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车子拐入另一条街,他目视着前方,突然说:“我今年二十八。”
许嘉年:“嗯?”
蔺贺:“是青年。”
许嘉年微愣,噗嗤一声笑开,突然觉得对方一本正经的模样有点可爱。
“好吧。”许嘉年说,“我这个二十二岁的男大学生比较懒,平时就喜欢宅在家里看书画画,能不动就不动,所以骑行这类运动估计不太行。”
蔺贺转头看向他。
许嘉年眼睛弯弯,带着笑意:“不过我对击剑挺感兴趣,蔺先生介意多教一个学生吗?”
作者有话要说:
男大学生许嘉年疯狂上分!
牵手
“不介意。”
蔺贺的唇角扬起一个微不可见的弧度:“这周六下午有空吗?我来接你。”
许嘉年笑着点头:“有。”
他没接触过击剑,但感觉这项运动很酷,应该会很有意思。
于是两人又约好了下一次见面。
蔺贺这次选的晚餐是西餐,味道不错,许嘉年很喜欢。
剧场离餐厅不远,饭后两人散步过去。
五月的天气还不算太热,晚风很舒适。
两人途中买了两杯冰咖啡,抵达剧场的时候刚好赶上最后几分钟检票入场。
剧场里灯光半熄,许嘉年在入口处顿了顿,眨眨眼让自己适应里头的光线。
就在此时,蔺贺突然贴近,握住了他的手。
许嘉年微愕,抬眸看向他。
蔺贺坦然自若地目视前方,拉着他往里走,还不忘提醒:“小心台阶。”
许嘉年这只手刚才还捧着冰咖啡,掌心微凉,带着一点chao意。对方的手却很热,烫得他掌心升温,耳根也开始发烫。
走到第三排,蔺贺把他拉到身前,两手虚护在他腰两侧,一边往中间的座位走,一边对同排的观众礼貌说:“抱歉,请让一让。”
许嘉年被他护在身前,突破了安全社交距离,几乎能闻到对方身上的味道。
蔺贺似乎不怎么用香水,身上只有洗护用品的淡淡香气,说话时呼出的气息打在许嘉年耳边,令他耳根发痒。
许嘉年心里的超级玛丽疯狂吃金币加分:怎么会有这么合他心意的人?肢体接触的方式直接又果断,拉近距离的同时,尺度又这么克制而绅士。
他心头悸动,坐下后,偏头凑到蔺贺耳边轻声说了句“谢谢”。
蔺贺为了听清他说话,往他靠拢,导致许嘉年的唇刚好若有似无地擦过他的耳朵,两人同时一僵。
许嘉年飞快转开视线坐好,余光却瞥见蔺贺的耳朵好像红了。
他微微一愣,再想仔细看,剧场的灯光就彻底熄灭了。
许嘉年眨眨眼,不自在地抿了抿唇,感觉自己应该是看错了。
两人默契地不提刚刚的意外,看向舞台。
因此许嘉年没有注意到,身旁的人反手悄悄摸了下耳朵。
话剧开场,许嘉年就沉浸了进去。
这场演出没让他失望,结束后和蔺贺聊起剧情也很愉快。
两人对印象最深的情节和演员的看法相似,又不完全一致,还互相补充了一些对方没有注意到的舞台细节,让许嘉年甚至想约他二刷这场演出。
可惜今天是这个剧团在本市的最后一场演出,下一场就要去另一个城市。
蔺贺说:“想看的话,可以再等两个月,他们巡演的最后一站刚好在邻市。”
许嘉年微讶:谁说这个男人不懂约会?都已经约他到两个月以后了!
而且,陪他看话剧之前还不忘了解了这个剧团的行程,简直不要太贴心。
许嘉年心里再次给他加分,面上却故作矜持:“嗯,到时候再说。”
“嗯。”
两人走出剧场,蔺贺问许嘉年想不想吃夜宵。
许嘉年还真有些饿,就又和他去喝了砂锅粥。
蔺贺在店里打包了几份招牌糕点,让许嘉年带回去给许父许母和许嘉媛尝尝。许嘉年道谢,提醒他别忘了带一份回去给岁岁。
回到家,许嘉年把已经躺下的爸妈和姐姐全部喊起来分糕点,自己哼着歌儿上楼睡觉。
看着那诱人的糕点——
已经刷了牙的许父许母:“……”
过了晚上九点绝对不吃东西的许嘉媛:“……”
谢谢……还没吃就饱了。
转眼到周六,蔺贺开车来接许嘉年。
穿着浅绿色运动衫的岁岁坐在后排,探头看向车窗外。
只见一个穿着蓝白运动装的漂亮哥哥穿过花园走出来,看到他之后眼睛亮了下,笑着凑到车窗前:“你好呀,岁岁。”
岁岁目不转睛地看他,礼貌点头:“你好。”
这位就是新爸爸吗?
看起来好小。
许嘉年发现面前的小家伙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