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灼不忍喊他,多等了两刻才上楼欲将人叫醒,看看账本便可以去吃饭,时间刚好。
结果一进门,姚灼就察觉出不对。
严之默躺在床上,眉头微蹙,面色苍白。
他连忙走上前,将手掌搁在严之默额上一探。
果然,一片滚烫。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了,我带着新鲜出炉的更新来了!(捧上)
明天再捉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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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之默病倒, 打乱了严灼记的许多计划。
好在关键时候,方二娘这个店长临危不乱,全盘接手了店内大大小小的事务, 令姚灼可以安心在家陪严之默养病。
严之默这病情,简单说就是积劳成疾。
他原本体质就不如常人那般硬朗,小病小灾总是没断过。
只是都并不多么严重,久而久之,严之默自己也不太当回事了。
等到这回浑身烧得滚烫,好像一张口喉咙就要往外冒火时,严之默才意识到,自己这回大约是……
玩脱了。
睡意朦胧间听及大夫与姚灼的对话,他恍惚间才知自己那日几乎因高热而昏厥。
多亏了元宝跑着去县城里最好的医馆,请来了坐堂大夫出诊,给严之默当场刮痧放血,又施了一回针,才把热度降了下来,不然很可能有更大的危险。
严之默浑浑噩噩睡了多久,便知姚灼也在床边衣不解带地照顾了多久。
中间他不是没醒来过,可要么是把好不容易喝进去的药尽数吐了出来,要么呼吸不畅,盗汗不止,分分钟将里衣浸shi了一层。
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力气给姚灼什么回应,唯独能做的,就是在姚灼抓住自己的手时,给予轻轻的回应。
一天两夜, 倏忽而过。
元宝和如意眼见得东家还没好, 夫郎也跟着瘦了一圈。
万幸的是, 到了第三日上午,严之默又被扶着喝了一回药,等到了中午再醒来时,自觉Jing神好了许多,还有了些胃口。
他话一出口,姚灼便惊喜得不行,连忙叫来如意吩咐道:“如意,去把灶上温着的米粥盛来,不要太稠。此外再剖个咸鸭蛋,要紧选一个流油的。”
严之默一听,就知道这是自己病中最爱的搭配。
且看样子,姚灼怕不是每日都准备着,只等他一醒来,随时都能吃到。
“你这脸色,瞧着比我还差呢。”严之默拉过姚灼的手,放在怀里揉了揉。
姚灼伸手轻抹了抹泛红的眼角,蹭下一点shi润。
“等你照了镜子,再来说这话罢。”姚灼嘴角向下微撇,没好气地瞪了严之默一眼。
严之默闻言摸了摸自己的脸,表示自己并没有什么照镜子的勇气。
那一定是蓬头垢面,乱七八糟。
而且这几日出了太多的汗,他低头嗅了嗅领口,觉得自己都快馊了。
趁着如意还没将饭端上来时,姚灼又试了试严之默的额温。
“好似还是有些烫,等元宝把大夫请来,再给你诊脉瞧瞧。”
严之默呼出一口气,觉得浑身都软成了一摊泥。
“好久没病这么久,此番是我疏忽了。”
他裹在被子里望向姚灼,愧疚道:“还连累你替我担惊受怕。”
姚灼这遭是真的提心吊胆了两日,如今见严之默好些了,也不敢掉以轻心,一颗心仍然提在嗓子眼。
过了一会儿,如意终于把粥端来了,也不敢多给严之默吃,只舀出了一小碗,成年男子几大口就能吃光的量,混了捣碎的咸蛋,喂严之默吃了一些。
嘴里好歹有了些味道,熬到开了花的米进入肚子里,也好克化。
这两天烧得火烧火燎,又吐得干干净净的胃,总算被填了些东西,严之默觉得舒服了许多。
大约过了三刻钟,大夫也请来了。
诊过脉象后,一边提笔写新药方,一边说道:“而今最凶险的时候已然过了,应当不会再起高热,但夜里还是要注意保暖。前两日开的药应还剩一副,不必再吃,今日起换这个房子,一日两副,早晚服用。饮食上记得忌口,未来三个月,莫再碰辛辣、油腻、寒凉等物。”
严之默幽幽叹气,看来未来三个月,火锅他都只能吃清汤了。
眼看大夫写好药方,收药箱时,严之默忍不住问了一句,“大夫,什么时候可以沐浴?”
大夫回头瞧他一眼,无情道:“再等三日,这时沐浴,极有可能令病情反复。”
严之默:“……”
姚灼亲自送走大夫,又专门多给人封了个红包作为感谢。
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