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为了自己而死,为了南越而死。
唯有如此,才能洗清守备不利的罪名,一会儿他去见其他越王的时候,面子上才会好过一些。
南越王头也不回的走掉了,就好像只是砍死了几个小动物一样,径直往南走去,准备和其他四名越王汇合。
在南越王如此的统治下,越人固然会奉其为主,遵循他的命令,可又有多少越人会发自内心的信奉他,将君王当做自己的信仰,愿意为君王付出一切呢?
兴许正是因此,那些跳崖的越人才会死。
南越王不觉得自己的统治方式有什么问题,强权统治没毛病,自古以来都是如此,尤其是在文明程度并不算特别发达的百越之地。
而且他已经计划好了,先认下御下不严的过错,再将邓秀逃出生天的事全都怪在小弟身上,最后将这些头颅拿出,示意其他越王自己已经严惩,一手以退为进,如此一来,其他越王很难再就此事做文章。
而且诱饵既然没了,就得开始思考下一步对策,当前重要的,还是对付大商的主力军队,纣王与天下为敌,主力却被他们拖在南方,这岂不是给诸侯攻打朝歌的机会?
这怎么能忍?谁都知道朝歌是天下中心丰腴之地,自己在这边拖住了大商主力,就是为了给别人创造捡便宜的机会?
因而南越王很有自信,在这个大前提下,其他四名越王只会着重于想办法解决大商主力。
……
密林。
马忠迷路了。
说好的一起潜行解救邓秀,结果其他人已经救完了人,他还没找着地方。
越人也是好算计,这处深山老林便是久在南疆的人都不熟悉,马忠的迷路也在常理之中。
人有三急,即使迷路了也避免不了,马忠找了个地方,先解决憋不住的事情。
这处森林很密,因而即使是清晨,也显得黑漆漆的。
南越王走在最前头。
亲卫看自家大王神色匆匆,不由得提醒道:“大王,道路崎岖杂草丛生,还请大王居中,让末将前面开路!”
南越王断然拒绝:“我们在这深山老林埋伏已久,只有我们埋伏商军,哪有我们中埋伏的道理?难道你担心那些救援邓秀的人?救了人肯定早就跑了!”
叱退副将,南越王依旧走在最前头,认错归认错,气势不能弱。
约莫走了七八百步,道路越来越狭窄,大风吹得草丛瑟瑟作响,隐隐还能稀疏的流水声。
南越王记得这附近并没有什么溪流,正奇怪间,周围突然涌出一股黑烟。
这正是马忠的看家本领,左道之术杀伤力不大,但专迷人眼,配合他这些年学习的刺杀之术,堪称一绝。
他本来在小解,虽然他对自己那活儿很有自信,但没人喜欢被人看到,所以特意找了个不引人注意的僻静地儿,未曾想南越王偶然经过,还没发现他。
既然遇上了,那就怪不得旁人。
马忠在黑烟之中抬手就是一闷棍,将南越王敲晕,至于其他越人则直接被抹了脖子。
那根刚解下来,既能当裤腰带又能当套索的绳索,也有了用处,将南越王给生擒了。
马忠美滋滋的准备找路,可就在四下张望间,他见着了其他四个越王联袂而来,身边还没跟着几个人。
这几个越王得到邓秀被救走的消息,就急忙赶来了,没怎么考虑自身安全问题,所以也没带几个护卫。
毕竟这里本就在越军埋伏圈内,在他们看来很安全,而且就算是能在山林中灵活自如越人,也要考虑到山路的狭窄,不适合太多人一同行动,这也是他们选择在山林外围布置大规模埋伏的原因之一。
这一切,给了马忠可趁之机。
他将刚擒下的南越王放下,一股黑烟喷出。
见过送人头的,还真没见过接二连三一起送的。
至此,骆越王、瓯越王、南越王、扬越王、吴越王等百越五王,全都在自己设计的埋伏圈内,被反埋伏生擒活捉。
南疆无战事
断崖下。
陈桐和邓秀正在跑路。
陈桐提着裤子,他沉痛悼念自己的绳索,那是一条能当裤腰带又能当钩锁的绳索啊!
“可惜了,可惜了。”
他找了根藤蔓缠到腰上,继续走着,没几步竟是见着了一处大湖。
俗话说跳崖必有奇遇,还真给他们碰上了。
“这是……鳖?”
邓秀捏着鼻子,湖边有一只已经死透开始腐烂的鳖,身上还插着一柄剑。
他走上前将鳖身上的剑拔下来,放在湖水里洗了洗。
早前跑路太急,兵器都没拿,现在拿柄剑也好防身。
陈桐却是惊呼道:“湖、鳖、剑,这莫非是顺天剑?”
“啥玩意?”邓秀不解。
陈桐皱眉道:“我听山里的老人说过,以前百越是有王的。”
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