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啸的狂风裹挟着黄沙扑面而来,针扎一般疼,她下意识抬起手挡在眼前,茫然道:“春寒?”耳边却只有哭嚎一样的风声,她心里生出些不好的预感,猛地转过身,映入眼帘的却是散落在沙地里的断肢残臂,骨碌碌,一颗血淋淋的头颅被风吹到她脚边,空洞的双眼正直勾勾盯着她。她后退一步,慌张地向四周张望:“春寒?”忽然,身后响起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这些妖怪,都是你杀的?”她转过身,却只看到一个纤细的身影,隐匿在黑色斗篷下的女孩扫了眼遍地残尸,猩红的眼睛逐渐涌现出些讶异与兴奋:“你为何要杀他们?”为何?她闭上眼,眉心突突直跳,那个女孩却又将视线落到她掌心,噗嗤笑了起来:“哈,杀妖取丹,原来如此。”什么?她低下头,原本空无一物的掌心忽然躺满了大大小小的金色妖丹,上面沾染的血ye甚至还是滚烫的。“为求力量,残杀同类,即便妖怪们信奉弱rou强食、适者生存的法则,但像你这样暴虐无情的,我还是第一次见。”“你既然知道,还敢过来?”蓝月邀捂住嗡鸣作响的脑袋,爬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靠近的女孩:“你就不怕我把你也杀了?!”女孩停下脚步,凝视着她狼狈的模样:“你需要一个帮手。”不等蓝月邀出声,她就继续说:“你太累了,留下我,我会为你搜集情报,我会为你扫清阻碍,那些你愿意做的,我会帮你做,你不愿做的,我会替你做,只要你留下我,我就会永远跟随在你身后,做你最忠实的仆从。”“为什么?”“大概是因为……我想要所有人都惧怕我,”女孩淡淡道:“我要我的名字,从此成为妖都的梦魇。”“是吗?”蓝月邀闭了闭眼,疲倦地问:“你叫什么名字?”“姬婞。”她重新抬起脚,走到形销骨立的女人身边,定定瞧着她:“我叫姬婞。”哗啦啦——风把窗外的花草吹得沙沙作响,楚春寒瞥了眼半开的窗子,又将视线落回沉睡的女人身上。真奇怪,睡着时,怎么比醒着时要冷冰冰呢?她想了想,把手轻轻搭在鲛人腰上,正要埋到她怀里一起睡,耳边就响起一声模糊不清的呢喃:“春寒……”楚春寒抬起脑袋:“嗯?”等了一会儿,只有均匀的呼吸声。她蹙起眉,纳闷地把头埋了回去。“春寒。”唰地立起:“嗯?”楚春寒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嘴唇,过了许久都没听到动静,她困惑地歪了歪头,正犹豫着要不要趴回去时,女人就的嘴唇就再次蠕动起来:“……婞……”楚春寒:“?”她微微张开嘴,茫然地看了她一会儿,忽然一骨碌坐直了。一种古怪而陌生的情绪涌上心头,她抿紧唇,焦灼不安地看蓝月邀两眼,又无措地扣了扣自己的指头:“不对。”“不对。”“不对。”
她自言自语地念着,赤着脚在地面上来回踱步,屋外风声依旧,吹得窗扇咯吱作响,掩盖了她苦恼的纠结,好半天后,她依旧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便犹豫着走回床边,摇了摇蓝月邀的肩膀。蓝月邀困倦地哼了声,反而将她的手抱进怀里,软绵绵道:“别闹……”楚春寒僵了会儿,小心爬上床,保持着一只手被抱着的别扭姿势,用另一只手搂住女人的腰:“月邀……”蓝月邀用鼻音嗯了声。她努力表达自己的心情:“我不喜欢,你,叫别人的名字。”“谁的名字?”“婞。”“婞啊,”蓝月邀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道:“唔……什么时辰了,姬婞回来了吗?”楚春寒:“……”她眉毛皱得更深,强调道:“我不喜欢。”“大半夜的,不喜欢什么?”蓝月邀糊涂地看着她,哈欠却一个连一个,不一会儿睫毛就变得shi漉漉的,她翻了个身,索性勾着楚春寒的脖子,一把将她按到了怀里:“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好不好?”楚春寒:“不好。”她低下头,像是有些生气一样咬住她的嘴唇,手掌却滑了下去,抚向不久前刚刚摸过的地方,那粒rou核仍然有些红肿,只是稍微一碰,蓝月邀就轻嘶了一声,双腿也忍不住蜷起:“嗯,你……”炙热的舌尖撬开她的唇齿,笨拙地勾动着内里的小舌,她眯起眼,一边乖顺地迎合着女人的动作,一边为她突如其来的主动感到疑惑。怎么了这是?指腹揉搓出熟悉的蜜水,一吻终了,蓝月邀撑起身体,喘息着挺起腰在她掌心蹭动,断断续续道:“嗯……你要做,就干脆点快些做完,别……”剩下的话再说不出来,只有细碎的呻yin,楚春寒不高兴地咬了口她胸前的蓓蕾,浅浅探入xue口一个指节:“我不喜欢。”“什,什么……”她蹙起眉,捏着蓝月邀的膝盖,几乎要折到她的肩头:“你刚才,没有听我说话。”蓝月邀百思不得其解:“你刚才,刚才……说了什么?”楚春寒更生气了:“我不告诉你。”“你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你说了什么?”蓝月邀委屈道:“你……啊,慢,慢点……”修长的手指完全没入殷红的xue口,楚春寒神情冷漠,回忆着不久前的动作,不断插弄着shi软喷水儿的xiaoxue,蓝月邀不一会儿就满脸chao红,额发也被汗水打shi,凌乱地贴在脸上。她嗯嗯啊啊地呻yin几声,却被cao得更狠,双腿大开,身体耸动着抱紧身前人的肩膀,求饶般唤道:“嗯……春寒,春寒……”楚春寒眨了下眼,侧头瞧她shi漉漉的眼睛,指腹用力捏住勃起的y蒂。“啊!春,春寒,别……”楚春寒抿了抿唇,低声道:“这样,只有我的名字。”蓝月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