆永丰的睡裤柔软贴身,裆部突兀地鼓起了一大团,显得……他妈的,真大。
陆永丰也顺着视线看到了自己雄起的小兄弟,他倒是很坦然:“晨勃嘛,正常生理反应,等下用凉水洗一下就行。”
齐青蹊脑海里乱七八糟的,闻言下意识说道:“那怎么行,大清早洗凉水,会着凉的!”
“那怎么办呢?难道你帮我打……”陆永丰刚想开口调侃一下,但突然看到他眼下两个巨大的黑眼圈,生生转移了注意力:“你怎么了?昨晚睡不好?”
“啊?没事。”
“我不打呼的呀!”陆永丰思来想去,“是不是你把全部的被子都给我垫床,夜里冷得慌?”
“不是……”齐青蹊看着陆永丰满眼都是关切,终于幽怨地开口:“都怪你!大晚上的说什么《山村老尸》,那电影可恐怖了,而且主角也叫小明!吓得我一晚上都没合眼!”
“……”
齐青蹊瞪他一眼,“你还憋笑!”
陆永丰又好笑又心疼:“对不住对不住,总是看你一个人勇闯天涯,我还真不知道原来你胆子这么小。你说你,干嘛跟我客气,怕就应该来我床上跟我一块睡嘛!”
“拉倒吧你,赶紧回屋吃早饭,等下饼子该凉了。”
两人吃过早饭,齐青蹊便带着陆永丰来到了石荭村的学校,陆永丰愣着看了一会儿,才接受眼前这两座小黄泥屋子就是石荭村的小学和初中这一事实。
陆续有学生来上学,他们啃着馍馍或土豆,沿着不同的山间小路走来,初生的朝阳打在他们身上,群山上绵延的黄土壤是他们脸上的肤色,烂漫怒放的无名野花是他们的未来。
而他们踩着黄土,采撷山花,来到这两座简陋的小泥屋处上学。
齐青蹊一边跟他们挥手打招呼,一边低声跟身旁的陆永丰介绍:
“这里条件不好,孩子们读书挺难的。小学只有两个年级,三年级班里5岁到15岁的学生都有,基础也不一样。有些村民还不想让自家的女孩儿上学,家长不重视孩子也不想花心思学,过一段时间就得去家访沟通一回。”
他们正说着话,这时一个五十多的中年男人也慢慢往学校走了过来,他手臂夹着一本掉了封面的旧书,走得很快,撅着眉头左顾右盼:“陈国庆,昨天作业做完了没有?鲍冬梅你慢点跑,你不是刚把牙齿摔崩了吗!”
齐青蹊举起手朝他挥了挥,朗声打起招呼来:“史老师早!”
史老师摆弄了下老花眼镜,“是小齐呀,这位是?”
“这是陆老板,他承包了我们学校翻修的工程,现在来看看情况。”
史老师低声“噢”了一下,伸出手跟陆永丰握了握手:“陆老板,幸会幸会,您可真是个大善人啊!”
陆永丰笑容可掬地跟他客套:“我就是一满身铜臭的商人,您是祖国的园丁花匠,您才是大善人呢。”
史老师进学校准备上课去了,齐青蹊说道:“刚刚那是史老师,小学只有我和他两个常驻的老师,他负责语文课,我负责数学课、英语课和体育课。”
“凭什么他只要教一门课啊?”
“因为他还要教初中的语文课、政治课和历史课。”
陆永丰咋舌:“你们就这么缺老师?”
齐青蹊挺无奈的,“这一带都是穷乡僻壤,县政府根本帮扶不过来,石荭村又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