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有了上回搭车赶集的来往,现下关系算是近的。
姚灼听见了,便朝莫大娘点点头,“是好了,去拆了板子,往后就能走路了。”
莫大娘笑着凑过去,扶着姚灼看了一圈,“我就说哪里不同了,可是旧伤也好了?”
即使是人前素来情绪内敛,甚至显得冷清冷性的姚灼,这会儿也忍不住弯了弯眉眼,“嗯,也算是因祸得福罢。”
莫大娘也同他一道高兴,“你还年轻呢,这般好了,以后年纪大了也省了遭罪。”
严之默这边见莫大娘拉着姚灼聊得欢,就先去了一旁,叫来苓哥儿。
趁王大夫忙着给乡亲们看病的工夫,他把梁茸给的小包袱,递了出去。
“这是梁大夫家的茸小子送你的。”
苓哥儿眼睛一亮,偷偷拆开一点包袱,往里看了一眼,随后咧嘴笑道:“是他上次来答应送我的,没想到还真的买了。”
转而又皱了皱眉头,“可我要送他点什么好?”
严之默摸了摸他的头,“等你想好,下回我去城里,帮你捎带。”
苓哥儿点了点头,抱着小包袱钻进屋里,大约是藏东西去了。
过了半晌,来看病拿药的人都渐渐散了,王大夫闲下来,又收了梁大夫送的那些礼。
那对皮护耳做工不错,一看就是好皮子鞣制的,冬天戴上出门看诊,就不怕冻耳朵。
王大夫不似梁大夫那样,非要说几句不好听的话,反而郑重地放在一旁,看起来情绪有几分复杂。
这边忙碌,严之默与姚灼也没久留。
莫大娘提了自家的药包,同他们一起出了门,只是不巧,正好和姚灼的后母吴氏擦肩而过。
吴氏在姚清和人私奔到镇上后,有一段时间成日在家里挨姚老爹的打骂,两人吵得鸡飞狗跳,举村皆知。
那姚清人都走了,自然也没脸回来,姚家人去找过几次,具体见没见到人也不清楚,反正名声已经坏了。
那之后,吴氏在姚家的身板就挺不了那么硬。
尤其是姚老大这几个月一直在托媒人说亲,可一听他就是那个清哥儿的大哥,好多人家的姑娘和哥儿都纷纷摇头。
后来听说条件已经放的很低,才勉强说到了一门亲,为此彩礼还添了不少。
严之默与姚灼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吴氏则暗暗回头看了一眼,目光落在姚灼恢复了的腿脚上,露出不甘的眼神。
刚好赶上莫大娘回头,她可不怵与吴氏交恶,当即甩了一个不屑的眼刀,算是替姚灼瞪了回去,把吴氏气得不轻。
莫大娘本人和没事人一样,继续和姚灼有说有笑,等走到院门外,小两口要上驴车时,莫大娘压抑不住八卦之情,拉着姚灼的袖子,小声道:“你可知道吴氏,近来为何一趟趟地来瞧大夫?”
姚灼很想说自己不想知道,但莫大娘都这么说了,他只好配合地露出一个好奇的眼神。
没成想,莫大娘说出的后话,还真让人大吃一惊。
“我也是听说,她是想拼了一把年纪,再给你那便宜爹,生个儿子!”
作者有话要说:
阿灼:一个健步如飞的大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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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吴氏的消息, 虽也令人讶异,但对于姚灼来说,真是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何况都是捕风捉影的小道消息, 他压根也没拿这件事去污严之默的耳朵。
但村子里就是这样,好事坏事都传得很快,没多久,所有人都从不同的人那里听说了一件事,那就是姚灼那小哥儿的残疾居然治好了!
原本以为他一条腿伤了两次,肯定会残废得更厉害,哪成想不仅新伤痊愈了,连旧伤也一起好了。
那些不信的,闲着没事的,这几日都有意无意地往严之默家附近晃。
或者有时候也不用特地凑过去,就能见到严之默领着自家夫郎,穿着簇新的棉衣,戴着一看就暖和的兔毛围脖,手牵手在村里散步。
可以看出,姚灼虽然走路的速度还是慢吞吞的,但姿势已经恢复正常了。
不得不说,姚灼这腿伤一好,整个人的姿态也不似从前。
如今长身玉立,似柳迎风,再与那同样风姿出众的严童生并行一处,真乃一对璧人。
事已至此,对于姚灼的惋惜便只剩下了他的容貌。
总不能那严童生还有天大的本事, 连毁容都有办法治好吧?
可惜他们不知道的是, 严之默还真有办法, 只不过尚需一段时间。
冬日午后,难得一个阳光和煦的天气。
严之默家的屋子里多了一张新制好的书桌,他摆出写写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