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味儿恶心不死?那就加热烫死,还烫不死?那就投毒毒死,毒也毒不死?毒不死也没事,凡是身上有伤口,淋了金汁必然伤口溃烂而死。
总之,这金汁在窦荣的开发下,那是真的碰着就死,擦着就亡。
见着韩荣的模样,其余守关将士也学得有模有样,取过一早准备还散发而着味儿的陶罐狠狠砸下。
“将军小心!”
有士卒大喊一声,眼看着一个陶罐就要砸向雷震子。
“嗯?”雷震子不躲不闪,顷刻间就判断出这陶罐落不到自己身上。
“呕——”
可随即他就发出一阵难忍的干呕声,这东西奇臭无比,太恶心人了。
“此物……”南宫适皱眉,不愠不怒,道:“此物着实有些厉害,我道是没了箭矢只用防备火油、滚木、礌石,这窦荣总能玩出点新花样,不过以他之能,倒也不出意料。”
说罢,他长长叹了口气,摇头说道:“我还想一日破关,现在看来,却是不用强令将士们拿命去堆了,罢了,鸣金收兵!回营修整!”
南宫适急于破关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情报真假难辨,无法判断大商西征兵马的动向,还因为姜子牙给他送来的一个锦囊。
囊中有破关之计,里面写了,不日便会有高人相助,并告诉他该如何行事。
按理来说,有姜子牙的锦囊妙计,南宫适不需要急着攻关,但事实正相反,他急于攻破汜水关立下功劳表现自己,不然就显得太无能了。
姜子牙身为丞相,他为大将军,姜子牙是姬发相父,他是姬昌四友之一,这么一比对,地位实际上差不多,他南宫适还因为资历更老的缘故,地位稍高一些。
如果他花费好长一阵子都没有攻破的汜水关,被姜子牙引来高人轻易夺取,两相对比之下,两人的地位瞬间翻转,以前是自己高那么一点点,以后就是姜子牙高一点点了。
而且南宫适对姬旦的猜测也有些了解,仙人……终究不是凡人,怎么可能真心实意臣服于一个凡间君王。
姬叔乾倒是没想那么多,领命鸣金收兵,周军将士缓缓退去,而关上的守军,皆是长长松了口气。
“这南宫适倒是实在,知道用计不成便直接强攻,这却是最难守的。”
韩荣扶着关墙喘着粗气道,以窦荣的慎重,管他水攻火攻还是别有妙计,都提前做好了准备,如果南宫适继续想些计策攻关,反倒还能拖延更久,可这么连日猛攻,正是窦荣最难以守住的,毕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汜水关中的兵马就这么多,谁也变不出人手来。
想到这里,韩荣心里不禁又来气,暗骂了一通魔家四将,周军主力都朝汜水关增兵了,难道还看不出到底哪路关隘才是主攻点?
韩升、韩变两人却是乐观,道:“父亲,有窦总兵在,他南宫适再怎么猛攻也攻不下,我们能守住他一次,就能守住二次、三次,又有何难?什么西岐大将军,我看南宫适就是个棒槌,根本配不上月旦评的评价!还什么天下第一将,天下第一笑话!”
“守住……”窦荣只是勉强笑了笑,顶着俩黑眼圈道:“守得再牢固,也不过再拖延一阵子,这南宫适虽然久攻不下,却也当得起月旦评的评价,无愧于文武双全,便是退走,也是当机立断,无丝毫拖泥带水,确实厉害,只怕……”
“只怕什么?”韩荣走上前来,轻声道:“莫非南宫适还有后手?”
“放下了今日攻破汜水关的豪言,可仅仅遇着了金汁就鸣金收兵,退兵如此干脆利落,必定有后手。”窦荣摇摇头道:“只怕又有什么Yin谋诡计了。”
“将军勿扰,南宫适此前多番用计,哪次成功过?虽然陛下在军营里载歌载舞,颇为荒唐,但西征大军无碍,早已出发,我们已有援军,想必只要再坚守数日,南宫适便难有作为,甚至还能随着西征大军一同反攻西岐,将岐山的姬发、姜子牙一并拿下!”
韩荣虽然知晓关中兵马具已无比疲惫,但作为守将,总得积极乐观才能带动麾下将士情绪,一旦军心动荡,那也就别守了,万事皆休。
所以他自我安慰着,说着说着,竟是莫名兴奋了起来,呀,这样一想,若是西征能成,他们守住汜水关必然是头功,以这种功绩,少不得晋升,他作为窦荣手下的头号大将,升任一关总兵也并非没有机会。
关上的将士们在听得韩荣一番话后,纷纷欢呼起来,然而窦荣却是一阵沉默,冥冥之中,他总觉得有什么没有料到的东西。
赚关
汜水关内,来了两个道人,说是要助商军守关。
窦荣在关墙上小憩时听闻此事,顿时一愣,三分惊异,三分奇怪。
要说周军之中他最担心的是谁,不是运筹帷幄进退有度的南宫适,也不是英勇杀敌冲锋陷阵的姬叔乾,而是除了喊喊口号打打鼓不断叫战外,一直没什么作为的雷震子。
南宫适有他自己能够对上,姬叔乾也有韩荣等将领能够勉强打个五五开,可雷震子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