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恨便恨,我无所乎
烧晕了还不忘怼她,晏枎虞都有点儿后悔刚刚碰轻,下手重些还能落个实名。
太医来了屋外传来守卫的叫喊声。
晏枎虞和薛策两人同时回头转身,宋医监?
见彭太医没来,晏枎虞有些疑问。
宋俱怀放好药箱,师父去了宫里,在下先给世子诊治。
我看世子后腰处的伤口有些发红,是不是发炎?
听此,宋俱怀掀开被子认真查看了一番,检查到后腰地方停了下来。
晏小娘子说的没错,伤口已经发炎还有渗出物,在下先用药水清创,会有些疼,你们帮我按住世子,嘴里再给世子咬块儿白巾防止咬到舌头。
好,有甚么需要医监直说,有甚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也是。薛策道。
不用。谢政玄虚弱道。
看来刚才不断用凉水降温起了作用。
三人相对一眼。
世子,要不还是听宋医监的吧?薛策试探开口。
谢政玄没说话,只是轻微摇了摇头。
宋俱怀听闻过一些谢政玄的事迹,大概知道他是甚么样的人,也没有继续要求,如此还请世子忍耐一下,在下会动作快些。
严重发炎的伤口需要用芜荑和其他药材熬制成的药水清理,其感比在伤口撒盐带来的痛感更甚。
她视线落在谢政玄皱起的眉头上,痛是肯定痛的,他只不过能忍。
你们是甚么人,不能进去!
睁大你的狗眼,这可是璟王府乐安县主,就凭你们这些贱妾也敢拦人!
还请县主恕罪,属下也是奉彧王命令,处特定人员外,其余人不得入内。
本县主今日非进不可,王叔那里我自会去说。
听见院外传来争执声,薛策走到门口查看,不由惊讶道:县主,您怎么在这儿?
来的好薛策,我要去看看政玄,让这些人让开。
薛策自己都是违命进来的,也不好拒绝乐安,就算他想挡也挡不住,只得让人也放她进来。
晏枎虞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甚么就被人一把拉开,差点摔倒。
她回神后看着占据她位置的谢乐安,对方满眼心疼弯腰伸手抚上谢政玄的脸。
等她看清侧脸,心想,又是故人相见。
前世谢乐安一直不喜欢她,其中原因无非就是因为谢政玄,她们交集颇少,谢政玄知道她性格软,一直将她护得很紧,他们在一起后,谢乐安找过她几次,也不知道谢政玄最后跟对方说了甚么,后来谢乐安就再没有来过。
怎会病成这样,谁照顾的世子?谢乐安关心着谢政玄,还不忘问罪。
禀县主,是妾照顾的世子殿下。
谢乐安起身,走至晏枎虞面前,瞪着她,就是你把世子搞成这样的。
语毕,她扬手就是一巴掌,打了晏枎虞一个趔趄。
见状宋俱怀赶紧扶住晏枎虞,关切问:没事吧晏小娘子?
晏枎虞摇头。
谢乐安还想顺着打第二巴掌,吓的薛策赶紧赶紧拦住她,县主手下留情,晏小娘子不是王府的妾婢。
不是王府的妾婢,那她为甚么来照顾世子?谢乐安显然不信。
她是世子的客人,薛策觉得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便胡诌道,是世子让晏小娘子来的,县主知道世子为人,他看重的人是不喜欢别人动的。
要细细究来,薛策的话也不能算胡说,能贴身照顾谢政玄,无论再谁看来这确实是一种看重。
谢乐安满脑疑问,她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怎么还有办着妾婢的事情却不是妾婢的身份。
她深觉薛策不会在这种事情撒谎骗她,没想到她只是陪太后到佛寺住了一段日子,谢政玄身边会出现一号这样的人物。
她将世子照顾成这样,打她不是很正常,世子若是有事我一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晏枎虞忍住打回去的冲动,开口:县主放心,世子殿下如果出了事,妾一定用命来还。
虽然她的语气平淡,但在场的人都能感觉到她有一股傲气, 没有颤颤巍巍,没有恐惧,就是直挺挺站着。
你还得起吗,你的命也敢跟世子比。
妾的命确实比不上世子的命,但对妾来说这是妾最珍贵的东西,在县主看来一文不值,可于妾来说非常值钱。
人不可自轻自贱,她从来不会看轻自己。
好伶俐的一张嘴,本县主早晚
够了。
众人被这声还透着虚弱的声音吸引,谢政玄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
要闹出去闹,不要打扰我的清净。
看他醒来,谢乐安喜不胜收,政玄莫要生气,我是太着急了,担心那妾婢不好好照顾你。
谢政玄只是看了谢乐安一眼,转眼看向宋俱怀,医监觉得这么多人在这儿会不会干扰病人休息?
宋俱怀为人聪敏,瞬间明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