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味的探听情报,过于被动,我们得到的情报,可能是假消息,也可能只是些许蜚语流言,或是根本没用的消息,而依西岐军将的凝聚力来看,更有可能是,西岐万众一心,丝毫情报都打听不到,既然如此,大费周章的去探听消息,反而白费力气。”
“何况打探情报是很危险的事情,身处敌境,一旦事情败露,必死无疑,甚至还会在临死前受到非人道的审问,最后惨死。”
“朕不想用我大商子民的性命,去换取虚无缥缈的情报,但战事一起,不得不做这些事情。”
“所以朕就想了个办法,反其道而行之,不需要打探太多敌人的情报,只需要放出我们自己的假情报。”
“这样一来,无疑安全了许多。”
“而且还能示敌以弱。”
“这些散布出去的假情报,以抹黑我大商为主,上有无道昏君,下有jian佞小人,民不聊生生灵涂炭,一次两次,他人还不会信,只要说的多了,敌人总会放松警惕,如此便有可乘之机。”
“除此之外,还能让敌人摸不清我军虚实,所谓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虚虚实实,实实虚虚,这便是战忽局的真正用意所在。”
这番话语,引人深思。
似鲁雄这等军中将领,竟觉得颇有道理。
情报基本都是用人命堆出来的,每一条简单的军情背后,便是数十条人命。
如果以纣王的方式来做,放弃探查情报,而是直接释放假情报,不仅能让探子生还率更高,还能给敌人带来一定困扰。
我不探听你的情报,你的假情报就骗不过我,反过来你主动探查我的情报,只要这些假情报信了一点,你不就自己搞不清真实情况了吗?
可……可这和师延有什么关系?
他还会这个?
见着群臣询问的神情,子受缓缓道:“既然确定了要示敌以弱,要放出假情报欺骗我们的敌人,自然得从一开始就进行,西岐军将若是知道这战忽局的主官是太乐署的乐师,还会重视吗?”
满朝文武都觉得很有道理。
刚才他们听到纣王选用师延的时候,心中的第一反应,不就是可笑至极吗?
换做他人知道这个消息,定要讥笑纣王的愚昧之举,将区区一个乐师放到如此重要的位置上,简直昏了头脑。
可纣王昏君吗?并不。
这就是战忽局的作用啊!
一旦他人随着战忽局的思路走,就说明战忽成功了!
又有人问道:“陛下,这战忽五局,战忽六局,可暂时定下,那前面的四局呢?”
“没了,就这俩,谁规定必须要从一局开始设立?”
子受满意的结束了今天的朝会,继续回寿仙宫睡大觉去了。
至于这战忽局会不会发挥作用,他倒是一点都不担心,发挥作用,战忽成功,自己就成了他人眼中的昏君,大商也处于摇摇欲坠的境地,昏庸值赚个盆满钵满,发挥不出作用,那也不亏啊!
汜水关
至四月末,南宫适已率军接近了金鸡岭。
南宫适安营扎寨,将姬叔乾与雷震子等随军文武接入主帐之内,商议出兵大计。
众人在帐内落座,姬叔乾是姬昌的第十二子,性急如火,而且武艺超群,善用一杆长枪,在百子之中,武艺应当算得上顶尖,原著中也曾有过不错战绩。
他指着舆图,对着南宫适询问道:“不知大将军此次打算如何出兵?”
南宫适没急着做决定,而是询问道:“先王的死讯应当已传到了朝歌,朝歌方面,可有动静?”
姬叔乾回答道:“没什么动静,据探子来报,朝歌文武已准备迎战,但没什么大动静,纣王似乎依然身染重疾,没怎么上朝,只有群臣献上了出师表,另外纣王还给父亲上了个谥号,一大串的我没记住。”
南宫适皱眉:“各处守备,没有变化?”
“没有。”姬叔乾摇头道:“除却之前将窦荣调至汜水关外,再无任何变动。”
“也是怪事。”南宫适喃喃自语道:“纣王当真是病糊涂了?虽然我也没有把握能够一战直捣朝歌,但攻下两三道关卡,也不算太难,难道另有谋算?听姜丞相的猜测,纣王极有可能是诈病,莫非一切都在算计之中?”
南宫适再三思量,叹息道:
“只可惜时间不足,没法印证,必须赶紧抓紧机会攻关,若是再拖下去,大军便会懈怠了。”
姬叔乾见南宫适嘀嘀咕咕半天,不耐烦道:“大将军何必多疑?他就是有谋算,我们也得攻关,我自幼习武,必然第一个冲上去,若是中了计,真刀真枪跟他们干就是了,还怕拿他不下吗?大将军还是快说说进兵路线吧!”
“将军有些急躁了。”南宫适摇了摇头,走到舆图前方沉yin起来。
姬叔乾等不及,继续催促道:“就和之前商议的一样,直接攻打汜水关不就行了,若是成功的话,便依着伐纣路线,攻下五关,外联各路诸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