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天
次日,方锐神清气爽起床。
反观常家那边,王伯神采奕奕,常母面色红润,只有常青打着哈欠,Jing神头不大好的样子。
‘那位常公子,是被下了昏睡一类的药物?还是劣质版的。看来,那位王伯对常青这个便宜儿子,不怎么上心啊!’
以方锐的医术,自然能看出些端倪,可也懒得管,招呼着方薛氏、三娘子、囡囡、方灵,一人吃了两个煮鸡蛋,喝了些蜂蜜水。
继续上路。
……
匆匆日过去。
这几日间,一直是大晴天,也便于赶路。
有商队带领,每日到达计划好的地点,按部就班。
方锐能看出来,商队也是绕了些路,大概是为了寻找水源、合适地点露营修整,同时,躲避一些危险。
可以说:这般路线,正是商队花费大量人力、财力,千辛万苦探索出来的,是一笔无形的巨大财富,也是商队向方家这般跟随人家要价不菲的底气。
途中,也有遇到过山匪,商队给些银钱打点,就平安过路,没因为方锐在其中,多出些什么幺蛾子。
除了又一次狼群袭击外,再无事端。
方锐也注意着方薛氏、三娘子、方灵、囡囡的身心健康,不时让四人下来走走,讲些故事调剂心情,故以,她们的状态保持得还挺不错。
只有一件稍稍烦心的事情:这几日来,在常母叮嘱下,常青时常凑过来,干巴巴地寻找话题,和方锐攀谈,想要结交。
当然,还是一如既往,有着大户人家的自矜,不大放得下身段。
方锐也看清楚了,常青这个人,任性、自我、好面子,是有些少年心性不假,可要说有多罪大恶极,那也不至于。
至少,就比不上他那个王伯,心黑手硬。
但。
方锐也没准备结交。
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这个世道的风气便是如此,他也很现实,懒得做一些无用社交。
——即使江平安,当初一开始,也是彼此利用的关系,后来才在逐渐相处中,成了真正的朋友。
反观这个常青,有什么用?能带来什么帮助?
就算这些都不提,前几日狼群之事,方锐可还没忘哪!
——或许当初对方喊走王伯,只是小心眼,没置人于死地的心思,可天真的恶,照样是恶!
倘若方锐没这般实力,那他全家人恐怕都要……
是!对方没义务帮他,他不至于因此记仇、怨恨、打击报复,但也注定了,不可能再和此人成为朋友。
只是,常青如癞皮狗一般,哪怕方锐冷着脸,直言不欢迎,此人该来还来,却也没什么太过无礼的举动。
这就让方锐稍有些烦躁。
不管他吧,实在有些烦人;可打一顿吧,又显得小题大做;斩草除根?那就更不至于。
无奈之下,方锐决定,给这位常公子找些事做。
这日,商队午间休息,常青一如既往地凑了过来。
不等常青干巴巴找话题尬聊,方锐率先开口:“常公子,不知令尊可还健在?”
“已经仙逝。”常青脸色不大好看,不知道方锐为什么提这个。
“难怪!”
方锐似是恍然地点了点头,看向常青,眼神奇异:“那常公子可要多多关注令堂,尽尽孝心……”
“我自然会……不对,你到底想说什么?!”常青气愤道。
“这样吧,我给常公子讲个故事……”
方锐一边生火,一边开口:“从前有个儿子,家中有个有些姿色的娘亲,隔壁么,住了一户人家,姓王……”
讲完这个魔改版的绿帽子故事。
他用一种‘我知道有个朋友的爹绿了,但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于是给了讲了个故事’的关爱、同情眼神,看着常青。
“你……你……”
常青自然不笨,听完之后,怔了一下,就反应过来,一张脸涨得通红,手指着方锐,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可什么都没说。”
方锐满脸无辜地摊了摊手:“不过,常公子,有些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
“呸,这话不大恰当。反正,常公子如若不信,自己观察就是!”
为了弥补方才的稍稍失言,他想了下,补偿提醒道:“只有一点,常公子想做什么,自己先想一想后果,不要冲动。当然,这只是建议,常公子可听可不听。”
“哼!”
此刻,常青简直恨不得立刻冲回去,和自家娘亲、王伯对质,但终究还有理智,再加上方锐的提醒,还是按捺住了。
“我自己会验证的,若是真的,那我……但如果伱造谣,我不会放过你的!”
他咬牙切齿地说了句,无心再留,匆匆转身走了。
等常青离开。
三娘子终于憋不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