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虎陷入一场光怪陆离的梦中。
梦里面的情景好像自动播放的幻灯片一样“唰唰”地交换。
一时梦见高中学校和同学打球的场景;一时梦见隔壁学校打群架的场景。
当然,最多的还是梦见那个对着他乖巧微笑的女生。
微风吹拂她长发,几缕头发模糊她面容。她张开红唇,嘴巴开合像是被按了05倍速似的,缓慢地吐出嘴里的话:
“虎。哥。”
梦里的他想要捉住彩云,彩云却真的像云一样消散在风中。
浑身哆嗦一下,他醒了过来。
张开眼睛,房内如同平时一样漆黑。
出租屋的墙依旧薄得隔壁住户在做什么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潘金虎直挺挺睡在床上,耳边不可避免地听见邻居男女做爱的“嗯嗯哦哦”声。他目光呆滞地等待意识回到受着宿醉摧残的头脑中。
他觉得自己累得跟条狗似的。
今天拢共搬了3车货,中午吃饭的时候还去平台接单帮别人搬家,下班又给蔡健强那个家伙送玻璃花瓶。开了一天车搬了一天货,胃里吃的东西已经消化怠尽,只剩下晃荡的啤酒。
想当初年纪小的时候,觉得啤酒可是天下第一好喝的东西,现在倒是喝得他胃里翻山倒海。
挣扎着找到手机,点亮手机,屏幕显示是晚上的11点多。
他好想继续睡,可是胃里的酒像是有一团篝火在燃烧一样。
不去找东西吃,饿死。
去找东西吃,他又累得像条狗一样。
天人交战好一会,最后,食欲战胜了困意。
他撑着一口气起床,发现身上一片干爽,丝毫没有出完汗后的粘腻。
难不成他刚刚是迷迷糊糊还给自己洗澡呢?算了,不想了,还是胃最大,去找吃的最重要。
手背胡乱擦几下眼睛,他翻身下床,赤脚走到房门再拉开虚掩的门,出乎他意料的是厨房有隐约的灯光射在地板上。
心里警铃大作。
他所租住的这个地方已经比他之前的地方好很多,可是偶尔还是会听说有盗窃事件发生。
他放轻脚步,悄悄靠近厨房。
厨房里真的有个人,而且是女人。
厨房一边电热水壶正在烧着水,噗噗噗冒着热气,另一边是女人用着他唯一的电磁炉在做着菜。
女人头发挽起来,露出细白后颈和雪白耳壳。明显大了一码的衬衫裙子严严实实裹她躯体,裙摆下的小腿骨rou匀称,双脚正踩着属于他的男士拖鞋。
他养了好几年的小狗警惕性十足,即使听见陌生脚步声都会大吠几声吓退陌生人。可是那只小狗现在却乖顺地坐在她脚边,抬起头观察着女人的举动,鼻孔发出“呜呜”声。
电热水壶升腾水蒸气萦绕在她身边,让她看起来就像他的梦一样,好似随时会消失在风中。
她从一旁的便利店袋子里掏出鸡蛋,利落打到锅里去,却被弹起来的水溅到手臂,便下意识侧头摩挲手臂,往伤口吹了几口气。
是柳彩云。
各种情绪像是开闸洪水一样涌到心头,占据主导的怒气让他低喝出声:
“是谁”
还没来得及赶她出去,就被她发现站在身后的他。
女人放下锅搀,笑意盈盈瞅着他:
“你醒来欸,你为什么不穿鞋子?你不知道自己有点发热吗?再不穿鞋子会着凉的。”
潘金虎试图再开口逐客——
“来,穿上。”女人转身走到他面前,一手挽着裙脚,一手扶在他手臂支撑自己,把自己脚上的宽大拖鞋整齐放在他脚前,换自己光脚踩在半夜凉透的地板上。
潘金虎看了看只要他一伸脚便能套上的拖鞋,又看了看女人裙子下面露出来的半截小腿和踩在地面的双脚,再也压制不住快要把他淹没的情绪。
他脸色差到了极点,眉毛竖起,攥起彩云的手臂,用力到彩云几乎一下子痛出声。
“啊!好痛!“
潘金虎置若罔闻,一把把沙发上的女士皮包塞到她怀里,再把沙发边的女鞋和女人统统扫地出门,刚想关起铁门,却发现女人小巧十指不自量力和他关门的力量对抗着。
他关门力道十足,铁门夹到她手指发白,指尖红得透着血色。她一脸哀求地仰头望着潘金虎:
“虎哥”
心中那种难以表达的感觉又冒出来了!
柳彩云这个女人,不值得一丝同情!有事虎哥,没事潘金虎说的就是她!
不让关门?好,那开门吧!
潘金虎恶意松开手,柳彩云一时来不及反应,整个人摔在地上,手臂下意识撑着整个身体的重量,她可以听到自己手臂“咔”地一声,瞬间疼痛从手臂蔓延到全身。
潘金虎没有要扶起她的想法。他冷漠地肩膀,肌rou随着他动作撑起他衣服。
他本来就生得高大又壮硕,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