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之前我敬重阁下是咱单位里的资深学长,才尊称你一声贺大哥;」汪蝶闻言大怒的说:「你若再不收手,可莫怪咱俩绝情。」
忽不屑的叉臂于胸,贺柏灿嘲謔问道:「事到如今,贵我双方一直做绝做尽的---好像是贤伉儷,对不?贺大哥清楚两位皆是难得的人才,方苦口婆心的劝你们加入哪,然而弟妹却硬要把那唯一的致富契机往死胡同里推,让贺大哥竹篮子捞水一场空,是谁先站不住理字的?别以为身手好即可目中无人;反正此刻大伙都没了枪,你若真想硬碰硬不妨划下道儿来,瞧我哥三个会不会忌惮两位从无敌手的刘家拳?」
说罢,他向一旁爪牙们比了个手势便斜靠在已弹痕累累的宾士车边,用幸灾乐祸的表情注视着两夫妻;而这对并不高大显眼的囉嘍仅往前随意踏上了一步,就立刻展现出武学大宗师如渊渟岳峙的风范。
「刘先生,早耳闻贤伉儷的拳脚功夫冠绝天下,但我哥俩胆大厚顏,今日特地来向两位讨教一二;」较年长的那个对搭档指了指,皮笑rou不笑的说:「他是我胞弟,咱全属『虎鹤门』南宗,还请不吝赐招------」
刘祖荫是识货大行家,见脚踩丁字的对方腕边均有暗泽老茧,晓得这二者确是练虎鹤双形的好手,不由得微微一凛;婚前曾夺下数回全球女子搏击冠军的汪蝶瞧他们有恃无恐模样亦暗生警惕,打量一番后即问道:「原来是『洪家拳』的高人,敢问怎生称呼?」
「嫂子太客气啦,咱哥俩忝为双形南宗一员,贱讳恐有污尊耳;区区复姓司徒,单名Yin---」那岁数稍微大点的老兄又继续介绍着说:「我的胞弟名叫司徒阳,你我均在差不多的时间出道,或许曾听过咱的万儿。」
「『Yin阳判』?」夫妻俩同时倒吸了口凉气,微一怔忪的刘祖荫更忍不住追问着道:「阁下便是九年前大闹义大利西西里岛的『掌判Yin阳』?但---但后来不是传闻说,证实前辈们也丧生于黑手党的围杀中?」
不禁得意的笑了;一旁始终默不作声的司徒阳这时忽沉哑着嗓音死要面子说:「凭那群洋废材的三脚猫功夫,就想宰我两兄弟?叫他们回去再练个二十年吧!别人或许会忌惮黑手党的杀手团,但要全身而退的离开西西里岛,对咱来讲却不是件困难事情;比起来,小日本鬼子山口组的『赤军连』,可能还比义大利佬要强上一些------」
「贺老大先知卓见,帮我哥俩先弄妥替死鬼换了新身分,方得以混进小日本的总部打他们一个不及防备;刘先生,这样子回答是否已满足您的好奇心?如果ok,时间亦不早了,咱开始吧。」司徒Yin淡漠道。
瞥了那有伤在身的丈夫,汪蝶即大马金刀的上步说:「小妹早已久仰贤昆仲的威名;今日既有幸邂逅,便让我来领教二位的手段。」
「果真是女中豪杰呢,居然想独自对付我们---」司徒阳嗤之以鼻的蔑哼道:「就算晓得『掌判Yin阳』无论跟一个人或一帮人为敌都是兄弟俩联手,这妮子的口气也真够狂妄啦;哥,咱先给她来点狠的嚐嚐!」
明白本领早与自己不分轩輊的爱妻是要先替他挡住敌人锋锐,不过由于那主谋者贺柏灿似亦察觉了她脖颈悬掛的目标物项鍊,刘祖荫再三斟酌下即果断的说:「小蝶,你留着招呼贺佬;这两条疯狗,便交给我了。」
语毕,他也不再和对方客套;用眼神示意妻子信守保护证据的诺言后,一闪身就切入两兄弟的立足处中央,右脚急踹司徒阳胸口的同时,如利刃般的左掌缘亦飞快劈向了司徒Yin面门,端的是狠准兼俱!
那深得洪家拳真传的司徒昆仲见他来势汹汹也不敢怠忽,极有默契的倒翻暂避间,掌化双形的二人已将劲敌围在夹杀暴风圈内!
而无暇再顾及老公安危的汪蝶这边亦不轻松,因虎视眈眈那颈项坠鍊的贺柏灿正朝她走去,缓慢迈进的同时周身还不停发出「噼啪」爆响声,一种只有内家修为到顶尖程度才得以產生的运功声音------。
由于晓得对方曾经拜嵩山少林派高僧为师,她见状不禁骇问道:「少林寺的『伏魔神通』?想不到你---并未开玩笑,确已练成了这门功夫?」
「练成?还早得很咧,当初那老不死的秃驴曾言明此功难如登天,我现在还只刚有了个基础而已;」贺柏灿先冷嘲一句,随即又狰狞的说:「不过用这粗浅的皮毛来对付弟妹你嘛,相信应该也已绰绰有馀了------」
话声刚结束,眨眼剎那只见福态的贺柏灿早已如泥鰍般滑步至身侧,隐含啸响的攫袭指尖亦夹带锐劲捲向她脖子,闻之令人不寒而慄。
若非尽拥父亲与丈夫两者之长的武学根砥,打滚于生死关头的汪蝶别说无法回敬一记擒拿手,能否适时矮身闪避都还是个大问号;可是她这常得以出奇制胜的妙招才和敌臂触碰,岂止顿觉滑不溜丢的毫无着力处,急忙收势的讶然间更险被此人掐扣住腕脉!
「『乾坤错骨抓』?挺不赖的嘛,比你那师承廖添丁的爷爷初创时,威力可强大多了哟;这是经咱祖荫兄弟改良过的招式对不?」见汪蝶看似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