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说他们之间有jian情,她姐还死不承认,李天宝笑嘻嘻地说道:“寡妇的滋味是不是比那些没开过苞的小姑娘更加啊?”说起女人,李天宝脸色瞬间变得猥琐起来。同为男人,李天宝觉得他懂自己,因此也没去想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霍钰没想到这李天宝竟完全不顾及自己的姐说出如此猥琐的话来,不禁感到一阵厌恶。若不是顾及他是兰姑的弟弟,他是不愿意与这泼皮无赖地多费唇舌的,霍钰抿唇不语。
李天宝不会看他脸色,还以为他不好意思,“姐夫,我看你容貌好,又有钱,肯定睡过不少女人吧?你觉得到底是成熟风情的女人滋味好?还是没有开过苞的女人滋味好?”李天宝一说起女人就像是打开了话匣子,止也止不住。他已经到了说亲的年纪,但周边几个村落的人都知道他的家世,那些人家嫌弃他穷,不愿意女儿嫁给他,导致他二十岁都还没有婆娘,只能去镇上找找私娼,又出不了太多钱,只能找些便宜的,而且她们生得既不好看,又不会伺候人,还被很多男人睡过,李天宝其实是有些嫌弃的。他要是娶婆娘,绝对要找个干干净净的姑娘,而且还得是没成过亲的,寡妇什么的他可不会要。他想自己没什么本事都有这个想法,眼前这男人就更是这样了。一开始以为他是个瘸子,李天宝觉得他和他姐倒是有点可能,可如今他只是受伤而已,李天宝就觉得他肯定不会娶他姐。大把的女人赶着嫁给他,他怎么可能会娶一个带着拖油瓶的寡妇?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所以姐夫这称呼李天宝只是随口叫叫而已。
听着李天宝越来越下流的话语,霍钰已经没办法再继续和他待在一起,若他不是兰姑弟弟,加上他还动不了武,霍钰是真想一脚把踹出去的,“这个我并不知晓,没有尝试过。”霍钰语气已经透着不耐烦与冷漠,没有了方才的敷衍。
霍钰这句话是事实,他自十四岁起就随着父亲上了战场,他全部的时间Jing力都用在了如何用兵打仗上,从来没想过男女之事。十七岁那年,他与牧云音相识相恋,她不是大家闺秀,不在乎礼教,但他一直对牧云音敬爱有加,从未想过与她私下苟合,和她在一起后,他从来没想过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对他表白过的女人也都被他一一拒绝了。
察觉到霍钰有些不高兴,李天宝就住了嘴。他意识到他和霍钰虽同为男人,但不是能谈到一块去的男人,他本来还想叫他帮他介绍个女人给他的,看他这冷冰冰的样子也知道没可能的了。
“我有些不适,先回屋了。”霍钰一刻也不愿意和他多待,站起身拄着拐杖回了屋。霍钰其实是想把他赶走的,但他是兰姑的弟弟,而他只是客人,若论亲疏关系,他是比不得她这弟弟的,他凭什么赶他走?
霍钰这一走,正合了李天宝的意。等霍钰进了屋,李天宝看着他的屋门等了片刻,确定他不会出来后,起身悄悄摸摸地进了兰姑的屋子。
李天宝估摸着叫兰姑给钱的话,她根本给不了多少,而且也不一定肯给。她那个姘头看着有钱,但似乎不好相与。见了他两面,关于他的事,李天宝一点都没有打探到,所以李天宝不打算打他主意了。他打算趁兰姑不在,看看她屋里有没有钱,要是有就是他赚到了。
李天宝到处翻箱倒柜,又怕被霍钰知晓,和做贼一般轻手轻脚。最后他在兰姑装衣服的旧柜子找到一褡裢,拿着还挺沉,他打开一看,里面装着差不多有一百两银子,李天宝激动得差点没叫出声来,心想发财了发财了。李天宝把全部的银子都揣到了自己的怀里,一分都没留给兰姑,他心里甚至还有些恨起兰姑来,认为她有那么多银子,前天却只给了几十文,太过小气。
李天宝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然后冲着霍钰的屋里喊道:“姐夫,想了下还是先回去一趟,等中午过后再来。”
李天宝拿到了钱,只想赶紧去镇上的赌场大干一番,哪里还肯多待一刻。里面没人应答,李天宝也无所谓,伸手摸了摸怀里鼓囊囊的银子,美滋滋地扬长而去。
李天宝离去后,林卫从隐蔽处出来,悄无声息地进了主屋,然后来到霍钰的屋子。
霍钰背对着他站在开了只一扇窗的窗户旁边,看着院门的方向,目光沉静如水。他身旁并没有拐杖。
“爷。”林卫对着霍钰的背影躬身行礼。自从找到霍钰之后,林卫就一直隐于牛头村附近,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便可通知霍钰。
霍钰担心他被兰姑发现,只让他有要事才来回禀,其余时候不许踏足此院。而霍钰要是有事寻他,便在辰时即晨曦刚照在水井上的时候开半扇窗子,林卫便知道了。林卫每天都过来一趟,但只在外头晃悠,主仆两人见面已过了多日,霍钰只是在今日开了半扇窗。
霍钰回过头看向林卫,然后走到桌边坐下,林卫看到他无需再凭借拐杖走路,内心变得振奋起来,他无比期待着能够再看到那个意气风发,威震四方的大将军。
“爷的伤彻底好了么?”林卫激动地问道。
霍钰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看得林卫莫名其妙,有些局促起来。
沉默片刻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