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好像不太对劲”刘宇看向正倚着栏杆的男人说道。将近大半个月的潜水让刘宇给人的感觉似乎变了不少。以前纤瘦又书卷气的羸弱感似乎随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一起褪去了,大学生出落得越发Jing神,在熬过最开始的肌rou酸痛之后他的身体变得挺拔了不少,越发自信的一举一动间来更是风姿卓越。
邵禾丰没回答,只是远远看向那条溶于天际的海平线。今天就是该碰到海盗的日子了,没错不知道那个小姑娘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会让他们碰到海盗。这群海上的危险分子会平白无故抢一艘已经登记成为私人财产根本无法在黑市拍卖的游艇吗?毕竟没有可以倒卖的任何东西,抢一艘游艇就算是把零件都拆下来卖也实在是一次不怎么划算的交易。
在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恶俗桥段邵禾丰真是连想想都觉得浑身不舒服。简单来说就是那群平均年龄二三十岁的年轻海盗上了船搜刮了几箱库存的啤酒和游艇燃料之后也不急着逃跑就开始作起来了,硬是去撩看上去无害得跟只小白兔似的刘宇。
到这里,邵禾丰不得不给书里的自己打个差评。不知道是因为那个小姑娘过于稚嫩艰涩的描述还是脱离现实浮夸的剧情的问题,邵禾丰觉得书里的自己真的和Jing神分裂没什么两样,时而霸道时而小心眼时而邪笑等等,邪笑到底是个怎么样的笑法?是那种看起来半边脸面瘫的嘴歪笑吗?
想想自己摆出那张‘邪笑’脸,邵禾丰憋笑憋得抖成震动模式。
看到远远驶来的一艘黑色古帆船,男人只能调整呼吸以确保自己不会在知道剧情发展的前提下和海盗对峙时笑场。可现如今真的就连海盗都不会用这种加勒比海盗式的显眼船只啊,在浩瀚并毫无遮挡物的海洋上,这种移动缓慢的大型船只只会成为所有海军舰队的炮靶。邵禾丰从澳洲出的海,自然也会签署人身安全协议,在还处于澳洲范围内的情况下任何问题都可以和政府反映解决。“没事,我去用下无线电。”邵禾丰摆了摆手,进了船舱。
刘宇隐约有些不安的感觉,远处驶来的帆船看上去破旧Yin沉,巨大的船杆上系着一小块不起眼的黑布。船桅遮掩了阳光,整片整片的chao冷Yin影笼罩下来。在船舱里呆了二十多分钟的男人这时候出来了,似乎并不太过紧张,见到几乎近在咫尺的巨大帆船甚至连眉头都未皱一下。“我感觉不太好”刘宇走近几步挨着男人肩膀轻声说道。
窸窣的脚步声踩得木制甲板吱嘎作响,平白令人感到毛骨悚然。什么东西从帆船上猛地甩了下来,哐得一声摔在邵禾丰的游艇甲板上。邵禾丰看着自己的游艇上就这么空降了几个二十来岁的邋里邋遢的糟汉。
相对无言,几乎尴尬到窒息。刘宇到底还是有点慌了,这会儿扯着邵禾丰想躲进船舱里。邵禾丰把人一把拉到身后,摆出了那张霸道总裁脸不留痕迹的打量面前的几个年轻海盗。这群海盗用他们的家乡话交流,坦荡的议论着邵禾丰和刘宇的长相和接下来的计划。
“他们在说什么?”刘宇紧扯着邵禾丰的胳膊问。
邵禾丰转过脸看紧张得像要呲毛了似的刘宇,语气还是一派云淡风轻的。“他们在说我们俩长得好看,还有就是在讨论等会儿搜刮完游艇的燃料和储存物资之后是把我们绑着丢海里还是直接关进船舱里。”刘宇以为男人在这时候还在开玩笑,拿肩膀狠狠撞了邵禾丰后背一下。
刘宇拧着眉头使劲儿扯男人袖子,“这个时候你开什么玩笑!”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声音有些过大了,刘宇看了一眼那边腰上别着枪的海盗压低了声音继而说道:“他们身上有枪趁他们没注意到我们快点走吧?”小白兔紧张得瑟瑟发抖,偎着男人的肩膀忐忑不已。
邵禾丰也注意到了这群人腰上的武器,不光是遵循了老海盗的规矩腰上挎着弯刀,更多搁了一把枪。“你都知道他们有枪,你觉得咱们跑得过子弹吗?”男人侧过脸悄言细语,两人窸窣着悄悄话的模样似乎引起了海盗的注意。
一个穿着脏兮兮外套的年轻拿胳膊捣了一把自己的同伴,『嘿瞧瞧!我们都忘了这里的两位。』这个在海上泡得一身腥味的男人忽然作势嗅了嗅,紧接着佯装一副闻到什么难以忍受的味道似的皱眉讽笑:『噢原来是同性恋的臭味就连大海的风浪都吹不干净你们身上的下流味道。』他这句话用的是并不流利的英语,摆明了就是说给邵禾丰和刘宇两人听的。
刘宇一时有些懵了,本能的松开了拉扯邵禾丰的袖子,可在想要退开两步与邵禾丰拉开距离的时候却被男人一把揽住了肩膀。『所以呢?我可正在享受追求所爱的过程。』生涩陌生的语言带动着胸腔微颤,刘宇并不知道男人在说什么,但语气听上去却不像是争辩也没有半点气虚,一如既往的笃定与十足把握。
这个人到底有没有尝过事情都脱离掌控的感觉呢?邵禾丰在刘宇的印象里几乎已经代替了完美的定义,自从上了游艇之后刘宇就被宠得无法无天了。就连他自己都从未想过会在另一个对自己抱有绮念的男人面前露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伪装下的自己。
掩藏在虚假下的刘宇,几近越发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