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吧,我来做饭。”许嘉年说,“煮一个海鲜面,再蒸两盘海鲜,可以吗?”
他们这次是来旅游的,带来的厨具很齐全,冰箱也被人提前填满了,做饭毫无困难。
“行。”蔺贺点头,带着电锯出门去了。
许嘉年刚做好饭,就见蔺贺扛着两截树干回来。
“又要做家具吗?”他不解地问,“先吃饭吧。”
蔺贺:“嗯,我去洗个脸。”
吃完饭,许嘉年见蔺贺拿着电锯开始切割树干,就问他这次要做什么。蔺贺神神秘秘地不回答。
直到他看见蔺贺用切割好木板加固屋里的木竹床,突然就懂了。
他抿着唇戳了戳蔺贺的后背,小声骂他“变态”。
骂完自己却笑起来,眼里分明也有期待。
当晚,石屋里的床嘎吱嘎吱响了一夜。
尽管经过加固,但它还是在清晨时分不堪“重负”,旧框架断了一根。
天光微亮,蔺贺抱着许嘉年去了沙滩。
许嘉年虽然知道岛上只有他们两个人,但还是羞耻紧张得不行。
“年年,看日出。”蔺贺在他耳边低声说。
许嘉年抬头看向海面,视线晃得不行,眼里也被逼出了泪。
从海平线升起的朝阳隔着一层水光,耀眼又朦胧。
自打第二季节目结束那次开始,蔺贺就喜欢黏黏糊糊地叫他“年年”,情到浓时还会叫他“宝宝”。
每到这个时候,许嘉年就会骂他变态。
“年年”这个小名,只有家里人在他很小的时候会喊。每次蔺贺这么喊他,许嘉年总有一种对方是自己长辈的禁忌感。
喊“宝宝”就更奇怪了。
他曾和蔺贺提过这一点,谁知男人反问他:“长辈?你是觉得我老吗?”
然后更加用力地证明他的年轻力壮。
许嘉年:“……”
于是他放弃了纠正蔺贺,随他怎么叫。反正只要他脸皮够厚,二十五岁也能当宝宝。
——蔺先生家的。
看完日出,蔺贺抱着许嘉年去船屋上休息。
石屋的床暂时不能睡了,船屋上有榻榻米,可以暂住。
许嘉年醒来的时候,蔺贺已经联系人送来一张新的床,把之前的石头墩子和床架拆掉,把组装好的新床挪到那个位置,铺上了被褥。
“你——”许嘉年被他抱着放到新床上,当场脸红,“你让他们知道我们……我们把床弄坏了?”
“没有。”蔺贺端着海鲜粥喂他,“我跟他们说之前的床比较简陋,我本来想加固一下,不小心拆坏了。”
许嘉年这才松了一口气,喝着海鲜粥,瞥向这张与石屋风格格格不入的木质雕花大床,故意问:“这次怎么不自己做了?”
蔺贺说:“短时间找不到合适的木材,而且未经处理的木材容易变形和发霉,所以昨晚……床才会那么容易就坏掉。”
许嘉年“哼”了一声,“那现在这张就结实了?”
蔺贺顿了顿,说:“试试就知道了。”
“蔺贺!”许嘉年凶他,但刚睡醒的他眼尾还是红的,声音也微哑微糯,带着鼻音,很没有震慑力。
他自己也听出来了,立刻转变攻势,瘪着嘴可怜兮兮地对蔺贺说:“我腰疼。”
蔺贺哭笑不得,“我没有说今天,年年。”
许嘉年:“……”
他愤愤地抢过蔺贺手里的粥碗,“你走,我自己吃。”
蔺贺愣了下,还以为许嘉年真的和自己发脾气了,瞥见对方微红的耳朵,才知道他只是害羞。
他浅浅笑了下,没再吭声。直到许嘉年喝完粥,才接过碗,问他还要不要。
许嘉年还在别扭,转身背对他躺下,说不要了。
蔺贺把碗放在床头,伸手轻轻按他的腰,一边说:“你再睡一会儿,下午我们去冲浪。”
许嘉年故意沉默了半晌,然后翻身趴好,说:“那你好好给我按按。”
蔺贺应了一声,任劳任怨地给他按摩。
他们在海岛住了几天,前两天都是玩玩闹闹,吃吃睡睡,认认真真度假。
许嘉年和蔺贺去看了他们当初种的小树苗,绝大部分都已成活,茁壮地成长着。少部分没活的,也有人补种了。
他们还去了种植园和养殖区,这里也有人定期上岛打理,所以蔬菜又种了一茬,但鸡鸭喂养起来比较麻烦,就暂时搁置了。
他们还去了之前有垃圾搁浅的海岸,得益于定期清理,这次看到的垃圾不多,被他们随手捡掉。
回去的路上,两人去种植园摘了一些蔬菜带回石屋。
当天下午,蔺贺砍了几根竹子,和许嘉年一起做篱笆,在石屋外面围了一个小院子。
因为许嘉年说:“种植园太远了,要是能在石屋外面围个院子种菜就好了。”
围好院子,蔺贺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