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恨水?!”清衍童子一见到来人,就脸上露出气愤之色,咬牙切齿。
葛长庚拦住了清衍童子:“章玉章,大驾光临,不知所为何事?”
语气中,带着一股客套、疏离。
是的,这正是他曾经那位朋友,只不过,昔日的金章名捕,已经变成了玉章神捕。
而此事具体,也不是葛长庚对方锐说的那么简单,那位朋友听了真相,不但此后再也没主动找过他,还向上面告了一状,害得葛长庚差点没命。
“葛道长,”
章恨水也不废话,开门见山:“周长发年龄已大,过不了几年,就会退下去,庇护不了葛道长太久。”
“我来,是想问上葛道长一句:可愿转修朝廷灵修之道,加入朝廷,投靠未来的新任神捕司司正?”
“新任神捕司司正?!看来,章玉章已经搭上了另一条线。”
葛长庚摇摇头:“不过,老道并无转修朝廷灵修之道的意愿,也闲云野鹤惯了,受不得拘束,让章玉章失望了。”
“罢了,我也不勉强。不过,提醒葛道长一句,那位大人来自州中,势力远非葛道长可以想象。如今,那位大人尚未履职,根基未成,正是投靠的好机会,若是等再过些年……”
“章玉章可以走了。”
葛长庚打断章恨水,端起茶碗。
这是送客之意。
“呵!”
面对葛长庚的不识时务,章恨水也没有生气,摇了摇头,大步起身,只留下一句:“希望,下次再见葛道长,不是刀兵相见。”
等章恨水离开后。
“师父,咱们离开淮阴府吧?”清衍童子焦急道。
“离开淮阴府?”
葛长庚摇头:“天下之大,何处不排斥上古灵修?换一个地方,也无用的。我有些累了,不想再逃,再者,也没到那个时候……”
“可恶!若非那章恨水,您也不会暴露出来,被朝廷记录在册……”
“这些……就不必再说了。”
葛长庚苦笑一声,想到方锐,蓦然发出声叹息:“同样是人,怎么就差距那么大呢?”
……
匆匆又是半月过去。
这日,方锐下衙回来,三娘子匆匆找来:“锐哥儿,又有南境三州的消息了!”
“哦?!”
方锐心头一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