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阿槐喝了药。
方锐来到外面:“枣槐叔、祥林嫂,你们过来,我也为你们诊下脉。”
诊着脉。
他突然心头一动,表情有些奇异:‘没想到,这次来,还有意外收获!’
按说,鼠疫在潜伏期,其实是极难发现的。
可方锐有暗劲这种辅助工具,再加上,本身在劲力加持下,感知敏锐至极,竟然能发现潜伏期病例与正常人的些许不同,鉴别出来。
换句话说,他就相当于一个人形检测器。
‘当然,要如我一般要做到这种事,医术必须达到精通级别以上,还得是暗劲高手,六品开窍都不行!’
六品开窍,诞生的明劲刚烈霸道;反而暗劲,隐蔽阴柔,只要不引爆,就不会爆发出杀伤性,可以当做探查的触角进入病患身体。
方锐当然不会说出自己的发现,只是道:“枣槐叔、祥林嫂,你们和阿槐在一起,极大可能也被传染了,不过好在处于潜伏期,没有爆发。”
“这药你们也喝一碗,喝药后,大概会稍稍发热,这是正常情况情况,扛过去就好了。”
两人的情况,和阿槐有很大不同。
他们是大人,感染状态处于潜伏期,而阿槐只是小孩,发病阶段已经进入爆发期,可以说已经有些晚了。
如果说,枣槐叔、祥林嫂,有八九成的可能没事,那么阿槐的治愈几率,只有四五成。
“好了,若是阿槐病情有好转,去和我说一声……走了!”
方锐也没多留,做完这些,在枣槐树、祥林嫂两人的千恩万谢中离开了。
随后。
他也没直接返回,而是在旁边三娘子的那处屋子,以暗劲、特殊药粉双重杀毒,擦洗身子,又换了一身衣服。
确保无误后,方才返回。
……
大森叔家,和枣槐叔家,两家并相距不远。
方锐去枣槐叔家诊病的时候,大森叔家两口子,因为他家大木子染病,一番折腾,半夜被惊醒。
他家那口子,正好从窗外看到方锐:“方家锐哥儿,白天还说没药材,我看就是成心不想给咱家大木子治,你看,他去枣槐家了!”
大森叔连忙过来,从窗户看了眼外面,叹息道:“也是,咱家和方家没啥交情,也难怪人家不愿意冒险,可枣槐家不一样,当初,人家替方家说过话的……”
愤怒、后悔、嫉妒、无奈……
种种情绪充斥心田,让他心中生出一个阴暗歹毒的念头:‘最好,这方家锐哥儿,治不好枣槐家的,反而自己染上病,带回去传染,全家死绝,那才好哩!’
……
天蒙蒙亮的时候。
外面,枣槐叔应方锐的嘱托,找过来,隔着窗户告知方锐,阿槐的病情已经稳定,高烧退下了,也不咳嗽了,只是稍稍有些虚弱。
说过这个消息,他一阵感激涕零,磕着响头。
‘看来,那个药方效果还不错。’
方锐暗忖着,开口道:“好了,枣槐叔快起来。阿槐病情稳定下来,那就好,这件事枣槐叔你注意保密!”
“锐哥儿,你放心!”
枣槐叔认真道:“这件事,我就是死,也不会吐露出去半个字。”
他想到了这件事传播开的严重性,脑补一通,如;传播出去,方锐可能被义军请去;还有药材的问题……
“倒也没那么严重。”方锐摇头。
即使这事泄露出去,也没大太影响——还是那句话,医术在一定水准,再加上一定运气,治疗好一两例病患,并不值得稀奇。
至于药材?
他有着义军衙役的关系,留下少许,完全在规则之类。
让枣槐叔保密,不过是方锐习惯性低调而已。
……
说来也巧,因为大木子患病的关系,大森叔两口子折腾了大半夜,早早起来,恰巧又看到了枣槐叔去方锐家。
大森叔顶着黑眼圈,惊疑不定地看着外面脸上有喜色,去往方家的枣槐叔。
‘难道,枣槐家患病的,病情稳定下来了?可这怎么可能?!那可是瘟疫啊!’
‘不应该是:方家锐哥儿治不好,反被传染,全家死绝么?’
大森叔嫉恨地想着,突然感觉喉咙一阵发痒,下意识掩着口咳嗽了两声,等摊开手,上面赫然是刺目猩红的血痰。
“我感染了?!”他只觉天旋地转。
这时,屋内突然传来一阵哭声。
大森叔晃了晃头,连忙冲进去,只见自家那口子正在抱着大木子哭泣:“当家的,大木子他……没气了!”
……
不同于雪上加霜的大森叔家,此时,方家一片轻快。
方锐说了自己治愈阿槐的消息后,方薛氏、三娘子彻底安心了。
虽然方锐之前也说过,即使家中有人患病,他也能治愈,可空口白话,哪有现实的例子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