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以诚吃完饭要到父母那里去一趟,他走后,贺图南只是在沙发上拥着展颜看春晚,十多分钟后,门突然响了,他挪开手,贺以诚进来说:“给你爷爷的东西忘拿了。”
他站起来,帮忙递过去笑道:“爸的记忆可不如从前,你不轻易忘事的。”
贺以诚微笑:“人要服老,你们俩都这么大了,我哪有不老的道理?”
展颜问他要不要戴围巾,把围巾也取了过来。
她给他缠上,很贴心,贺以诚摸了摸她头发:“在家跟哥哥看会电视,我说说话就回来。”
这次他再走,贺图南一把抱起展颜,往她卧室去。
展颜心口跳的急,她按住他摸上身的手,说:“贺叔叔要是还回来怎么办?”
“不会,再回来说忘拿东西就太假了。”贺图南揉开她嘴唇,偏头咬上去。
展颜还在扭:“你说,贺叔叔……”他手顺着腰,捻了捻,她人立刻软了几分,颤颤巍巍,“贺叔叔是不是发现了?要不然,我们直说……”
很快,她再说不出一个字,贺图南猛地挺腰,笑问她:“要说吗?我们这个样子要跟爸说吗?”
不等她回答,变本加厉起来,她跪在床上,膝盖发热,几次脑袋险险撞到床头,又被他攥着脚踝拉回来,捞起腰,往下按。
她那些情绪,被撞散了,她什么思绪都没了。
最后,她搂住他脖子,无意识地呢喃着,“贺叔叔要回来了……”贺图南不听,狠狠咬她一口,她那双雾雾的眼,一下拨明了,去推他,“不要了,我真的不要了,你快点……”
贺图南果然快起来,她叫出声,捂着自己嘴,手随即被他甩开。
屋里味道厚,一阵凉寒进来时,他也打了个寒噤。贺图南穿好衣服,把被子给她掖好,抚了抚她shi透的脸蛋:
“好些了吗?”
展颜声音微弱:“你还不走?”
“我问你有没有好些?我以为,你跟我什么都能说的。”贺图南身影在台灯下,投得很长。
她跟他化成一个人时,是最安全的时刻,她便把枕头往床边挪了挪,头发垂坠下去,拉过他手,轻轻咬他手指头。
贺图南倾过身,让她更方便吮吸。
“我很怕死,一想到死,什么都没了就觉得怕。”
他说:“因为这个吗?怎么突然想到这个了?”
展颜静静望向他:“没什么,就是想到这个会觉得难受。”
“人都要死的,但活着的时候就好好活,对不对?”贺图南把她头发慢慢拢上去。
“有时候,我觉得浑身是劲,但有时候又会觉得好没意思,什么都没意思。”她松开他手指,脸依偎在他掌心,“图南哥哥,如果一个人一直单独过日子,是不是就没这些烦恼了,不会总担心突然失去什么。”
贺图南坐到床上,抱了她一会儿,说:“我会陪着你的,爸也是,我们都会陪着你,我们好好过每一天,别想没发生的事。”
他的手,交叠放在自己腹部,展颜仰面靠他胸膛,她忍不住蹭了蹭,很快推开他:“你快出去,这么久了,贺叔叔该回来了。”
贺图南恋恋不舍松开她,往窗户一站,看了看底下,说:“你关灯吧,别瞎想,等爸回来我就说你累了先睡了。”
她确实被他折腾得累,很快睡去,迷糊中似乎听到了贺家父子的对话,他的味道还留在被枕间。
贺以诚回来时,沙发上,只剩了贺图南,他翘着腿,心不在焉瞧着电视画面。
“颜颜呢?”
“她困了,让我告诉你,先休息会儿,零点再叫她。”贺图南手指轻轻摩挲这下巴,“颜颜真是小孩子,还想守岁,又撑不住困。”
贺以诚挂好外套,洗了手,才到沙发上坐,他还是那么爱整洁。
“颜颜不是小孩子了,你这就满二十一了,她过了年很快满二十,我一直没好意思问你们,在大学谈朋友了吗?”
贺图南的脸被屏幕映的蓝幽幽:“我太忙了,一天到晚尽想着怎么多搞点钱,没空谈,”他瞥了眼父亲,“不过中间倒想试试,太费钱了,我放弃了。”
“听你这意思,你这是对哪个姑娘有意思了,人怎么样?”
“隔壁人大的,北京人,漂亮开朗,是我自己的问题,没钱没时间。”
贺以诚啜了口茶:“颜颜呢?她大姑娘了,我也不好意思问她。”
贺图南抱肩,眼睛不离电视:“爸觉得颜颜会喜欢什么样的?什么样的适合她?”
贺以诚沉yin片刻:“我看徐牧远那孩子很不错,稳妥上进,当然,这要看颜颜喜不喜欢。”
贺图南说:“那我呢?”
贺以诚反问:“什么你呢?”
贺图南终于转过脸:“我怎么样?”
贺以诚说:“你是个好哥哥,将来她要是受什么委屈,你就是娘家人,要替她出头。”
贺图南说:“还有呢?爸还有什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