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的气运。”
“权势、气运,终究是外物,最可依恃者,乃是自身力量,任它千般险阻,万般劫难,我自一拳破之!”
他名‘道极’,取意‘武道之极’,有此种信念不足为奇。
“哈哈,有言曰‘十步之内,必有芳草’,不意,今日竟得遇知己。二位赶路辛苦,若不嫌弃,可进来吃两颗桃子解解渴。”
“哈哈,好!”
“谢过主人家了。”
甄道极、甄佚二人,吃了几颗桃子,闲话片刻,便就起身,提出告辞。
“我们吃了阁下五颗桃子,礼尚往来,便回赠阁下五枚玉符。”
临出门时,甄佚笑着一拂袖,五枚玉符飞出。
这五枚玉符,二青、二金、一红,赫然是:两枚轻身玉符、两枚金钟玉符、一枚火球玉符。
当初,他在太平贼卧底,十年又十年,最终成了一路蛟龙的老师,地位是高,可李玄通未发迹之前,不能对外联系,也是穷酸。
那时,一枚玉符都是肉疼。
可这般‘受苦’也是值得的,南境三州事了,甄佚酬功,获得海量气运,一举破入上品灵师,返回家族。
身家骤然阔绰了,一时间,就有些报复性豪爽。
当然,甄佚也不是冤大头,此举,不过是对方锐这个‘命格特殊’的奇人,结一个善缘罢了。
‘这般的冤大……呸,豪客,以后熟悉了,必然得多请几次啊!’
方锐心中嘀咕着,笑着拱手:“谢过了!”
“听阁下家中丫鬟说,阁下是神捕司银章,想必也认识这些玉符,五颗桃子岂能换五枚玉符乎?”
甄道极突然戏谑开口。
他倒不是故意为难方锐,也不是舍不得五枚玉符——从甄佚送出玉符,他看都没看一眼,便能看出。
真正目的,似乎只是好奇,方锐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方锐也不诡辩,说什么‘五颗桃子等同于五枚玉符’,只是道:“长者赐,不敢辞。”
“哈哈,阁下好急智。”
甄道极抚掌而笑。
他夸赞方锐急智,而不是有礼君子,因为,已经看出方锐脸皮厚,颇有些厚黑。
能写出‘桃花园中桃花仙’,可见性格之中,亦有着出尘的一面。
出尘洒然,是为隐士,可敬不可亲;世俗厚黑,是为俗人,可往来,却不可亲近。
反而,既能出尘洒然,又能世俗厚黑,是妙人也!
“我们很快就会再见的。”
笑过之后,甄道极纵身一跃,来到赤羽金雕背上,朝着方锐挥了挥手,与甄佚一道腾空而去。
‘怎么和葛道长一样,喜欢在我面前装逼?’
方锐心中泛起一股古怪的情绪:‘若是我此刻突然喊一股‘甄司正’,不知道,那位甄道极会不会一头栽下来。’
当然,这只是想想而已,他并没有那般恶趣味。
……
高空之上。
“许久没见过这么有意思的人了。”甄道极笑道。
“是啊,一个有意思的人。不是听说,这人是银章大捕,也就是你将来的手下了。”
“也不知此人知道我的身份后,还能否如此自若,若否,那就有些无趣了。”
甄道极微微摇头:“二叔,你方才为何自称‘甄佚’?”
“佚者,隐于云烟,藏于市野,去留无痕,无名无姓。”
甄佚说着这话,回想到当初,云州大泽府的一幕。
……
“甄师,为什么?”李玄通满脸难以置信地问道。
“我名‘佚’,又有一名,曰‘丰余’。”
“丰余、奉虞,哈哈,甄师是朝廷的人?”
“一直都是。”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哪有什么时候?这般说吧,玄通,从你一出生,就站在戏台上,是主角;而我,不过一个配角也。”
甄佚叹息:“玄通,你斗不过大虞朝廷的,降了吧!”
“原来如此,哈哈,从来都是一场戏么?”
李玄通披头散发,道心崩碎:“那便如甄师所愿,我李玄通……降了!不过,这声甄师,是最后一声,从此,你我两清,恩断义绝!”
……
说来,方锐与甄佚是常山县的故人,从未相见过的老对手,今日,亦是相见不相识。
世间之缘,世事之妙,由此可见。
甄道极摇头揭破:“二叔,你还忘不了安乐候?”
“是。”
甄佚坦然承担:“不过,过去的已经过去,来到淮阴府,新的一页便开始了。”
“道极啊,此来,我是为见证你的试炼,顺便,也给自己放一个假。”
“你的一切行为,我不会主动干涉,指手画脚。不过,你却可以主动寻求我的帮助。”
“最后,我会根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