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在外面打拼过的,见闻不俗,曾经也动过心思,想要练武,可后来没功法、没资源,就放弃了,不过,还是比旁人多知道了一些关于武者的知识。
枣槐叔吭哧着,知道自家欠方家人情太大了,心中暗下决心:以后,无论方家有什么事,绝无二话,就是去死,也不皱一下眉头!
“枣槐叔,我自有计较。再者,我这不是已经出来了,难道还能再回去?”方锐摆手。
为了精细把控药材分量、熬药火候,配药、熬药这种活儿,他都是亲力亲为,力争将药力控制在最恰如其分,以求最大的治疗效果。
“娘、三姐姐,放心,我是武者,还不是一般的武者!”
阿槐喝了蜂蜜水,恢复了些许意识,药也熬好了。
方薛氏低低惊呼了声,吓了一跳,身体本能向后一缩,只是看着这一手厉害,不大明白意味着什么。
方锐又是道。
“等我从枣槐叔家治病返回,以劲力、药粉各自杀毒一遍,再在三姐姐那边屋子擦洗一下,换一身衣服,也不怕将疫病带回来。”
见他准备周全,方薛氏、三娘子终于勉强同意,不过还是殷切叮嘱,让他戴上了口罩、手套,全副武装。
“三姐姐好见识,不错,我已经是中品武者!”
阿槐含糊答应着,心中满是对方锐的信任。
出门。
“若是阿槐自身的求生意志够强烈,能扛过去,那自然最好;若抗不过去,反而可能让病情反弹,那般怕是……”
方锐摇摇头,剩下的话不言而喻。
这不是最坏的情况,但也不是最好的情况。
来到枣槐叔家。
“唉!锐哥儿,我……我……”
枣槐叔已经一咬牙:“治!锐哥儿你尽管治,若真过不去这个坎儿,那都是阿槐的命!”
“坚持住,你能好起来的。”方锐鼓励道。
方锐颔首,雷厉风行道:“我去熬药,这里有蜂蜜,你们给阿槐冲泡一碗。”
他下意识想起了那晚的鸡肉、蘑菇,那是刻印在脑海最深处的记忆,灰暗岁月照进来的一束光。
他就直说了:“能不能治好,我不敢打包票,或者说,看命!”
‘我哪里是为了枣槐叔家,更多的,是为了你们啊!’
“是啊,锐哥儿,你就听阿婶的吧!给些药就行了,没必要亲身犯险的。”三娘子也是劝说道。
“锐哥儿,你……”枣槐叔还想再劝。
小半个时辰后。
“这……”祥林嫂还在犹豫。
方锐说着,从三娘子怀中将右手抽离,对着墙壁隔空一按,在‘嗤嗤嗤’的细微声音中,黄泥墙壁扑簌簌落下一片灰尘。
,也怕更坚定了方锐出去的心思,哽咽着,好言好语劝说道:“锐哥儿,我听到了,你枣槐叔不是要偏方、药材么?给他就是了。”
床上,阿槐高烧昏迷,打着摆子,不时咳嗽一声,竟咳出血痰。
方锐颔首,继续解释道:“这瘟疫的杀伤性并不强,九品武者染病,损些元气,都能扛过去;七八品武者,只是稍稍发热。”
“阿锐哥!”
“而若是中品武者,我从江兄那里听过,完全什么事都没有。”
三娘子却是有见识的,下意识掩住小口,一双秋水明眸中满是震惊:“锐哥儿,你、你是中品武者?!”
阿槐迷迷糊糊醒来,朦胧中看到方锐身影,眼角不自觉泛出泪花。
那种感受,就好如:在病痛折磨中,最绝望的时候,看到偶像在自己身边……
……
“呀!”
“枣槐叔、祥林嫂,你们看,要不要治?当然,最好尽快做决定,越拖下去,治愈的可能越小。”
“嗯!”
他也知道,两人是关心自己,担忧自己的安危,这也好办,证明给她们看就是。
“咱们这就走吧,枣槐叔,让你久等了!”
听方锐这么说,方薛氏、三娘子在震惊之余,总算稍稍放心。
他严重怀疑,因为中品武者,身体发生过一次质变,气血旺盛,诞生劲力这种超凡力量,鼠疫细菌根本不能侵入身体,或者说,侵入身体后,直接就被中品武者的强大自我免疫能力灭杀了。
方锐望闻问切,一番检查后,皱眉深深皱起。
“可是你,真不必去,也不能去啊!”她握着方锐的手腕,过度用力之下,指节都有些微微发白。
“那好。”
枣槐叔、祥林嫂站在一边,紧张地看着,看到方锐皱眉,心中愈发愈发忐忑,不安问道:“锐哥儿,怎么样?”
“有些麻烦!”
……
方锐回答着,心中暗下判断:‘以我的医术,可以治,但没太大把握。’
方锐没说这话,真要说出来,说是为了她们冒险,这俩人恐怕会阻拦得更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