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骑皆只配二柄标枪的队伍等少主一声令下,即把手中两公尺的木製枪桿猛朝前面雍州阵营掷去;而那些尾部经马超加凿哨孔的枪丛一拋上半天之际亦确为声势非凡,夹杂「咻」、「咻」的凄厉啸响彷彿地狱中万鬼齐嚎,令人有观之不寒而慄的吓敌效果!
眼见城下也以骑队为主力的官军势必被串成大批血rou「糖葫芦」,其丈许处前忽尘沙瀰漫的地表于这紧要关头,竟骤竖起了整排约二人高的板架;原来穿越时空且略有耳闻的刘备早已预防他出此奇招,已动员了所有兵卒连夜赶造可反制的简易木墙垛,用来抵挡凉州的「山寨版」罗马枪。
在连续且绵密的「夺」、「夺」飞刺碰撞声响中,那被马超寄予厚望的枪尖纵把叠垛木真钉得果然如刺蝟一样,但除有少许几桿枪因越过墙垣致波及到小部份的将士外,并无原先所预期的大幅杀伤成效;而刘备此刻亦不给傻眼的他有再度投掷机会,让后几波羽箭又撂倒了无数叛兵后,便号令三支久候Jing锐一块扑向来袭却受困的滞塞队伍。
儘管兵员总额超出人家的两倍多,可是因为西凉军马的主阵早已显现鬨怯异象,面对兇狠程度毫不逊于已方的雍州劲旅这夹杀之势,只能各自迎战的羌骑很快就嚐到了东征以来首度败绩滋味;其实恪守禁屠交代的官兵压根也没怎么攻击,光杀气腾腾衝至的剎那间,马、韩联军即在莫名骇恐中挤了个乱七八糟,不少骑士还因而跌落鞍下。
由于担心彼将情急拼命抵抗之馀会造成无谓的伤亡,示意各好手盯牢了对方阵营里几个驍勇武官的刘备一待时机成熟,便锁定正忙着约束部眾的韩遂这名「反骨仔」为首擒目标,挥鞭朝此君疾驰了过来。
曾用上佳鑌铁酌增重量的「三截枪」枪桿就在舞成一道道银虹扫翻挡路羌骑时,令其如同摧枯拉朽般直奔那颇具城府的「镇西将军」!
等韩遂发现敌踪已近咫尺,这节骨眼可换强弱易位的他惊呼了声「哎哟」;而刘备见对方必成探囊之物亦自暗喜,正要伸臂擒此顽寇以提前结束战局,他身边两名各持斩马刀的年轻将佐却于此刻分左右悍然截迎,刀锋更逕劈突袭者颈项与胸胁的致命处所!
用枪尖幻化的亮丽弧影立即「噹」声格开了双刀;不过二人最终目的是要拖延来敌,好让措手不及的韩遂争取脱身时间,所以才刚阻止了对方逼进之举,迎面拦截的那牙将已高呼着说:「主公快走,这廝厉害得很---;我和阎兄弟会儘量缠紧他,主公快---快走!」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本钱找回这段场子;马大哥,咱先撤退吧!俟重整了人马再来报此深仇!」见有机可趁,韩遂只对另一处的老伙计匆匆邀唤,便极不顾义气拋下挺身救主的部眾,逕往可通陇西的路径奔去。
冷眼旁观的刘备瞧他落荒远遁倒也不急着去追,仅目视那两个均略显削瘦的将领默默打量;隔了好一会后,方问兀自犹豫要不要再继续动武的他哥俩说:「二位将军,想来必是专门负责护卫韩镇西的阎彦明及成公旭昇吧?」
闻言不禁都呆了一呆;刚还拼死命叫领袖先逃的成公英待与同僚阎行狐疑对望,已忍不住脱口反问道:「你---呃,尊驾怎会晓得我们的别字?」
看数将已包围住来不及「落跑」的马腾,刘备就好整以暇的说:「文约麾下虽均驍勇,但备素知临危关头能捨生取义的---,唯独二公矣。」
这顶帽子果扣得两人心有戚戚焉;全籍居金城郡的他们早瞧不惯那些「前辈」敷衍上司习性,但由于眼前情势仍属敌对,旧史会变老闆「政治女婿」的阎行即再谨慎的问:「刘大将军既胜券在握,又何苦咄逼?需明白,我哥俩是不会让你去为难咱主子的------」
「好吧,难得你们忠肝义胆,刘某答应两位便是---」因知道对方正闯入了埋伏圈中,于两人面前不想用类似「瓮中鱉」等羞辱字眼来形容迟早落网的韩遂,他这时就不置可否的耸耸肩道:「不过文约既弃彦明、旭昇甚至此处所有的儿郎于不顾,二公有何打算?」
「只要吾主尚在,咱俩誓死相随!」成公英想都没想即断然回答说。
点了点头,莞尔的刘备转头又望向了阎行;这后来亦受曹Cao赏识的青年则婉转回答道:「成公大哥与阎某均为韩将军所提拔,他于咱俩个因有知遇之恩;今日若得侥倖存活,我们还是会设法回到主公的身边。」
「可是以目前的情况---;讲句比较不客气的话,两位莫道想衝出王师那些已佈置妥当的封锁线,便是刘某这一关,你二人又要如何安渡?」刘备此话却也不是危言耸听,仅对早就全陷入险境的他俩分析着说。
「倘如此,某与成公大哥即横尸关内,以报东主恩义吧---」阎行凄然的笑道:「得为韩将军尽忠,咱俩个亦算死而无憾了。」
原有此意的成公英本待抄傢伙突围,然而料想绝非人家的对手,便在忽转刀背猛朝己颈划刎时激动的吼说:「既打不过尊驾,更避不掉被官府折磨的下场,何必再厚顏讨饶;阎兄弟,做哥哥的先走一步了!」
见他神色有异,相距不远的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