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
“你托人给我带话,有什么事儿吗?”
李宝应想喝水,手颤巍巍地抬起来又放下。
“我来。”
李宝应就着霍容时的手喝了口水,舒坦地叹息一声。
“好多年前,李道士是不是跟你说过人祸?”
穆清点点头,“说过,说我过了那一关,以后就平安顺遂了。”
李宝应笑了笑,光滑的眼角突然出现了细纹,似乎一下老了好几岁。
“人祸有两重,你度过了一个,四十年后还有一个。”
穆清笑道,“我现在四十多了,再过四十年还有祸事,是我坟头塌了还是棺材进水了?”
“放心,那时候你肯定还活着,你可是长命百岁的命。”
霍容时眼睛一缩,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前后没有十分钟,二十来岁的年轻男人瞬间变老了好几岁。
穆清心惊,“你带话说等我三天,按照你这衰老的速度,恐怕等不到今晚上就没命了。”
“放心,说三天就三天,我绝对能撑到明天晚上死。”
李宝应似乎还有些高兴,“我等这一天,等好多年了。”
穆清有很多好奇的事情,比如,所谓的特殊事务局究竟在哪里,里面有哪些人,是不是真的有人会通灵等等。
“这些我都不会告诉你,我只能告诉你,你四十年后有一劫。”
“那时候你也垂垂老矣了,能渡过劫难或者渡不过去,对你来说,其实无所谓吧。”
怎么会无所谓?
那时候爹娘应该已经去世了,但她还有儿女在,说不定还有孙子孙女。
穆清知道李宝应不是空口说白话的人,她迫切地想知道,这个劫难是以什么形式到来。
“我要知道以什么形式到来,那我不是神仙了?”
也罢,至少有个时间,她可以提前准备。
夫妻俩在道观住了一夜,等到第二天傍晚,李宝应头发全白,眼睛浑浊,牙齿也掉光了,身上爬满了黑色的斑纹,诡异的让人害怕。
天际最后一丝光落下,李宝应眼睛里的光也散了。
蹲在他床前的穆清,只听到一个病字。
“我听错了吗?”穆清疑惑。
“没有,你没听错。”
病?传播的疾病?既然是大劫,多大的疾病才能称之为劫难?
瘟疫?
当初的小李道长现今也老了,他身边跟着一个四五岁的孩童。
“棺材准备好了,送人上山吧。”
送上山的意思是,把人送进坟墓。
埋了李宝应,夫妻俩今晚上还要在道观里住一晚上。
霍容时有很多话想问,这会儿是问的时候。
穆清捂住他的嘴,“别问,我们回去慢慢说。”
穆清晚上没睡好,脑子里一直转悠着疫病两个字,如果真的有大瘟疫,一家人到底要怎么躲过去?
第二天早上告别李道长,刑家的司机还等在山下,接上他们就开车送他们回家。
回到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家,穆清有很多话想说,霍容时让她等等。
昨晚上他着急想知道,这会儿却不急了。
夫妻俩洗漱一番,吃了晚饭后,舒服地躺在床上。
沉默了一会儿,穆清伸手拿出一本书放在他手里。
霍容时眨了眨眼睛。
“不用怀疑,这是真的,李宝应说的话,我相信也是真的,我们现在有儿有女,必须要提前准备着。”
霍容时不傻,夫妻俩一张床睡觉,生活中偶尔会出现一些不合常理的事情,他都默默记在心里。
终于等到她肯说的这一天了。
“你有个空间,能存东西?”
“嗯,能存很多东西,东西存进去后就不会改变,热饭热菜放进去,无论过多久端出来,依然是热的。”
霍容时不说话,穆清握住他的手,“怎么了?生气了,生气我没告诉你?”
“没生气,我觉得很庆幸。庆幸你手里有这个宝物,你在三年灾害的时候出生,才能好好的活下来。”
穆清笑着抱他,她就知道她没看错人。
最大的秘密告诉他了,穆清一下觉得心里万分舒坦,生活质量rou眼可见地提高。香港买的海鲜,北京买的烤鸭,天津买的包子,想吃什么都有。
“我生气了。”
“生气什么?”
霍容时卷了一片烤鸭塞媳妇儿嘴里,“生气为什么你没有早告诉我,你偷偷吃独食香吗?”
穆清哈哈大笑,那可太香了。
吃完饭,夫妻俩默认李宝应说的是真的,那么一家人就要早做准备。比如,把家里的房子重新修建。
如果发生疫病,那肯定要住在人少的地方才安全,穆家村远离人烟,是个好选择。
“再过四十年,这套房子只怕都是危房了,咱们要重新修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