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早膳,阿朝瞧见一道熟悉人影入了青山堂,心下一惊,看向崖香:“你还请了医女?我……我就是小小的撞伤,无碍的。”
崖香摇摇头,将膳桌简单收拾一下,“姑娘疼得左臂都抬不起来了,还说是小伤,内里有无病灶,还得医女瞧过才知道。”
崖香待她好,有些方面也是执拗的,尤其有个头疼脑热的,总把她当孩子看,阿朝知挣扎无果,又不好冷着脸将人赶走,只能坐到榻上去。
医女一来,她主动撸起衣袖,露出一截白润细腻的雪臂,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只是昨日上街被小孩撞了下,连个红肿都没有的,我的丫鬟就是大惊小怪,您瞧瞧,可不是什么事儿都没嘶——”
医女指尖才在那处轻轻一按,阿朝立刻疼得小脸揪紧,“您瞧就瞧,怎么突然上手啊!”
哥哥受了刀伤,还流着血呢!
医女也吓得不轻,也丝毫未曾料到毫发无伤的外皮竟能让姑娘疼成这样,她还只用了两分力道,若是普通的拉伤、扭伤,疼成这样往往都会有红肿的外象,姑娘的手臂也是能小幅活动的,并非疼得动不了,这就奇了。
医女想了想,“姑娘手臂疼痛,不外乎风寒和扭伤,不如让民女给姑娘用针灸试一试。”
阿朝当即瞳孔骤缩:“不可!”
作者有话说:
谢昶:试试就逝世。
第63章
医女以为她怕疼,笑道:“针灸对于疏通经络与行气止痛有奇效,姑娘试试就知道了,不会疼的。”
崖香也要劝,阿朝急中生智,赶忙让她先下去,随即让医女附耳过来,“我其实……是装的。”
医女微微一惊,方才那神情可不似作伪啊,姑娘额头都出冷汗了。
阿朝想了个生硬的理由,“我骗我哥哥的,他这程子总盯着我读书,我不愿意,这才找个由头歇歇。”
她信任地看了一眼医女,“您会替我保密的吧?”
医女可不敢保证,俯身道:“若大人不问,民女自当守口如瓶,可若是大人问起,民女……”她也不敢诓瞒谢阁老啊!
阿朝叹口气,道无妨,“能理解。”
这下换做医女有些心虚了,夹在中间显得里外不是人,她迟疑地看她一眼:“姑娘真没事?”
阿朝摇摇头,“我真没事,您别在丫鬟跟前说漏嘴就成。”
医女颔首应下。
阿朝总算松了口气,这若是几针扎下去,不光她受不住,谢阁老可能想杀人。
难得身边只有医女,阿朝琢磨着想问点什么,毕竟共感之术与身体症候息息相关,可又怕自己不聪明,多说多错,引人猜疑她与哥哥有点什么,此事攸关性命,她不敢对外胡言。
医女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禁温声一笑:“姑娘想问什么?”
阿朝纠结许久,红着脸悄悄开了口:“我问您的话,您莫要对外透露半分。”
医女:“这是自然。”
阿朝有些难以启齿,“我就想问……倘若成年男子长期得不到纾解,但那方面需求又格外旺盛,如此可会伤身?”
她从前听春娘说是会伤身的,但不知具体伤在何处、伤到何种程度,哥哥如今二十有四,却从未有过女人,这些年日日清晨都要受此折磨,与她在一起后……她那鱼泡更是时时不消停,真怕哥哥要憋出病来。
医女怔忡一瞬,察觉自己的失态,赶忙斟酌着回道:“是会对房事上有所影响,但具体还需诊过脉才知道,不过倘若长期压抑,人的性情也易变得Yin沉扭曲。”
治病救人、诊脉答疑是医女的职责所在,既收了诊金,自当对患者知无不言。
尽管心中震惊不已,面上也要表现出一派从容淡定。
姑娘口中的得不到纾解的成年男子,除了谢阁老,医女想不出第二人。
上回姑娘为熏香所害,医女是亲眼看着谢阁老进屋的,又是亲眼见他衣衫齐整地出来,外人都传他冷心禁欲,可不是么?男未婚女未嫁,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躺在床上煎熬地唤他,谢阁老居然能忍住不碰,这样的自制力,实乃闻所未闻,也难怪京中高门主母私下怀疑他身患隐疾。
但,医女也很快捕捉到姑娘话中的重点——
长期不得解决,这人人都能看出来,毕竟以谢阁老的年岁,无妻妾通房,又不拈花惹草,在京中怕都是隐忍压抑的头一人。
可这需求格外旺盛,姑娘又是如何瞧出来的呢?
阿朝见医女思绪不知飘向何方,小脸一红,“可有办法缓解?”
医女闻言,当即掐断了脑海中不该有的念头,“其实姑娘不必担心,便是没有女人,男子也可自行纾解,再有便是饮食上,少食诸如鹿rou、牛羊rou、秋葵、山药一类助阳食材。”
阿朝身子忽的一震,双目瞪圆:“你是说,鹿rou、秋葵都是助阳之物?”
医女点点头:“是的,大人若是一时半会不打算成亲,膳食上可尽量减少这几样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