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言数次尝试入睡,又数次失败后,校园里终于响起了午休结束的轻缓音乐声。音乐虽然很轻缓,但奚言很暴躁。她能感觉到她的起床气不可遏制地犯了。作者有话说:赵秘书:我不会倒霉吧?看着一教室天真烂漫的孩子,奚言只好默默地把脾气吞进肚里,任由怒火在心中燃烧。她睁开眼,面无表情地站起来:“好了,午休结束了,大家去上个厕所洗把脸,回来准备上课。”“奚老师,你睡得好吗?”小胖墩严孟许去上厕所的路上,停了下来卖卖乖:“我睡得特别好。”奚言:“……老师也睡得特别好呢。”好到想死。因为没睡好,奚言担心自己控制不住发脾气。于是,她拖着沉重的步伐到足球场,一个人坐在台阶上,双手撑着下巴,想静静,想消消起床气。天气不错,午后的暖阳晒得人愈发地想补眠。坐着睡一觉好像也不错,奚言打算自我延续一下中午未尽的午休时间。她这刚闭上眼睛呢,一道厚重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像暗算似的,非常恰到好处地打断了她。“老师,您好。我想请问一下,您认识奚言奚老师吗?”奚言真的火大了。为什么她都已经躲到足球场来睡觉了,怎么还能有人追着往她枪口上撞呢??以为是哪个学生的家长,她尽最后的努力克制着,语气冷淡:“我是。”“请问你是哪位?”“您就是奚老师啊,那太好了。”赵觉扬了扬手里的无人机:“奚老师,您昨天在则安科技直营门店订购了一台agi3,咱们见过一面,请问您还有印象吗?”这事儿不提还好,一提她就来气。今天上午,她居然收到了一笔来自则安科技直营门店的18888的退款。这要说不是许泽南的杰作,她把名字倒过来写。她是真没想到,这男人居然能这么小心眼,宁愿退款,都不把产品卖给前女友。不就是分手的时候,她祝他公司倒闭了吗?不就是昨天中午,她脑袋一抽,踹了他一脚吗?看着面前肩膀宽阔的男人,奚言总算是想起来他是谁了。他就是被她认错,误以为是则安科技创始人的,许泽南的秘书。许泽南的秘书手里拎一架agi3出现在她面前,目的何在?不就是打算对她冷嘲热讽一顿,当初的你,对我爱搭不理,如今的我,你高攀不起吗?然后,再晃晃手里的无人机,邪魅一笑:“想要吗?我就不给你。”快30岁的人了,他怎么还能这么幼稚??“许泽南让你来的?”奚言彻底冷了脸:“他是不是有病?”“各自安好,互不打扰。”奚言一通礼貌问候后,说:“小学生都能明白的道理,还要我再给你讲几遍吗?”赵觉怕极了。“奚老师,您看我就是一个打工的。”奚言出了口恶气,摆脱掉起床的坏情绪,抻直手臂舒展四肢,颇有一副弥补他的意思。“给你个建议吧。”“奚老师,您请指教。”“等会儿回去,记得表现得更委屈点儿。”“奚老师,怎么说?”奚老师手背在身后,长靴下一双莹白小腿往下一节一节跳下台阶:“涨薪秘籍。”赵觉回到车上,兴致缺缺。许泽南看见他怀里抱着本打算送出去的agi3无功而返,心下了然:“撞枪口上了?”“奚老师逮住我一顿磋磨。”赵觉委屈。许泽南抬起手腕看了眼腕表,皱眉:“这个点了,起床气还没消?”“有我这个出气筒。”赵觉更委屈了:“奚老师她现在大概、或许是消了吧。”“赵秘书。”许泽南扯了扯领带:“要不,工资给你翻个倍?”怎么说呢?
就要是工资翻倍的话,赵觉认为自己还是能说一些公道话的——奚老师瞪圆她那双无辜的狗狗杏眼,眼尾上挑,面中较短,面颊微微鼓圆。大概,这就是人们常形容的那种nai凶nai凶。“对,奚老师就是nai凶。”赵觉确定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这人命贱,突然就还想让奚老师再给我讲点儿小学生都懂得的道理。”许泽南听完赵觉的形容和描述,随手把没送出去的agi3丢在后排座椅上:“也就是屋里横。”这种话,可不兴说啊。就暧昧得很了。要说这两个人之间没发生点儿什么伤风败俗,赵觉还真就不信了。但作为一个近身秘书,搞不清楚老板和已婚女人的关系到了哪一步,他实在是不好打掩护呀!赵觉钻进驾驶室,斟酌斟酌措辞:“老板,那我能不能稍微打听一下您和奚老师现在是到哪种地步了?”这似乎是个难题,老板陷入了沉思中。赵觉觉得老板可能是有些羞于回答了,毕竟这可不是什么正当关系。车里有暖空气在流动,但老板瘫着的冷脸与其对冲掉,赵觉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正当他以为老板不会回答的时候,老板长直的手指搭上领带,捏住结扣用力往外扯了扯,然后开口出声。“你有过正儿八经的女朋友吗?”瞧老板这话说的。他怎么也是个正儿八经的名牌大学毕业的正儿八经的高材生,怎么就没有过正儿八经的女朋友了??“有过啊。”“分手了吗?”您怎么还在别人伤口上撒起了盐呢?赵觉不情不愿:“分了。”老板的神情果然有所松动:“分手的时候,她就没对你说点儿什么?”赵觉仔细地回忆了一番:“她说希望我能自己主动去死。”“嗯”。老板果然露出了欣慰的表情:“那她就不如奚言,奚言就不会这么恶毒。”“奚老师是怎么说的?”赵觉不甘心地问。“她说,希望我能永远挂在墙上。”赵觉:“”不过,赵觉这一番自我牺牲也推断出了一些有效信息。老板和奚老师不是不正当的婚外情人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