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下午,他寻了个借口让姚灼去新房那边看进度。
自己则趁姚灼走后,从停在院子里的驴车车厢里,抱出了藏在里面的两张绣了鸳鸯戏水的被面,还有两件红色的成衣。
姜越毕竟过去经常和绣坊、布庄打交道,一眼就看出来,“东家,这瞧着像喜被的被面,还有喜服的料子,您这是……?”
方二娘则被这满目的红晃花了眼,“近来没听说村里有哪户要成亲啊?”
严之默顺手把布料用不起眼的棉布盖上,低声道:“并非哪户要成亲,这是……咳,我给我和阿灼备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一月成功全勤了!下个月继续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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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之默话音落下, 弹幕纷纷从方二娘和姜越的眼神里看出了四个字——瞳孔地震。
【给,给谁备的?我以为我听错了?】
【哇哇哇,默宝是不是打算再办一次婚礼!好浪漫!】
【如果真的是这样, 我只能说主播太会了吧qaq】
严之默确实也是这么想的。
“其实之前我本想参考一下你们的意见,但又觉得,不这么做我一定会后悔,所以一口气都定下了。”最初的热血上头褪去之后,严之默现在冷静下来,又担心这样会不会有什么不妥。
“倒是不打算重新大cao大办的,只请村里熟悉的人坐上一桌,让村长做个见证,再重新拜个堂。”
他说完后,看向方二娘与姜越,目光里难得带些忐忑。
“你们觉得如何?阿灼会喜欢吗?”
对面的两人对视一眼,方二娘率先笑出声来。
“东家,您要这么问,可就是不了解女子和哥儿的心思了。”
姜越捕捉到严之默有些迷茫的神色,浅笑着解释道:“东家不必担心,阿灼他若知道了,定是欢喜的。”
作为与姚灼相识时间最久的人,姜越自是最有发言权的。
“记得过去年纪还小的时候,我和阿灼都是哥儿,也不是没想过以后会嫁给什么的汉子,成亲当日是什么样子,只是谁也料不到今后发生的事。要我说,东家您和阿灼的婚事那般潦草,合该重新补上一场,于礼上也是说得通的。”
方二娘目光落到那匹布料上,应和道:“正是这个道理,而且村里人成亲,连穿得起喜服的都没几个,大多数能有张红帕子当盖头,再系条红腰带,就是上得了台面了,这给谁看,谁都要喜欢得紧!”
听两人这般说了,严之默就放下心来。
“若想事成,少不得提前安排,还要你们帮忙,对阿灼保密。”
方二娘和姜越自然都应下,三人便凑在一起,商量好了新房落成那日,本也是个黄道吉日,到时就重办一次婚礼。
为此,严之默专门提前取回了在方老大那里,给新家定做的木箱子,把有关婚礼的物件都依次放了进去。
两套喜服、两床喜被、一条喜帕、一套包含发饰、手镯、耳坠在内的三金首饰,最后压轴的,则是戚灯晓相赠的一对龙凤喜烛。
在这些东西的上面,严之默盖上了家中的旧衣。
因最近姚灼也忙于新房的事情,故而一时间竟也从未打开看过一眼。
村长那边,严之默也已打好了招呼,到时候请村长和王大夫,充当两人的高堂长辈。
至于什么严老大、姚老爹的,就权当他们死了。
一晃时间已越过了冬月,进入腊月。
腊八之后,村里人已渐渐开始忙年了。
而严之默家的新房,在刁老大Jing益求Jing地监工之下,终于在腊月初十这天正式建成。
这回一挂土鞭炮都显得不够,严之默买来三挂,结结实实地放了许久。
继而在全村大多数人的围观之下,与姚灼一起,一路从老屋走向了新居,顺手还洒了一些铜钱。
村人无论大人还是孩子,都连忙去接,因为数量够多,基本每个人都至少捡到了一两枚。
白捡的钱有谁不喜欢?当即诸如“乔迁大吉”“恭喜发财”之类的吉祥话,不要钱的往外递。
期间不知有谁带头,话锋一转,还不忘祝严之默与姚灼恩爱如意、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姚灼和严之默一起在鞭炮声中前进,恍惚间,几乎以为今日像是他与严之默的大喜之日一般。
有鞭炮,有喜钱,有送上祝福的乡亲。
一晃三个月,他的生活天翻地覆,自谷底跃上高山。
就在这时,他发现严之默悄无声息地握住了自己的手。
“要是你我成亲那日,也有这么热闹就好了。”严之默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