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箬叫负责联络的人把晏谙还活着的消息传出去,等着看会有什么反应。
他要我们投鼠忌器,那我只好打草惊蛇。
三天后,我坐在兮湖旁闲兰亭饮茶,付箬来告诉我,第一晚派出去的杀手要杀的人,被擒后一口咬定杀他的人是晏谙,若他是晏谙知道的人,他便会知晏谙杀他灭口的可能性最大。
第二晚有两个人仓皇逃命,我将这三块牌子一起扔入湖中。
只剩最后一个。本想既然他不好露面,我们也不好一一排查,如若找不出来,暂且只能谁都不用。我大抵猜到他在官场,却不知是哪位大人。但不久那人就送来密信,绕开监视者。
没等多久,有人过来了。付箬急忙起身行礼,她在对面的位置坐下,笑得妩媚轻佻,与三年前别无二致,人多了几分风情,举手投足尽显女人韵味。
“三夫人,好久不见。”我对她行礼道。
这便是第四人。
她给人的感觉仍十分熟悉,坐下先为自己倒了杯茶,不满道,“本来说好好做个女人,当我的三夫人。崇任东死后还以为终于解放了,谁能想,居然还是你这个臭小子。”
“崇任东,倒也没结束。”我说。
“我不想讲那些今天,”她摆出一副八卦嘴脸,“你那心上的小情人,孩子都生了,你什么感受,可曾后悔放她走过?”
她说的是阿筝,自从让她知道她是我“养在外面的女人”,这事情就解释不清楚,而且她认定我是为了保护她才狠心放她离开,自己脑补了一出爱而不能的苦情大戏。
我只能摇头苦笑,她又道:“你真的是会为了保护心爱的女人放她远走的人?”
刚要送到嘴边的茶杯顿住了。
“我也不想讲这些今天。”我笑笑,“三夫人,不如讲讲,您是如何干掉影子的?”
宋三箩这个女人太危险。就是预感她的危险,我才故意让她得知阿筝的存在,好让她以为互相捏着把柄,她在崇任东的暗网中,是杀子。但我们要用她,是棋走险招。
现在的我,不敢让她得知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