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着那团白肉,我抖了一下。
谌辛焕跟他的客人在房内相谈。孔丘说,哀莫大于心死,而人死亦次之。想到父亲的奢望和努力就断在今天,我靠在冰冷的外墙上,仰头望着灰暗的天空。
绕过屏风,见到了谌辛焕及他口中的客人,竟然,只有一个人。
“你想知道什么?”
他只让我跽坐在他身后,稍远一点的距离。
临出门前,谌辛焕赐给一件长披衣,及地鹤氅刚好把全身罩住,覃翡玉给我系好风帽带子,带着我走上马车。先前我在檐下等他,他与谌辛焕谈完就出来走向我。
“明日就穿这个见客。”
到了马车上,内置铺设绫罗绸缎,青铜冰鉴,玉枕凉席。他斜斜往里一靠,吩咐车夫驾马。但马车的方向不是回府,而是去我们那天在车上鬼混无人的深巷。
他只说两三个字根本没用。我手搭上他的肩,“多说点。”
我转过身,问他:“张灵诲跟殷氏有关系吗?你故意让蒋昭在他面前问他。”
我愣住半晌,竟然只有覃翡玉一人。
他在说什么。我还未从心悸中回过神来,听到这句,不由自主抬头看过去,他神情淡而不厌,水波不兴。但我听出话里的意思,心情竟比初初怀着忐忑进来时还要低落。
我忍了再忍,“张灵诲帮过殷家?”
行过礼,谌辛焕对我招手:“颐殊,还是珗薛?我猜是颐殊,过来。”
他靠过来,我没有躲,因为这里没有地方躲,只有发挥的空间更大了。
“不是赠,是借。”一板一眼回答了,他反而笑得更开心。
“姑娘,王爷请您进去。”侍女来唤我。
谌辛焕还是发现了。
他让侍女送进来一只托盘,其上有一套衣物,他命人带我去换上。那是件霓裳羽衣,却改制得好生古怪,肚脐三寸以上开始少块布料,没有敝屣,赤足脚踝系着铃铛。
那手又探进裙底,粗糙掌腹在y唇上打转。
脸上的妆卸了……”
“好看,合适。”他以满意的目光端详。
“张灵诲跟殷家的关系。”
他将书本翻过一页,漠然冷淡道:“这要是在陛下面前,就是欺君之罪。”
此前种种,俱是昨日死,从今往后,违心或诚心,尽力而为。
所谓的客人是他的话,谌辛焕难道只是在吓唬我?
他们之间有种难言的古怪。我哪里有得选择。
覃隐
我没什么话好说,见我不答,他从坐榻上俯身下来,抬起我的下颌,笑笑地:“尹辗把你赠给我,你有什么想说的?”
他的书房干净清幽,墙角焚着龙涎香,没有过多装饰,却很古典高雅,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他正好处在中间,朴素而天下莫能与争美。
他把披衣解开,问我热不热,冰鉴中的凉水浸湿的软帕擦过皮肤,激起一阵战栗。
他放我跪了很久,以请罪的名义罚跪罢了。别人落笔柔,他提笔狠,寥寥几个字看破我的伪装,打上死罪。他怎么会是这样的人?与外界传闻大相径庭。
她打着门帘,杏眼水润又好奇,她可能在好奇这半张面纱下的脸。
奢望本就是奢望,早该想到有这么一天的。昨天一夜未眠,困乏得很,今日想得通透了些,虽不能释怀,但不再急躁,也没有力气再想。远处孤山鹜鸣,遥望亦心绪惝恍。
我不想他碰到我,但显然覃翡玉也做不了主。
他说有,手揽上我的腰,很快不老实地爬进衣服,在里面肆无忌惮游走。
他根本不急,说话不急,做事也不急,在他的闲庭信步间,最急的是我。
“帮过。”他把我肩带扯下,一边乳房掉出来。
又不轻不重地抛出一句。
谌辛焕又转向我,可心地询问:“覃公子说给你带了东西,你是跟着他去取呢,还是我命人拿过来?”
跟我对视的覃翡玉先移开眼睛,他同谌辛焕道:“币重言甘,王爷礼重。”
“我素来不爱养家伎,但府上歌姬舞姬乐伎之多,有目共睹。”谌辛焕笑着道,“再养一只金丝雀,不成问题。难道我缺一张官府买卖的印牒吗?”
又蓦地换了脸色,“以真实的面容来见我,否则我杀了你。”
他在说我是他的奴,他会养着我。覃翡玉脸色没有太大变化,我低着头,刻意回避与他视线相接。他打量我一阵儿,也笑着说:“王爷直觉敏锐,明察秋毫,甘拜下风。”
“这有点说来话长。”
这让我很不自在,即使在梦里醉美楼穿过,那也是在梦里。环抱肘臂出来时,倒不是我忸忸怩怩,只是想遮掩肚脐,那块凉飕飕的。耳根红了一片,他必是看出来了。
她没有抗拒,可能也明白无法抗拒。亲她,吻她,直到进入她的身体,她都一副委屈神情。在睿顼王府时就是这样,不用猜都知道她对谌辛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