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制这种无法物理打击的魔物,还是超度比较有效。
“所以,现在问题又回到了原点。”相凝生哀嚎:“可恶,那小偷到底跑哪儿去了啊!把我的清心铃还回来啊!”
江宴秋:“要不,我们分头去找找?芙蓉镇不大,那小偷既然是黑市的熟客,想必经常在这一代活动。他刚刚偷了你的东西,应该不会那么快转手卖掉。”
“转、转手卖掉?”相凝生一脸惊恐地打了个寒战,似乎刚刚意识到还有这种可能,惨叫道:“那我的铃铛岂不是一辈子都找不回来了呜呜呜!”
“诸位——我可能有办法。”
薛秀春看了半天的戏,终于好整以暇开口。
自从江宴秋好心建议后,他就没再化那张烈焰红唇腮红妆,此刻清清秀秀白白净净的,论谁也想不到他就是大名鼎鼎、臭名昭著的极乐宗首徒。就连被蒙在鼓里的相凝生,也只以为他是江宴秋的同门。
欣赏着相凝生饱含期待的目光,和江宴秋似乎预兆、有些惨不忍睹的眼神,他嘻嘻一笑,卖足了关子才说道:“那毛贼偷了我的药粉,身上沾了味道,只要不出百十里,我都能找到。”
相凝生“哇”了一声:“道友,你真厉害!是什么药粉,这么灵光!”
江宴秋:“……”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有种提前怜悯地替相凝生默哀两秒的冲动。
薛秀春:“自然是让人原地发春、欲罢不能的药粉了。”他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有些遗憾道:“我可是辛辛苦苦配了好久,一直没舍得用,专门为……留着呢。”
“但愿他没好奇心发作,将那玉瓶的封口打开来闻闻吧。”他笑嘻嘻地:“要不然,估计正在哪个荒野巷子里,跟野狗苟合呢。”
……
相凝生瞳孔地震。
相凝生嘴唇嗫嚅。
相凝生不敢置信地长大嘴巴,看向江宴秋,结结巴巴道:“薛、薛道友刚刚说什么?我该不会是听错了吧?”
江宴秋扶额:“呃,如你所见,他是极乐宗弟子,有些骇人听闻的手段也正常。”
他还反过来劝道:“既然他有办法帮你找回清心铃,该高兴才是。”
薛秀春:“不错。”他笑嘻嘻地:“事不宜迟,咱们走吧。你不想要自己的本命灵器,我还舍不得药粉呢。”
薛秀春的鼻子确实很灵,不到一个时辰,他们已经出现在一处无人的荒郊。
江宴秋:“……”
看到眼前的一幕,他恨不得原地瞎掉。
之前黑市里那个偷了相凝生铃铛又顺走薛秀春药粉的彪形大汉,正……十分陶醉地强迫一根无比粗壮的树桩。
此景太过超凡脱俗,乃至除了薛秀春,其他三人都震撼地石化在原地。
薛秀春不愧是见多识广,对人类性癖有着广泛了解的极乐宗弟子,满不在乎地上前,手起刀落,将那小贼劈晕过去。
终于放过了那根凄惨的树桩。
相凝生含着泪看着自己的清心铃:“我的铃铛!它脏了!”
江宴秋眼含怜悯:“能找回来就不错了,洗洗还能用。”
相凝生眼泪汪汪,施了术法将清心铃洗洗干净收入怀中,吸了吸鼻涕:“好吧,事不宜迟,我们去何府,呜呜呜,早日帮何公子把魔魅驱了吧。”
江宴秋:“……”
他要不要提醒对方,这其实是相凝生他自己的任务来着。
眼看这位聒噪又脆弱的上玄小弟弟,俨然已经对他们产生了雏鸟效应。
——等等。
江宴秋忽然意识到,这其实是个机会啊。
薛秀春寸步不离地贴着男主,连带着自己也跑不掉。
现在的思路,应该随便闹出什么事来,闹得越大越好啊!
只要有乱子,就不愁想办法开溜!
除此之外,看着相凝生的清心铃,他还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来。
——仙盟试炼奖励的那支判官笔!
下山之后事情一桩接着一桩,刚验收完秘境就被薛秀春抓个正着,直到现在,他都还没单独的机会,试试判官笔是怎么用的。
见其他几人沉默,相凝生也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口不择言说了什么。
他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连忙摆手:“啊啊啊我不是那个意思!江道友你们赶时间先走,我一个人对付魔魅也可以的!”
江宴秋眼珠子一转。
令相凝生大跌眼镜,江道友竟然一幅“哥俩好”的样子,一胳膊搂住他的脖子。
他豪气万状,义正言辞:“不用客气,友派的兄弟!”
“这个忙,我们帮定了!”!
芙蓉镇,何府。
望着面前这座宽敞气派的豪宅,相凝生还没敲门,就听见叫骂声、歇斯底里的哭声传来,紧接着,大门“啪”地一开,一只绣花鞋、两盏花瓶在叫嚷中被扔出来。
相凝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