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穿梭机可以去到任何一个世界—
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就来到暑假了。
南方的八月间,骄阳似火。下午二三点钟,更是一天里最难耐的时候,马路上焦干、滚烫,脚踏下去柏油路都软绵绵的了,处处在化开。太阳把树叶都晒得蜷缩起来。知了扯着长声聒个不停,给闷热的天气添上一层烦躁。
陈词意将房间里的空调开到十六度,坐在床上吃着冰淇淋,投影仪投影到影幕上放着电影。
林清雨坐在她身旁,专心致志得看着电影。
陈词意那天和余白礼拉钩预约他来参加自己暑假的生日时,忘记和他说具体时间以及地址了,余白礼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竟然也没有问,他不是个粗心的人。
陈词意找到自己的班级群,因为班级群里大家都是标上自己的名字的,所以陈词意并不担心找不到余白礼的微信,就算找不到,也可以向余白礼的舍友们要。
翻到群名单的最下面,陈词意找到了余白礼的名字,余白礼的头像是一片黑,陈词意挑了挑眉,余白礼的头像竟然和林清雨的头像是一样的。
陈词意向他发了好友申请,然后就放下手机等着他通过。
陈词意手里抱着冰淇淋桶,和林清雨一人插着一个勺子挖着吃。
她挖了一勺,看电影入了迷,没注意冰淇淋随时间的流逝而融化,等她注意到的时候,冰淇淋已经滴在了自己身上。
她不由发出一声惊叹,林清雨也看了过来。
她今天穿了裙子,是条黑色的吊带短裙,头发被扎的高高的,发绳上挂着一只大头兔子,像是小孩子会带的发绳。
但在她身上发绳不使她变得幼稚,反而让她身上多了几分俏皮灵动。
白色的一点落在她黑色裙子上很显眼。
陈词意急忙拿几张纸巾搽拭这一小滴白点,白点映在黑裙上,她着急擦拭白点的动作,容易让人联想到别的。
林清雨下身不可控制的起了反应。
为了不被陈词意发现,林清雨伸手拿了个枕头遮在自己身上,然后安安静静的坐着。
陈词意擦干净之后就置之不理了,觉得晚上洗完澡丢洗衣机里就可以了,只是被融化的冰淇淋滴了一下,她也不是很在乎。
可能是暑假和谭思言待一起待多了,她现在觉得就算是自己全身都沾满冰淇淋ye,她也毫不在乎。
该死,她什么时候也变成了万恶的有钱人思维了。
电影结束已经快下午五点了,陈父陈母出差工作去了,这段时间陈词意和林清雨都是点外卖吃,她已经有点腻了,外卖点来点去也就那几样,有时候她晚上不知道吃什么就干脆不吃,让林清雨自己点。
但没吃晚饭的凌晨她被饿到睡不着,一下楼就能看见林清雨给她留的那份晚餐。
不热,但是也不算多冷。
心意在里面,再冷的夜,菜也不会随之变的冰凉。
陈词意想起自己来时空站之前也谈过几段恋爱,但大多都是学生时期的事情了,她已经不大记得那些男朋友的名字和样貌了,唯一一个自己还能记得起来的也只能勉强想得起来一个名字了。
她突然想起一个回忆。
那是一段带着刺痛的回忆。
她记得自己的学生时期过的很辛苦,自己父母在自己很小的时候就彼此分开,去寻找各自的真爱了。
法官问她想跟着谁的时候,她看看自己的父母,两个人都没有满怀期待得看着她,一个低头看着手机,一个牵着自己的第二位丈夫的手。
跟谁?她不知道,好像没有人想要这个前段爱情里的遗物。他们恨对方,恨过去的那段爱情,也恨她。
后来,她被判给了自己的母亲,和母亲一起去了新家,在新家的第一个夜晚,燕海市下了雪,很冷。陈词意盖着母亲给自己的薄被子,住在满是灰尘的杂物间,冷得发抖,她敲响母亲的房门,听到的只有母亲的谩骂,谩骂声不停传入耳朵,这冷意盖过了雪夜带来的冷风刺骨。
到新家的第二年夏天,家里有了新生命。
她有了个弟弟,弟弟和母亲从医院被接回家里时,那是她来到新家第一次响起欢快的旋律,她为这氛围浓厚的音乐而痴迷。她想,就这样吧,时间停留在这一刻。
可惜,她没有如愿以偿。
时间没有停留在这一刻,再次醒来又要过着新的一天。
时间给她带来的一切痕迹都刻在自己伤痕累累的躯壳之中。家里面的欢声笑语从来都不属于自己,但好在,她有一个特权,她不用在餐桌上吃饭,她的饭永远都是被扔在门口等着她来取,她可以待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着这个四小方居里唯一可以接触到外界的东西,这个小房间里唯一的一扇窗户,那是她的眼睛,替她看着这世间万物。
陈词意上小学时,因为“不入流”而被班里的同学们给欺负了,有些人会背地里说她是个父母都不爱的小孩;有些人说当着面说她是个没人要的。有些人会在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