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神识问道:“不弃,你听到什么了吗?”殷不弃撇开眼:“没有,没有听到什么……念念呢?”姜念念将自己刚才听到的话都告诉殷不弃,却不料殷不弃的脸色更苍白了,一点血色都没有连嘴唇都是青白的。“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疼了?”姜念念刚想碰一下他,却被殷不弃躲开了。姜念念的手停在半空中,竟是愣住了。这还是殷不弃 不怕沙雕多,就怕沙雕凑一窝众人被关在各自的房间里,依旧被捆仙绳束缚着。姜念念坐在床上,打量着四周。这个房间陈设很简单,但却很华丽。房间是圆形的,墙上爬满了绿色的藤蔓。长椅和地上铺着珍贵兽皮,踏上去像最贵重的地毯一样柔软。看来这个夜临渊还挺讲究的。然而,姜念念不知道的是,除了她和唐沐柔的房间,其他修士的都被关在一间屋内,与其说它像一间屋子,不如说像一个牢房。栏杆间结着一个也许有几十年之久的蜘蛛网,地形狭长,更兼经常笼罩着一片昏暗。屋子里的摆设也很少,一张床,一个旧木柜。看着看着,她鬼使神差地走到一面墙前,用脚去踩那绿色的大青藤。“愚蠢凡人,居然敢踩本草草!今天你踩在我头上,明天我长在你坟上!”姜念念被这突如其来的暴躁童音吓了一跳,低头,看了眼面前的大青藤,沉默片刻,喊道:“草草,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卧槽!凡人,为什么能听见本草草说话!”姜念念看着它笑:“为什么不能呢?”“你这女人,当真是奇怪了。”说着,一个绿色的男娃娃从藤曼里走了出来,小心打量着她。姜念念也一眼不错地看着他。“你这么看着本草草,是不是觊觎我的美色?你这双色迷迷的眼神让我很不爽,但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你身上有股亲切的气味,有点像当初本草草的娘亲。”姜念念:“……”这自恋程度跟夜临渊一脉相承。那男娃娃围着她左三圈右三圈看了一遍,插着腰在她面前停了下来。姜念念:“敢问这位绿色的小朋友怎么称呼啊?”“你才是小朋友,你全家都是小朋友。”男娃娃暴躁嘲讽着,又道:“有员丘山,上有不死树,食之乃寿;亦有赤泉,饮之不老,本草草乃昆仑不死树掉落于魔界的一根枝藤,怎么样,被我震撼到了吧!我还给自己取了个响当当的名字——藤骄!”姜念念“扑哧”一笑。说吧,藤椒方便面给了你多少钱?我们老坛酸菜,啊不,我们鲜虾鱼板面出十倍!藤骄瞪她:“女人!你听到没有!”“好的,绿色的小朋友。”藤骄:“……”“你要跟我结契吗?”姜念念疑惑:“结契?”藤骄眯起眼,坐在长椅上,翘着二郎腿,一边抠着脚一边一脸深奥地说:“没错,夜临渊那个狗东西,用魔族邪术把本草草困在这里很多年,汲取我的力量,这才有了那不死之身。”“我受够这种日子了!只有与人结契,我才能逃离这里。看在你很特别的份儿上,本草草给你一个结契的机会,不过,你要先通过我的考验……你想结契,对吧?”姜念念冷漠脸:“不,我不想。”“女人,你这是在欲擒故纵!”“我没……”“别说话。”藤骄用一根手指堵住她的嘴,说道:“我知道你想,一介凡人,不可能抵挡得住与上古神树结契的诱惑。”姜念念嘴角抽了抽。如果我没记错,你这只手刚才是抠了脚对吧?藤骄站起身,冷哼一声:“愚蠢凡人!要么比我强,要么比我聪明,否则我凭什么臣服于你,来吧,考验开始。本草草自认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文经武律,以立其身。”“首先,比学问,你来出题,若是能考到本草草,第一个考验就算你过。”姜念念想了一会儿,往桌边走去,“我出的这个题得写下来,可是我的手被绑住了没法写。”“这好办,这捆仙绳本就是用我的藤蔓制成。” 藤骄打了个响指,藤蔓便应声脱落。姜念念揉了揉被捆得酸疼的手,拿起桌上的笔开始写字。不一会儿,她拿起纸,递给藤骄:“你若是将这上面的字认全,我就认输。”纸上写着:吃屎齉龘齾爩麤龗灪龖厵纞虋靐鱻爨癵驫麣讟钃鸜麷鞻韽顟顠饙騳騱饐籱鬰靊飝虪齺魕爧蠿饢讞鑱。藤骄拿着宣纸,沉默不语。姜念念又道:“绿色的小朋友,你说话啊。”藤骄依旧沉默。姜念念道:“堂堂上古神树,该不会是除了吃屎什么,什么都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藤骄睨了她一眼,道:“你确定真的有这些字,不是你临时胡编乱造框我的?”姜念念道:“怎么会,比如这个,齉nang,指鼻子不通气。”藤骄将纸揉成一团:“……咳,算你侥幸,下一个考验,比武艺。”说着,他便抽出姜念念腰间的青玉剑,干脆利落地比了个起手式,认认真真、一招一式地练起来,动作一丝不苟,煞是流畅,他所用的,正是修仙界赫赫有名的玄虚剑法。他舞完,便把剑扔给姜念念,“来吧,若你的绝活能让我臣服,考验,就算是通过了。”“你确定?”姜念念拿着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本草草好歹也是上古神树的一部分,自是不会跟你们凡人一般言而无信!”“那好。”藤骄不屑地瞥了她一眼,却突然瞪圆了眼睛。只见姜念念将那长长的青玉剑对准自己,一点一点把长剑往嘴里塞(此活动极具危险性,未受专门训练的宝儿千万不要尝试)。然后,姜念念又像个没事人一样,把那柄剑从喉咙里拔了出来。祖传的手艺,不能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