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钰只是附和了她一句:“是这样的,没错。”
提起孙氏,兰姑又想到现在村里人到处都在传她养男人的事情,心口一沉,忽然感到有些憋屈与惆怅。
她低头浅尝一口酒,喉咙顿时烧得慌,让她不禁皱了眉头,兰姑连忙拿起一块鹿rou放进嘴里,让烤rou的香味化解那股灼烧感。兰姑其实不知道有些男人为什么爱喝酒,她觉得酒并不好喝。
霍钰见状不由笑了笑,端起碗仰头豪饮,紧接着又大口吃rou,尽管如此,他的动作并不显得粗鲁,反而有股说不上来的豪爽气魄。
兰姑渐渐看入了迷,心跳又一次咚咚乱跳,如雷鸣。她低下头,喝了一大口酒,头变得晕沉沉的,可心却异常的清明,像是一面镜子,清晰地映出她藏在心底,不为人知的心思。
想到这阵子她因为他的话而患得患失的情绪,想到他碰触自己时紧张而慌乱的心情,想到得知他离去后的难过与怅惘,突然之间,兰姑明白了自己对他的心意,随之而来的是不知所措。
兰姑看了他一眼,他年轻英俊,又会打猎挣钱,要什么女人没有?而她是一个寡妇,还带着孩子,他又怎么可能喜欢她?兰姑为自己的心思而感到羞愧,她突然想逃离此处。兰姑起身便要走,但因为有些醉,身体重心不稳。
“小心。”就在兰姑要栽倒时,一旁的霍钰迅速地伸出手臂环向她的腰身托向自己,兰姑却因腿发软站不稳,跌坐在他的大腿上。
霍钰目光一凝,身体蓦然绷紧。
隔着单薄的衣服,兰姑只觉那握着腰肢的手掌仿佛烙铁般滚烫。兰姑心慌意乱,嘴里说着对不起,想要站起身,可是那环着她的手臂却渐渐收紧。
兰姑蓦然怔住,吃惊地看着他,对上他深沉炙热的目光,一股难言的暧昧在彼此的对视中悄然生起。
难不成他也对她……兰姑脸辣的,脑子忽然变得一片空白,她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好像要跳出嗓子眼。他用手臂与胸膛形将她圈在狭小的空间里,酒的味道与滚烫的男性气息混合在一起,让她变得口干舌燥。鬼使神差一般,兰姑伸手去触碰他脖子上那充满男性特征的隆起喉结,一路轻轻向上滑动,最后停在他英俊无俦的面庞上。
霍钰在她的抚摸下呼吸变得急促,兰姑的脸朝着他贴来,就在她的唇即将碰到他的时,霍钰瞬间清醒过来,脸一偏,避开了她的亲吻。
气氛瞬间变得无比尴尬。
霍钰手放开了她的腰肢,一时竟不敢去看兰姑此刻的脸色,耳根隐隐在发热,他没想到自己方才险些失了分寸,霍钰垂在身侧的手不由握紧,本想等着兰姑主动离开,却不想她突然将头埋进他的颈项,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肌肤上,令他身体一僵。然后霍钰没有等到她下一步的动作,就在霍钰犹豫着要不要把她推开时,她平稳匀称的呼吸传到霍钰的耳中,这才知她已经醉了过去,内心暗松一口气。
霍钰静静地看了她片刻,才将她打横抱起,大步沉稳地走回屋中,把她放到床上。兰姑一沾床,哼yin一声,立刻转过个身背对着他而睡。
霍钰站在床旁,俯首看着这对睡姿如出一辙的母子,神色深沉。片刻之后,他莫名地发出一声轻叹,伸手给兰姑盖上薄被,又把被崽崽踢掉的被子给他盖好,才转身离去。
灯灭,屋内陷入一片黑暗。脚步声消失在门口,兰姑缓缓张开了眼睛,眼里尽是难堪之色。其实她根本没有醉过去,
她只是因为太丢脸了,感到无法面对他,才假装醉倒。她没想到自己酒劲一上头,竟然会做出主动去吻他,而且还被霍钰拒绝了。兰姑已经不敢想象霍钰会如何想她,兰姑扯过被子挡住脸面,内心悔得想死。
将兰姑抱回屋之后,霍钰又回到了院中,坐在大树下的竹椅中,独自饮醉。
月隐云中,夜色如墨,浓得似要将人缠裹进无尽的黑暗之中。霍钰直接拿起酒壶仰头灌了一大口酒,烈酒穿肠,却无法解去他的愁。
直到月上中天,酒壶已空,霍钰方起身替兰姑收拾好东西,带着几分醉意几分疲惫回了自己的屋,走到自己的床,躺下。
正当他睡得迷迷糊糊时,好像有个女人附在他耳边暧昧娇喘,令他全身不由得有些燥热难耐起来,那女人渐渐滑坐在他的腿上,搂着他亲吻,手轻轻地从他的喉结抚下去……
是她么?霍钰心变得滚烫而热烈,梦中没有仇恨,一切都是最初的模样。体内仿佛有一头凶猛的野兽急欲破开禁锢,他不顾一切地抱住她,吻住她,可当女人那张秀气白皙,并不是想象中的勉强清晰地映入他的眼中时,霍钰蓦然吓了一大跳,猛地推开女人。他睁开深邃的眼眸,心如擂鼓,狂跳不止。
月色透过木窗缝隙,映照在床前,起到照明作用。屋内并无女人,也无女人的声音,只有四壁虫声唧唧叫个不停。
他目光如炬地盯着蚊帐顶部,脑子回想方才梦中的画面,目光突然间变得冰冷无比。就在这时,隔壁的屋子忽然传来一阵细碎的呻yin声。
霍钰愣了下,随后不知道联想到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