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发现,因为坐得太远了,手腕根本够不着书页
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事。
眼见着ppt快要被放过去,越见织一鼓作气,屁股往右挪了一小寸。
谢天谢地,笔尖总算能碰着书上的内容了。
越见织没去管胸口咚咚咚的心跳,小心翼翼缩着身子,在书页空白处,一笔一划写下标记。
林老师的声音继续时,越见织凭借着自己的记忆补全了剩下的一些,慌里慌忙地挪开胳膊。
与此同时,其他感觉也悄悄袭上神经末梢。
男生的呼吸,是不是都比女生的要沉重一些,一呼一吸间都仿佛输送着有劲的力道,并不笨拙,反而有点性感。
越见织耳朵动了动,没忍住,偷偷用余光去扫崔悟铭的脸。
他正认真听着课,高挺的鼻梁上架着黑框眼镜,目光平缓地落在ppt上,
下颌线因为抬头的动作略微绷紧,凸出的锋利的喉结轻轻动了动。
心口的小鹿被狠狠撞了一下,越见织呼吸微重,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无可救药。
接下来的笔记多到简直让人失语。
越见织写字时喜欢往左歪着写,但现在因为姿势问题,不得不往右歪。
她抿着唇,在注意身边动静时,还得时时刻刻听着老师的讲解,越紧张就越容易出错,导致写出来的字都有些丑。
越见织:qaq
闷热的chao流窜上头脑,窒息感与紧张不断交替,她手腕开始发酸,就像负重了一样,字体逐渐扭曲。
这些异常,似乎都被崔悟铭注意到了。
布料擦过的窸窣声音响起,就在她快忍不住的时候——
“写累了?”
他低头问,清朗的嗓音被刻意压低,说话时气息略略扫过她的耳朵,
她仿佛能听到他喉结细微的震动,
空气中好像有看不见的电流在往她的耳朵钻,刷地一下就红透了。
——啊啊啊她该怎么回答她该怎么回答
似是没听见她的声音,他伸手,手指轻轻在越见织手旁张开,“写累了我帮你。”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我,我,”越见织大脑热到直接烧毁了发动机,基本失去了说话的基本功能,她吞吐出,“谢,谢谢”
手中松松握着的兔兔笔就被人轻轻抽走,他把笔轻轻掂了下,熟练地夹在指间,
越见织慢了半拍才挪开手指。
锐利又沉稳的笔锋在纸面一点点铺开,越见织脑袋还在发晕,身体却敏感到不可思议。
她能感觉到她肩胛骨处的布料都快与他的相接,而他写字时略低了头,那点温热的气息就扫在她耳朵边,
刚开始是热,后来因为带了些水汽转凉,又因新的气息而热,周而复始。
她的历史书,而现在,是他在她的历史书上写
—
下课后,越见织头顶盖着历史书,默默瘫在了椅子上。
瘫了没几秒,她把书往桌面一摊,看着那些个熟悉好看的字,想到字体的所属者,又回忆到刚刚男生认真写字的模样,
手瞬间被火灼了一般,直接撂了书到旁边,额头在桌上怦怦磕了好几下,呜咽出声,
刚回来的桑钰:“?”
“你疯了?”她问。
越见织抬起脑袋,满脸生无可恋,有种不知死活的恍惚,“我的小脑要长犄角了。”
桑钰:什么玩意儿?
小牛和岳悦正巧从前门进来,在快到讲台时,小牛一个十米直冲打了个岳悦猝不及防,一屁股坐到座位上得意洋洋翘起了脚。
岳悦气得手抖,一把将书拍到桌上。
将一切尽收眼底的桑钰呼了一口气,默默扶住额头。
她的周围怎么净是这些傻缺东西。
一中午觉制度分冬夏两季,随着气温变冷,午觉时间缩短不说,也不能再回寝室。
不用担心在宿舍无法写作业的越见织就和小伙伴们一起吃饭。
她的饭搭子照旧是令娴然,孟平和赵新。
闹闹腾腾的食堂挤满了人,她们几个靠跑得快,早早缩在靠窗的桌上,嗦着粉丝,边抢着桌上的一碟rou,边哈气聊天。
“老令你那舞队组的咋样了?”
“还行,我们班纯文,会跳舞的女生还不少嘞,”令娴然放下碗,“可惜的是织织不想来。”
越见织停了筷子,她嘴里还嚼着rou丸,将腮帮子鼓得满满的,只能用瞪眼表示抗议。
——她那是不想去吗,完全是不能去好吧。
孟平趁着这个空档,手疾眼快从她碗里夹了个rou丸,边笑边顺嘴说了声“谢了老织”。
越见织于是把控诉的目光投向她。她真的很怀疑孟平到底是怎么夹起rou丸的,毕竟她的眼镜片布满白雾,看着就是瞧不见东西的样子。
赵新接着之前的话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