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了谈爱,和青梅复合之后真不一样啊。
杀神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
但是魏玮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扯过纸巾擦掉刚刚崩到脸上的面汤。
满脸警惕,“啥事?”
梁束笑笑,“导,你觉得咱们上映之前,电影名是不是能改一下。”
魏玮麻木:“…………”
静默一瞬,咬着后槽牙,“就算你是投资方,你这要求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见魏玮要炸毛,梁束连忙摆手安抚他。
“我这有正当理由的,你听我说。”
魏玮木着脸:“……行,你说。”
一般现在电影开拍都是用一个名字先在电影局提交备案,如果想改名向电影局提交改名申请就可以。
一个小时后,梁束心满意足离开魏玮房间。
门阖上后,魏玮无语凝噎抬手捂住额头,半晌叹口气。片刻后气顺了,他又打开手机看刚刚梁束给他发的原版手写剧本,戴上眼镜仔细看了一遍。
一看就到深夜,他摘下眼镜揉揉眼睛,这回彻底认同了梁束的看法。
但还是忍不住吐槽,“臭小子,一开始咋不敢叫这个名字,怕是在媳妇那提前露馅吧!”
把媳妇追回来倒是能改回来了。
浑身上下,八百个心眼子。
翌日就是最后一场戏。
最后一场吻戏。
与之前香艳的场面相比,最后一场的吻戏显得有点惨烈。
男主应朔最后死在女主林怀阳怀里。
林怀阳紧紧抱着他,含泪吻住他,祈愿来生。
等魏导含卡之后,安涴还紧紧抱住梁束,眼泪跟开闸放水似的根本止不住。
也许是想到三年前分别,也许真就海角天涯再不相见。
也许是想起他在破渔船上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模样。
安涴这场戏入得格外深。
她的眼泪落下,砸到他脸上。泪水沿着他的脸颊往下流,有的泪珠砸到他胸口上。
烧灼,生疼。
他顾不得剧组人都在,做起来将她抱进怀里,什么都没说,垂首吻她满是泪痕的眼角。
梁束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半晌后才哑声开口,“我这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吗?安涴涴你这哭的太早了,怎么也得等我七老八十再哭啊。”
安涴攥紧他的衣襟,摇头。窝在他怀里不肯起来。
好像生怕她一动,他就像轻飘飘的云来一阵风就能吹走。
梁束轻易看透她的想法,“我又不是气球。”
虽然猜错了种类。
“这么怕我走啊?”
梁束亲亲她哭红的耳朵尖,把手指凑到她眼前,“你看这是不是少点什么?”
“我感觉你要在这拴点什么,我可能就飞不走了。”
“……”
安涴红着眼,打了个哭嗝,终于不哭了。
梁束这才悄悄松口气,然后又把手往她眼前递了递。
这下彻底把安涴的多愁善感给递没了。
她不好意思似的侧脸蹭了蹭他胸口,不着痕迹的消灭泪痕。
缓过神才觉得有点丢脸,跟小猫似的埋头不敢起来。
梁束好笑地环住她后背,“人都走了,别害羞了。”
她侧头小小一个角度,这才发现片场已经空无一人。
也不算空无一人,他们都在挺远之外背对着他们站着。
“丢人。”
安涴懊恼地小声嘟囔着。
她坚持这么久低调,结果倒好,最后一场戏因为她自己彻底高调了一次。
王希慷正抽烟,跟他相熟的工作人员凑过去,小声八卦。
“王哥,咋回事啊?”
这人跟王希慷熟,认识好多年了,这才被别人撺捣着来问。
“不是刚谈恋爱吗?看起来两位老师感情挺深呢。”
熟人探头探脑,悄悄看梁束温柔地哄安涴,啧啧称奇,“梁老师就跟被夺舍了似的,之前哪见过他这样。”
之前在剧组里,蓄意接近梁束的女明星都被梁束冷着脸赶出剧组。
那时被sao扰后脸有多臭,现在就在一百八十度,有多柔情似水。
王希慷吸口烟,猩红的烟蒂明灭。
王希慷深深看眼这人,回头用烟头指指那边相拥还没发分开的俩人。
“青梅竹马知道吗,这俩人都快在一起半辈子了。”
熟人愣了一下,大惊。
“可是梁老师不是才二十五???”
王希慷:“马上过生日,快二十六了。”
熟人震惊:“……早恋啊?!”
王希慷白他一眼:“四舍五入不懂吗?”
又想想梁束十六七岁就把安涴拐走了,撇撇嘴,可不是早恋吗。
不过得给当事人留点面子,王希慷把这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