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赵大人被文书勉用话逼进了死胡同,又还有秦大人在一旁唯恐天下不乱,煽风点火。
此刻的赵大人恨不得上前撕了秦大人的嘴。
千亩良田啊,那是他赵家的根基,绝对不能有什么闪失,只怕今日这仕途和根基只能保住一头了。
见他眼神躲闪秦大人就说上了,“赵大人这是不愿意啊,还是不放心那良田交由本官来打理,总不能赵大人平日里的忠君爱国只是会慷他人之慨之慨吧?”
赵大人‘普通’一下跪下了,“皇上,非是微臣不愿,那千顷良田虽然是在微臣的名下,但那还是微臣得中举人之时族中的人挂在微臣头上的。”
“说起来那不是微臣的良田啊。”
秦大人反应的最快,“启奏皇上,赵大人此言倒是给微臣等提了醒,本朝虽有规定举人名下的田地无需纳税,但也应该有所规范,像赵大人这种,随随便便头上就挂着上千亩的良田,要是所有举子都如此,国库的税粮何来?”
“最后不过是肥了官员,穷了国库。”
户部的官员都跳了出来,说着此举若是放任不管危害实在是太大,虽然到现在也没举子敢如此的嚣张,穷凶极恶的收取土地挂在自己名下,但不可不防。
秦大人说了,“依微臣看,一名官员的头上最多可以挂五百亩的土地,多出来的还是要交税的。”
皇帝对这个提议非常满意,下面这些混账名下多少土地?
哭穷有一手,那是一文不拔啊。
“各位爱卿觉得如何?”
下面的官员们一个个心领神会,心里将赵大人翻来覆去骂了一阵,而后纷纷表示赞成,想不赞成都不行啊。
华旌昌率先站出来表态,“安北王府有田地八百亩,从下一茬收粮食起多出来的三百亩足额缴税。”
华旌胜也站了出来,“安信王府有田地七百亩,从下一茬收粮食起多出来的二百亩足额缴税。”
华旌云紧随其后,“安南王府有田地三千六百亩,多出来的三千一百亩从下一茬收粮时足额缴税。”
嘶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这安南王果真是富贵,三千多亩的土地啊,一年要收多少的粮食?
皇帝眼神复杂,老六那三千多亩地是一个村子,那是他的母妃留给他的,心里莫名就非常的不舒服,看都把他的儿子逼成什么样子了?
“此事就这么定了,着户部尽快拟定章程。”
至于赵大人此时是恨不得当个隐形人,奈何皇帝是不准备放过他了,目光在他身上一扫,“西夜乃是我朝边陲重镇,上一任知府因病告老还乡后至今没有接替的人选,就着赵坤即日启程任西夜知府,不得有误。”
“赵坤啊,朕以为你是擅长打理良田的,这西夜的田地能不能成为肥地就看你的人,朕可是对你寄予厚望。”
赵大人三魂吓掉了七魄,现在把千亩良田交出来行不行?
作为赵家姻亲的刘大人那是一个眼神也没给他,晓得此事绝对不能沾染,目光不由的落在华旌云身上,要是和安南王沾亲带故
凤栖宫,皇太后召见了刘老大人拉家常,就府中子孙刘阔远入赘穆府之事刘老大人是一万个不愿意,除了尚皇家公主,就没见过几个男子愿意入赘,此举实在是令祖宗蒙羞。
但刘家现势微,就一个能撑门立户的,让他着急万分。
皇太后铺垫了一通就直接说了,“松林夫人只得这一女,虽说不能延续雷罗的荣光,但总也要留个念想;顺安县主身份贵重,端庄贤惠又有本事,哀家看和你家四小子极为般配。”
“早前安南王说愿意给刘家颜面,让顺安县主下嫁刘家,哀家觉得不必如此,那是皇上亲封的县主,如何能下嫁给一个庶子?”
刘老大人嘴角微抽,是不能嫁给一个庶子,但也不是他们刘家去求的吧?
“所谓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无功不受禄,刘老大人,你知道哀家这话什么意思吧?”
刘老大人心里如同有千斤重,他当然明白,刘家以前从来没有重视过刘阔远这个子孙,任其在一个偏僻小院自生自灭,现在人家得势了,这里面却没刘家半分功劳,是以他们给那混账的要求,那混账一个都没办。
他看的出来,那混账不把自己当刘家人。
“府中的确对这四小子多有亏欠。”
皇太后端起茶盏浅啄一口,忽然提及,“你那二儿子在通政使的位置上多年了吧,可到了挪一挪了的时候?”
刘老大人眼角忽的变的深沉,心里飞快的有了抉择,与其要一个不受控的孙子,还不如扶持已经有一定建树的儿子。
拱手躬身,“松林夫人巾帼不让须眉,其经历实在是让人惋惜,也该让雷罗的血脉得以延续,既是两个小年轻两情相悦,老夫这个做祖父的总不能棒打鸳鸯,此事还请太后做主。”
皇太后满意的笑了,表明随后就会有懿旨下去,等着刘老大人一走,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