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了家之后,沈家树这日子也舒服起来了。至少下班之后不用赶路了。回家就方便。
唐年年是一个热爱生活的人,她在家里没事儿干,用一些破罐子破陶盆当花盆,把院子里种上了各种花草。
搞得还挺像模像样的。
沈家树觉得比他家以前的专业园艺师都要弄得好。因为唐年年弄出来的这种花草,让他觉得特别的温馨。
天气又热转凉,再过一个月,就要进入丰收的时候了,公社也要进入秋收阶段。
沈家树和陈师傅琢磨着,能在十月就把医院建好。这倒是比原计划的时间要早。
沈家树巡视完医院的进度,刚想去汇报工作,就听着公社大院的广播里传来了消息。
那位最伟大的人离开了他的人民。
他顿时愣住了。
路上其他人也愣住了,然后开始抹眼泪,哭着询问这消息是不是真的。
沈家树未曾经历过这个时代,他始终觉得自己是不同的。但是这一刻,他和大家有了同样的心情。
可能源于从小就听爷爷讲起这些故事。
也可能是因为在这个时代生活的时候,无形中就感受到了人民对他的热爱。
沈家树沉默的走进了公社大院。
洪社长已经泪如雨下。
沈家树甚至还在他的身上看到了茫然无措的神态。
公社里的干部们没心情做事了,都在哭。紧接着,学校也放假了。沈家树回去的时候,看到自己媳妇儿坐在院子门口发呆,眼睛也是红红的。
看到沈家树回来了,唐年年才找到了希望一样,跑过来,“家树!”
沈家树牵着她的手进屋。
唐年年道,“家树,你知道消息了吧,我刚听学校广播播放了……”
“嗯。”
“家树,以后怎么办,”
“明天你就知道了。”
明天你就会知道,日子还是要照样过。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了一个星期,大家才渐渐缓过来,似乎也明白过来,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日子都还是要照样过的。
沈家树这才和洪社长汇报了医院要修好的事儿了。
洪社长声音有些哑,他咳了咳,总算心情好了点,“好啊,家树,你办事我就是放心。这次修医院,你可是出了大力气的。”
沈家树道,“都是社长领导有方。”
“别总说好听的话,年轻人要务实。”
沈家树心说,您老要是眼里的愉悦神情不那么明显,我也就信了。
医院要修好了,洪社长自然也要开始为建设内部做准备了。
这些就不用沈家树Cao心了,这是洪社长擅长等领域,他早就盼着了。
可能也是因为找到了自己擅长的事儿,洪社长终于从萎靡的情绪中清醒过来,恢复了往日的干劲儿。
知道公社这边要完善医院,肯定差钱,沈家树也汇报了瓜子厂的财务收入。
一听这收入,洪社长顿时惊喜道,“有这么多了吗?”
“瓜子是消耗品,平时卖得挺快。在满福他们几个的尽心努力之下,我们也有了长期的顾客,所以收入很稳重。最近我准备开发几种新口味,到时候收入会更好。”
洪社长心里终于欢喜起来,拍着沈家树的肩膀,赞善道,“家树啊,你可真是不错。真是差什么就送什么。”
沈家树道,“这都多亏了您当初对我们建设瓜子厂的支持,才有了现在收获的季节。”
洪社长难得心情好极了。
趁着洪社长心情好,沈家树又提起了组建建筑队的事儿。“我们瓜子厂以后肯定要扩大,到时候没准也要修厂房。有自己的建筑队还是合适。另外,我觉得咱们公社确实需要开源,有钱才能办更多的事情。”
洪社长现在深有体会,比如之前建瓜子厂,他也只是试一试而已。沈家树给他一份完美答卷。
“咱们确实需要组建一个建筑队了,这个事儿你去办。”
他现在对沈家树很重视,愿意委以重任。而且这是沈家树提出来的,交给别人,那也是打沈家树的脸面。
沈家树道,“别的倒是好办,就是差一个陈师傅那样的角色。咱们自己也不好培养。我找陈师傅帮我推荐人,陈师傅给我推荐了一个合适的人选,只是要从外面调过来。”
洪社长问道,“从哪里调动,这个好安排吗?”
“从外地乡下,是陈师傅的孙子,说是从小培养的。我寻思着如果能调过来挺好。一来也让陈师傅受了我们的人情,要是以后建筑队还有事儿也好开口。另外就是,比我们从城里另外找人要方便。从城里直接请人,就怕人家脾气大。”这种时候,沈家树也没想着瞒洪社长什么,毕竟这是迟早要知道的。还不如直接说了算了。
洪社长自然知道沈家树是和那个陈师傅说好了什么的,但是他现在也不计较这个。
只要能给公社创收,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