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夺
黑夜很漫长,原赋轻哄:不要试图去招惹景渡,你玩不过他的。
为什么你不相信我。
我没有,是是
原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不停的低喘,很难拼凑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我信你。
那你为什么要这样。
原赋没有回答。
她昏了过去。
姜嫂进来。
无碍。姜嫂道。
原赋坐在轮椅上把玩着手中的核桃,现在是几月?
姜嫂懂得少爷口中的意思,恭敬道:还有二十天毕业!
还有那么久呢!原赋清冷的嗓音里听的出来有点不悦。
原渺刚来尚品院就看到坐在轮椅上的原赋,小男孩的眼里没有一丝光亮,他看到她时还对着她温柔的笑了,那个时候小原渺觉得他像是一个天使,他肯定是一个非常善良的人。
直到她去读小学跟别的小男孩有接触,原赋让人将那个小男孩推下了楼梯。
原渺现在都记得那个小男孩被送入医院的场景,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以及满地的鲜血。
原赋轻轻坐在轮椅上轻蔑的望着她,勾手让她走过去,她害怕,不肯过去,转身想要离开,被人强硬的抱了回来。
原渺见到他就很害怕,大哭大闹,不停地扑腾着身体,不肯靠近原赋。
原赋拿出一个毛茸茸的鲨鱼玩偶碰碰她的脸蛋,哄她:不哭!哭了眼睛会疼的。
原渺思想很单纯,没有原赋那般成熟,更没有他的城府那么深,小孩子真的很好哄, 抱着玩具趴在姜嫂的背上很快就睡着了。
原赋很疼原渺,什么东西都是给最好的,不过要是惹得他不高兴,他也会很无情的伤害她,把她弄疼了,肯哭了才放过她。
姜嫂,你说我要是不让渺渺去学校她会闹的有多厉害呢?
少年坐在轮椅上,眼眸像是一潭死水,深不见底,目光很平静,狭长幽暗的黑眸很是冷漠黯淡,仿佛世间没有东西值得留恋那般冷淡。
小姐会很不高兴。姜嫂道。
原赋轻笑,拿起茶桌上的浓茶轻抿。
犹记得初见原渺时,她很小一个,站在那里揪着裙摆束手无措,像一只受惊的小仓鼠那般左顾右盼,一点点声音都可以吓到她。
原渺小时候长相并不算一眼惊艳,不过算是耐看的,都说女大十八变,长大后的长相越发的Jing致,说不上很美艳那种,算的上是清秀型的小姑娘。
原赋经常会把一些护肤的药膏涂抹在她的身上,她的皮肤很白嫩,养的很好。
以后你就是我的玩具,不允许跟别的小男孩接触知道吗?原赋小时候的正太音很是清澈,长大就变得清冷了许多。
原赋坐在轮椅上俯视着她,还伸手在她圆圆的脸蛋上掐了一把,她没出声,他有点不高兴,手上稍稍加重了力气,直到她喊疼他才满意的把手放开。
他以为这个小姑娘他养一段时间他就会腻了,后来慢慢习惯了就一直养着。
不过后面去警察局报警把他给惹怒了,原赋生气她居然敢有独立反骨的思想,这是一个玩具不可以拥有的。
那是他第一次那么生气,他拿起玻璃在她纤细的手臂上轻轻划下一道血痕。
姜嫂按住原渺,拉高她的衣袖,小姑娘不停地大哭,因为太疼了受不住晕厥了过去,那次过后她就发了一次很严重的病,原赋一直陪在病床前不肯离去,打那以后原渺的身体就变得虚弱了,一受到刺激一着凉就很容易生病。
我说渡哥你怎么会喜欢上那样的人,长相都没有李晴好看。
就是,戴着那个黑色老土的眼镜,整天低着头不肯抬高,一天到晚只知道学习。
照我说我们整蛊一下她,谁让她整天对我们渡哥爱答不理。
你一言我一句。
景渡听的心里烦躁,不过也没有阻止这几人的对话,见渡哥不阻止,几人越发的大胆,说的话也很露骨。
六月的夏天很是炎热,阳光不停的烘烤着大地,水泥地板被烤的滚烫。
原渺从食堂回来,刚想走入教学楼,突然一桶水泼了下来,全身上下被淋的彻底,她怔在原地,抬头望上看去,只见李晴双手抱胸,趾高气扬的俯视着她,还对她比了一个中指。
很幼稚的行为!
原渺瞥了一眼景渡,两人对上眼神,就在少年以为她会来求自己的时候她低下头进入教学楼,一声不吭,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景渡就冷漠的望着,把手中烟掐灭,下楼去了。
李晴道:渡哥,你去哪?
景渡没有理她。
少年下楼没看见原渺,狭长漆黑的桃花眸左右观察一遍,看到她走进了卫生间。
景渡快步走过去拽住她的手将她压在墙壁上,嗓音低哑道:你刚才看见我了是吗?为什么不求我?
一向被捧着长大的少年在这一刻好像被无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