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明接着道:“没错,我就是不行……呸呸呸,我爹说了,男人不可以说不行,你才不行呢,你全家都不行!”姜念念:“……”不过半日,姜念念便将赵安明送到了不周城赵家门口。“两年后,你爹……”会因为突发恶疾而死。奇怪,她本是想提醒他早日带他爹去日暮里找沈愈治病的,怎么突然说不出话了。【亲,除目标人物殷不弃外,您暂时无权干涉其他人的未知因果。】姜念念有些不忍,她看着面前的少年,一身金织玉锦衣,眉目天真。其实他灵根极好,只是有些不学无术,一门心思扑在吃喝玩乐上。可是,再过两年,赵商就要死了。他开始逼着自己修炼,逼着自己担起家业。也曾是少年郎,也曾神采飞扬。原本以为永远长不大的孩子,在父亲死的那一刻,也被迫长大了。虽陷入风月,世人也得恭恭敬敬地称上一句“尘嚣公子。”“仙子,我有话……跟你说。”赵安明低头看着脚上的靴子,再抬头,看向她的眼有了几分专注和认真:“我说想娶仙子,是真的,不是儿戏,若是仙子将来有意,无论何时,这句承诺永远作数。仙子,我愿意的……”“你等等!”姜念念心里一颤。这,这不是赵安明对女主说过的经典表白台词嘛?!这女主的剧本不要扔给我啊!她道:“娶妻一事,你再细细考虑,将来定会遇到比我更合适的人。我要走了,不弃还在等我。”赵安明见姜念念要走,不舍道:“仙子,我们以后还会再见面吗?”姜念念笑着:“会的。”……姜念念回到槐江城,已是傍晚,还好,还不算晚。“归元,即‘超出生灭界,还归于本元’之意,龙生九子,九子皆在其中,万兽也囚于此处,夜半时分,归元阵开。”他们照着地图来到指定地点。果然如沈愈所说,夜半时分过后,归元阵大开。只见林中原本空无一物的地上,陡然出现一个阵法图案,空气逐渐扭曲,阵阵鸣叫声响起,明亮的白色光芒如电流一般交替。眨眼间,两人一兽齐齐消失。……十六年后。山崖的尽头是望不到头的旷野,杂草丛生,不知从何处吹来的风,将衣裳吹得猎猎作响。男人从竹院走出来,黑发红眸,身形修长,穿着红黑长袍,面容清隽,气质淡然,透着冷漠而矜贵的味道。此人正是殷不弃,长大后的殷不弃。“念念……念念……”他神色焦急,将常去的地方找了个遍,溪边传来水声。他顺着声音走过去。脚步有些乱了,随即陡然停住。殷不弃焦急的眉目危险起来,脸上青红交错,红色的眸子紧紧盯着小溪中的女子。女子看见她,温婉笑着,从水中一跃而起,那美好的风光便一览无遗。“念念……”殷不弃喉结滚了滚,双拳紧握,似是在忍耐什么,浑身火烧似的,下腹热气直窜,几欲焚身。 怎么天天洗被子殷不弃最后的理智告诉他,得快步离开了,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那女子却浑身shi哒哒地朝他走来,就披着件薄薄的外袍,底下光溜溜的什么都没穿。她凑到他的耳边,吐气如兰:“不弃,你不乖,居然偷看我洗澡。”细皮嫩rou的大腿挨着他,隔着衣料挨着他暧昧地蹭两下,媚态天成,漂亮又勾魂。殷不弃的呼吸一滞,手不自觉地搂上她的腰,这是他的念念啊。他难耐渴望,用嘴唇磨|蹭着女子的耳垂,那皮肤温|暖软|糯的触感,他已经想到快要发疯!“不弃……”“嗯,我在。”他目光深沉,道:“念念,我在。”
“嗷呜?”“嗷呜!”殷不弃听见这声,猛然睁开眼睛。天边才微微亮,煤球正趴在他肚子上,探出一个脑袋看他。见他醒来,开心地在他胸前跳了几下。“嗷呜!嗷呜!”干饭干饭!沉甸甸的身躯落下来,殷不弃觉得胸口一闷。本来正在梦中和念念缠绵悱恻,正处尽兴之时,却硬生生被这个小东西给叫醒了。殷不弃面色Yin沉,红色的眸子中戾气翻涌,手中灵力急聚,一把将床上的煤球轰出了屋。“嗷呜?!!!”它只是想吸几口Yin气作为早饭而已!煤球一脸懵逼地在地上滚了几个圈,忙不迭地跑了,脸上还挂了一个大大的鼻涕泡。殷不弃靠在床头,用手臂遮着眼,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又是梦啊……他掀开被子起身,看见被子里一团……,黑色的长睫微垂,轻掩红眸,不知其想。许久才换下被套,装在盛有换洗衣物的竹篮里,提着竹篮走出屋去。清晨的山间还晕散着朦胧的水雾,看不太真切。春去秋来,竟是在这归元阵中待了十六年,颇有些恍然隔世之感。殷不弃在竹院里转了一圈,没有人。他算了算日子,眼底浮起一抹宠溺的笑。这归元阵每年三月初三的夜半时分开启,一直到第二日辰时关闭。念念大概是又出阵赶集去了。归元阵中灵石充足,倒是够她花的。他对阵外的世界没有多大兴趣,但是念念却很喜欢。殷不弃看着隔壁紧掩的竹门,微微愣神,推门而入。所有的摆设整洁干净,书架上堆满了话本子。他慢慢靠近床边,将自己整个人埋入被褥中,贪婪而痴迷地嗅着上面的气味。锦被柔软舒适,像攒了几天阳光一样温暖,和念念一样。他对自己的这番举动,并不意外,而是习以为常。前几年,念念突然将隔壁的屋子收拾出来,笑着对他说:“你是大孩子了,不能再和我睡啦,看,这是你的新屋。”他那时怔怔地看着她,心口疼的厉害,怎料念念态度坚决,他不再多言,抱着被子去了隔壁。念念,当真是好狠的心呢。不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