琮珣轻笑着,掂了掂手中沉甸甸的鬼玺,揶揄道:“你就不怕我趁机夺权篡位?”
墨倾一脸无所谓:“你喜欢就拿去吧,不做这个帝君,正好可以安心的陪着愿愿。”
琮珣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摇了摇头,拿着鬼玺离开了,临走之前还不忘啧啧的调侃道:“唉,被爱情冲昏头脑的男人啊……”
在大家的努力之下,经过这一段时间,愿兮庙的香火越发旺盛了起来,几乎日日都有人前来参拜许愿,到了节假日更是前赴后继,宛如庙会一般。
以往的神仙形象都是身着古装,李愿兮成了独树一帜的小仙女,更何况她的形象如此可爱,除了慕名而来许愿的,还有一部分人是好奇而来。
墨倾将自己装扮成了一个老头的形象,亲自做起了愿兮庙的庙祝,白日里为求签的人解签之类的事,晚上就陪着李愿兮。
李愿兮在神像里看着墨倾为自己忙来忙去的样子,于心不忍的很,可奈何自己魂魄太弱,暂且还没法从神像里出来,只能日日安心的聆听着前来参拜自己的人许的各种形形色色的愿望。
而那些许愿之人的愿望,都是墨倾亲自去想办法为其成愿,事后的功德却都算给了李愿兮。
前来许愿的大都是些痴男怨女,也不知道是哪道宣传出了错,李愿兮被传成了专佑痴心人的小仙女,李愿兮日日听着那些为情所困的男男女女连连叹气,自己又何尝不是为情所困。
这段日子里李愿兮想了许多,想着自己那日冲动跳了忘川河,险些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连累了这么多人为自己忙前忙后才保住了自己。
李愿兮不是个没心没肺的,事情虽然过了,可这其中的是非对错却是不能不仔细想想。
李愿兮开始审视自己为何会看到墨倾和御音做了那种事便会心如刀割甚至不惜跳忘川河,那种事儿在人身上不是时常发生么?出轨的男人太多了,也没见有多少个寻死觅活的,怎么自己就那么不堪一击!
李愿兮越想越气,生气之余不免得开始想着原因,第一就是因为自己太爱墨倾了,这一点无可厚非,可真的就仅仅是因为太爱么?
李愿兮觉得不是,还有很大部分的原因是她的生命里只有墨倾,墨倾陪伴她长大,李愿兮所有的感情都寄托在了墨倾一个人的身上,墨倾就是她的唯一,只要有墨倾在她就什么都不怕,可想而知这份依赖有多深,这和那些整日里围绕着丈夫的家庭主妇没有太大的区别,没了墨倾,失了唯一,便无异于是自断双臂。
李愿兮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千日草花已经不在了,看来他们之间那无法解开的永结咒也解开了。
怕不是天意?
李愿兮苦笑了一下,她不想再这般依赖着墨倾而活了,可以深爱,但不能爱到只有爱。
说到底,为爱情寻死觅活的人大多数是生活里只剩下了爱情,亦或者是爱情至上的恋爱脑。
李愿兮自认不是恋爱脑,那便只能是前种,那么这种错误的爱情方式便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李愿兮决定了,等到她能从神像里出来,立马就和墨倾好好谈一谈。
况且,撇开爱不爱的来讲,亲眼目睹了墨倾和御音在他们的婚床上做了那样的事,李愿兮觉得自己心里怎么也过不去这件事,每每想起心里就是一阵恶心,即便御音之前也和墨倾有过风花雪月,可那到底是在遇见李愿兮之前,可现下这就不一样了,这就是赤裸裸的婚内出轨,无论墨倾的处境多么无奈,可那事儿做下了就是做下了,没法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而且,李愿兮也真的被御音折腾的身心俱疲,连命都丢了两次了,她是真的累了,有句话叫累感不爱,多强大的爱能抗住这么折腾,李愿兮虽然有几分小调皮,可这一辈子她更想过安稳日子,可总是事与愿违。
虽说这一点墨倾也很无辜,可到底也会受上几分牵连。
李愿兮自认为自己当不了圣母,也不想再无辜丢命,不想违心的选择原谅,憋憋屈屈膈应着继续在一起,然后不时的闹一次别扭。
这种种原因累加在一起,李愿兮总觉得面对着墨倾的感觉不复往日了,与其这样,倒不如把话说清楚,分开算了,可是看着墨倾整日整日的在为自己忙前忙后,连冥界的事儿都抛下不管了,李愿兮又觉得自己有些没良心。
就这般纠结着,一直到了初冬时节,小华山的雪零零星星下的十分含蓄。
李愿兮终于可以从神像里出来了,双脚也可以踩到地面了,不至于像往日里那般轻飘飘的悬浮着,可以做个脚踏实地的阿飘了。
下了雪,上山拜神上香的人骤然减少,墨倾轻松了许多,天擦黑的时候,送走了最后一名香客,墨倾便关了庙门。
关门声响起,李愿兮从神像里飘了出来,现身在了供桌前,有些局促的看着墨倾给房门上锁的背影。
墨倾转过身,看见了现在供桌前的李愿兮,凤眸一亮,两步跨到了李愿兮面前,欣喜道:“愿愿,你可以出来了!?”
低下头看着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