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柏拍了拍脑门,天哪,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秦贺从z市离开的时候还跟他说来着,会尽快把那祖孙俩给接到京市,温柏还特意吩咐把人安排在市区公寓。
“nainai,我今天回来忘了跟您说,您没吓着吧?”温柏走近两步道。
“没有没有,我哪能吓着,累了吧,快坐,我、我去给你倒杯水。”老太太显得有些局促,把菜放在桌上,转身往厨房走。
“nainai。”温柏叫住他,然后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我平时很少在家,您就把这里当成您自己家,我回来的时候给我做顿饭就行,成吗?”
“成,成。”老太太连忙点头,看得出还是拘束,但明显好多了。
“对了小北呢?”温柏问。
“他去学校上课了。”老太太道,“那天跟你们一起来的那个姓蒋的先生,他第二天就帮小北找好了学校,还带我们去看了,就离这里不远,两站公交就到,学校可大可漂亮,这孩子今天第一天上学,早早就去了。”
说到小北能上学,老太太很高兴,笑出一脸的褶子,温柏也替她高兴。就是不知道蒋凌帮他报的年级是初中还是高中。小北今年十七,照理应该上高中了,但他有段时间没上学了,虽然在家自学过,直接跟着同龄人上还是有些困难的。不过这些不急,等小北回来问问就知道了。
两人聊了一会儿,温柏回房间收拾行李洗澡,老太太继续做饭。他刚打开喷头,门铃响了,他没听见,是老太太开的门。
秦贺把带来的两个保温盒给老太太拿进厨房用盘子装上,自己进了主卧。温柏带回来的行李乱七八糟地堆在床上,还有不少脏衣服,秦贺坐在床上,把他的衣服一件一件理起来,干净的叠起来放到一边,袜子、内裤分门别类归置好,脏衣服扔到另一边,秦大佬没做过这种事,做起来很生疏,但好在耐心够了,且看帮谁做,倒是别有乐趣。
温柏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情景,秦大佬盘着腿坐在床上笨拙地叠着衣服,明明十分别扭的动作,看着却特别赏心悦目,温柏靠在浴室门框上,忘了还在擦拭的头发,任发梢的水一滴滴落在肩头。
秦贺放下手里的衣服,从床上挪下来,走到温柏面前,他抽走温柏手里的毛巾,把毛巾覆在头上,轻柔地擦着,一下一下,反复又坚定,温柏的视线掠过秦贺的脸,然后低着头,落在他的胸膛。
“老三的姐姐叫罗慧,十年前我还是一个活得战战兢兢的秦家私生子,父亲把我接回来给我一栋房子几个佣人就让我自己过,我就像普通的富家私生子一样,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我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罗慧的,”秦贺看着温柏,慢慢讲述,“我把她带回别墅,外界都以为她是我秦贺的女人,实则并不是,我不喜欢女人……”
温柏静静地听着,秦贺帮温柏擦完头发,又帮他擦肩膀上的水,继续道:“为了掩人耳目,我们住过一个房间,却没有睡过一张床,我们拥抱过,却没有接过吻……”
秦爷的解释(一更)
秦家从秦贺的太爷爷那一辈开始就是江湖上颇有名声的大佬,有眼光有魄力,建国前带着大量资本移民海外,一直到改革开放的春风吹遍神州大地,老狐狸嗅到了风声,派小狐狸回来重新建设投资,于是,秦贺的爷爷回国了,带着大批资金。
他把钱一半投进了正经生意,一半做起了秦家熟悉的灰色领域,歌舞厅,房产,矿业,码头运输,一个资本小帝国就此形成。
秦贺的爷爷秦国陵是个手段强硬的,秦家在他手里渐渐成为京市最不可抗衡的一家,奈何秦贺的父亲秦闵却是个无用的败家子,整日贪迷酒色,他这辈子做过的最正确的事,可能就是生出了秦贺这样的儿子。
秦贺是私生子,是秦家佣人所生,快到十岁了才被秦国陵接回秦家。秦国陵在世时待他极好,知道儿子靠不住,便把希望都寄托在这个唯一成才的孙子身上,把能留的都留给他了。老爷子走后,秦闵顾不上他,几个成年的哥哥使计将他逐出京市,所以,在快要成年的那几年,秦贺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在外流浪的,直到他十七八岁,秦闵被几个儿子折腾得快要断气了,才一纸诏书将这个流落在外的民间皇子召回了京市。
可能是年岁大了,见识的多了,秦闵也不再像年轻时什么都不懂,他把秦贺召回来后,没有见他,只是给了他一栋别墅和几个佣人,并托人带给他一句话:“守好你爷爷给你的东西,看在都是一家人的份上,留你几个哥哥一条命。”
之后的一段时间,在外人看来,秦贺和他那父亲没什么两样,吃喝玩女人,都是不成器的。
秦贺就是在那时候认识的罗慧,罗慧的身世并不复杂,出生穷苦,家里孩子多,作为老大的她便早早出来赚钱养家,没有学历没有手艺,一不小心堕入红尘。秦贺将她救出火坑,却没想到将她带进了另一个深渊。
那时候盯着秦贺的人太多,罗慧就如她的名字一般,聪慧,知趣,秦贺留她在别墅住下,另一方面让她配合自己演戏,这一演演了好几年,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