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出门前真的应该找大师算算风水啊摔!
于是,本应“被寻到后受到表哥感化痛哭流涕认识到自己的幼稚主动回家”的詹台乐,被迫变成了“费尽千辛万苦寻到后不服哥哥管教大打出手兄弟俩两败俱伤终于认识到自己错误”的詹台乐。
魔宗二把手的威名可谓全毁他手里了。
小詹我对不起你小詹。
江宴秋接过黄澄澄的赣橙,塞了一瓣在嘴里,干笑道:“哈哈,小孩子嘛,难免叛逆了点,我能怎么办,还不是像父亲一样把他原谅,哈哈哈哈。”
楚晚晴还是很生气:“你那些亲戚都是些什么人啊,一个个的太极品了吧!詹台乐也就算了,江佑安明明是跟你有血缘关系的亲哥哥,秘境里也太过分了。”她转而扬眉吐气地一笑:“原先我看见他就烦,现在好了,脸上那道疤一直没能痊愈,他自己整天躲在房里不愿出来见人,脾气又古怪,发了好几通火之后,也没什么人爱搭理他了。”
江宴秋:“……”
他缓缓道:“讲道理,从血缘关系来看,你也是我堂姐来着。”
楚晚晴:“……”
草,大意了。
好像确实。
她立马威胁道:“我跟江佑安,那能一样吗!谁是你最亲爱的堂姐!谁跟你天下第一好!”
江宴秋:“……你你你。”
楚晚晴这才满意,给了江成涛一个得意的眼神。
嘻嘻,弟弟没白疼。
江成涛:“……怎么会伤得如此严重,你当时被剑尊大人亲手抱回宗门,一回来就去了殒剑宗几日不归,着实骇人。”
江宴秋沉默半响,颤抖道:“……我是被剑尊抱着回来的吗?”
江成涛点头,总是老成持重的神情中竟罕见地浮现出一丝艳羡——他是郁含朝脑残粉来着。
啊啊啊啊我就说当时昏过去了迷迷糊糊感觉是有人把我抱回来的啊啊啊啊但怎么能是剑尊大人啊啊啊啊啊!
江宴秋恨不得把头埋进被子再昏一回。
江淮虽然害羞腼腆地缩在角落,津津有味地听着众人谈话,此时也不由得好奇地问道:“不好么?我周围的同门都可羡慕堂哥了,据说你回来的前几个时辰,剑尊不知为何动用了寒霜,剑指北方,荡出无上剑意。不少小宗门没及时接到消息,以为北疆出了什么事,吓得差点都开启护山大阵了。”
江宴秋:“……”
我还是原地晕过去算了。
他终于知道,师姐们压箱底藏着的那些拉郎他跟剑尊的话本子是如何风靡的了!
他跟剑尊大人清清白白啊救救!怎么会有如此离谱之事!
江淮顶着那双纯洁的小眼神,好奇地追问:“堂哥,剑尊大人怎么会知道你遇险了呀?”
江宴秋:“……大概是因为我点燃了传讯符,摇响了命铃?”
楚晚晴却突然道:“我听说,那天值守玄武堂命铃殿的真人,因与人打赌输了,多喝了几杯仙子醉,呼呼大睡不省人事,因此才没听到命铃的动静,后来还被掌门真人狠狠问责,扣除了十年的俸禄呢。宴秋,你这还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要不是剑尊发现了你的命铃有异常,那就真惨了。”
确实,按理说命铃殿值夜当是再轻松不过的活计,这几年天下太平,一整年也没几个倒霉蛋会出事用上传讯符的。
倒是十几年前,魔族猖狂肆虐,屡屡进犯的那会儿,在外游历的弟子处境十分危险,命铃殿中常常彻夜急响不宁,即便是这样,也有许多弟子折损,还来不及派人救援,命铃便陡然破碎了。
说到这里,楚晚晴突然“咦”了一声:“对哦,剑尊大人为什么会发现你的命铃有异?”
瞬间,一屋子的人反应过来这个问题,都是目光灼灼地看向江宴秋。
谢轻言削水果的手顿时顿住。
江宴秋:“……唔,晚上消食散步?”
楚晚晴一脸一言难尽:“这是得怎样的闲情逸致,才会从殒剑峰散到玄武堂啊?”
这俩地方确实差得十万八千里。殒剑峰在后山重地,玄武堂因为要处理门中弟子的诸多俗务,设立在八十一峰最中心、交通最便利之处。
“而且饭后消食什么的……剑尊那种人,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刻板印象,总感觉他还没学会吃饭就学会辟谷了,实在想象不出剑尊食用那些凡物的样子。”楚晚晴思考片刻,打了个哆嗦,觉得自己的揣测着实是对剑尊大人太不敬了。
江宴秋脑中,却是当时为了感谢郁含朝教他用剑,自己亲手做了提拉米苏给剑尊送去的场景。
似乎很自然地,他便接过勺子,将甜软的糕点抿入口中。
还夸了他做得不错来着。
江成涛提出了一个更合理的猜测,沉yin道:“玄武堂事关弟子领去月俸、接收任务,剑尊大人突发奇想,想看看年轻一代弟子的修炼近况也很有可能。他明明可以专心修炼,不理会这些俗务,却依然将昆仑弟子们挂念在心,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