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拍打得两人深陷其中。
“为什么?”鲛人悲哀地看着他,沙哑的声音如同海浪的哭泣:“我是族群中存活的最后一个,在我们的传说中,鲛人死的时候,都会化作海上的浮沫,与这大海同在。而我在屈辱地闭上眼睛之后,来到了鬼市。我知道,是恨让我永世不得解脱。”
昏昏沉沉地,陆羲和鬼使神差地捧住了鲛人的脸,沉浸在如此深入的交合带来的快感中,轻轻地吻了吻鲛人的面颊:“你真好看。”
鲛人愣了片刻,突地狂笑起来,似乎是想用手将这张世间独一无二的面容毁去。
陆羲和却突然吻住了他,如同深陷情爱的眷侣一样厮磨着鲛人的舌头,他说话的声音极轻,在下一个瞬间就被拍打到礁石上的海浪所淹没:“我愿意,我愿意为你繁衍后代。”
这一刻对于鲛人来说好像过了一生那么漫长,他的喘息愈发浓重,瞳孔骤缩,后背瞬间挺直,肉茎发狠捣入最深,干到陆羲和的子宫里,青筋攀援的棒身剧烈弹跳数下,喷射出滚烫的浓精。
就在精液灌满子宫的同时,陆羲和恍惚感觉到,有一滴汗从鲛人的额头滴落,啪嗒地打在了他的手臂上。
“你”还没等他从这高潮的余韵中恢复过来,鲛人真实的身体却逐渐虚化变成了幻影。
陆羲和此刻方才意识到,那根本不是汗水,而是一滴泪,一个种群千年怨恨下所凝结而出的泪水。
他心里清楚已经死去的鲛人不可能再拥有繁衍子嗣的能力,于是他只能用这种方法让他解脱。
渐渐地,如同鲛人刚才说的那样,他美丽的肉体在红月下逐渐消失,最终化为了一丝浮沫。
7.
陆羲和浑身湿漉漉从礁石爬上岸,天边突又响起一道惊雷,却是暴雨将临的预兆。他心中暗骂一声倒霉,想着先在附近找一处山洞避雨,谁想却在海岸不远处的山林中发现了一处古馆,只见此地四面都是山林,石阶上尽是杂草,门上锈迹斑斑,想是很久未曾有人来过。
陆羲和心知此处肯定又是什么荒野老妖的住所,但横竖他都经了这么多折磨,如今还有什么好怕的。思及此他便推开门,踩着乱草进了馆内。只见内里两处房舍看上去都寻常得很,除了荒废已久也未见异常。
他进了屋内,窗外骤然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屋内的诡异场景,赫然正是五具棺材。
棺材陆羲和见得多了,倒也不是很怕。前方的桌案上,似乎还摆放着什么东西,像是灵位之类。陆羲和走上前去正欲细看,谁想天空中又是一道惊雷劈下,将灵位上偌大的陆羲和三个字照得格外清晰。
难道自己今日便是要命丧此处了么?陆羲和嘴角扬起一丝嘲讽的笑容,也罢,就这样浑浑噩噩地死去也好。他一面苦笑着一面去瞧那其他的灵位,想看看是哪位倒霉鬼竟要同他死在一处。
他这一看之下,倒真真把自己给吓出了一身冷汗来。那其余的四个灵牌上,写的都是四个相同的名字,赫连世贞。
陆羲和现在几乎可以确认,此人就是那天在义庄中遇到的纸人。难道着四个棺材之内,又是那天的四个纸人?抑或是赫连世贞的四具尸体?他凝神聚气于掌心,正想推开棺材之一一探究竟。
谁想那金丝檀木的上好棺材之内,竟是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这算是个什么意思?陆羲和倒是想不通了,不过最中间这具棺材正对着他自己的灵牌,倒是很有请他躺进去的意思了。一见到赫连世贞这个名字,陆羲和心中倒有了一股执念,在还没弄清自己和他的关系之前,他绝不会轻易死去。
外头已是瓢泼大雨,看来今晚是只能在这古馆中暂歇了。陆羲和从进入鬼市后精神就一直紧绷着未曾放松过,这下终于有了喘息机会,不禁又有些犯困。眼前的棺材横竖也不过是几块破木板子,怕他作甚。
陆羲和从外头扯了些还没被风雨沾湿的杂草进来,在门口铺了厚厚一层,准备在此休憩片刻。滂沱大雨中,竟然隐约传来了老鼠的吱吱声,听上去还不少,像是一群。
这老鼠也来此避雨?陆羲和略觉好笑,又突然猛然清醒过来,自己还在阴阳树上时,不就听那个女子说居暝乃是老鼠精么?说不准这便是他的手下来寻自己踪迹了,陆羲和仔细一思量,想着这屋内只有这棺材阴气最重,老鼠不敢轻易靠近。他直觉认为落入赫连世贞的手中总比居暝那边要好,于是他心一横,揭开自己灵位前的棺材板便躺了进去。
棺材内里倒是干燥得很,和潮湿的外部截然不同。相反,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又是尸香么,陆羲和早已见怪不怪了。可这次他却想错了,因为这尸香竟是从他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
陆羲和眼前一晃,狭窄的棺材内竟然突然挤入了另一个冰冷的身体,抑或是尸体。
他吓了一跳,啊地一声叫了出来。谁想那一条长舌居然缠绕到了陆羲和的脖颈上,发出嘶嘶的声音,如同群蛇蠕动的响声。
陆羲和立时便想到了那画中的蛇妖,感觉到勒住脖子的长舌越来越紧,很是有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