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气势汹汹的殷,阿尔伯特惊了一下、迫不得已往后退,但殷毫不心软,直接把他逼到墙壁上,咚的一声手拍在阿尔伯特耳际。我连忙跑到珍妮的位子强制拉她起身陪我,这个位子看得最清楚;女僕们也忍不住都稍稍抬起了头。「陛、陛下。」我第一次听到这高大英俊的骑士结结巴巴像个小女孩。「日安,帝国的真理之──」殷把阿尔伯特卡在自己与墙壁之间的狭小范围内,伸手扣住阿尔伯特的下巴,让阿尔伯特不得不抬眼看他。好想找人立刻素描!「阿尔,朕的骑士,没有你的夜晚,朕很冷。」有没有保存声音的魔法?殷现在的声音比昨晚好听上一百倍!阿尔伯特斜视我的目光超恶毒,他旋即转回面对殷,深情款款。「臣属于您,但您不属于臣,亲爱的陛下。」阿尔伯特坚定但不失礼貌的想推开殷的手。「臣无法接受您身上有其他女人的气息。」在说我!比起被殷处死,我被阿尔伯特私底下做掉的机率瞬间提高。殷没让阿尔伯特成功推开他。「朕等你心悦诚服??」殷这才松手退开。「不是对朕,是对你自己的心,朕的好骑士。」我好像听到女僕们心中的尖叫海啸。殷从头到尾都板着一张脸,再严肃不过。语音未落他又送了个眼神过来,朝向办公室的方向走去,我连忙追上,亢奋之中踩到裙襬差点跌倒。「阿尔阿尔,你要进星咏宫吗?」罗培挡在同样想追上殷的阿尔伯特面前。「老子当然是进沉月宫。」阿尔伯特面对罗培豪不客气地大喝。大家都很配合耶。疯言疯语中三人还是追上了殷跟我。「陛下,臣申请加薪,演出费用。」阿尔伯特换成就事论事的口吻。「rou偿?」从一国之君口中听到rou偿二字,我真的是活够了。「阿尔你这负心汉!」欧席纳尖叫,我回过头发现他正一拳一拳搥在阿尔伯特的胸膛上。「都有我了还心系陛下!」后头眾女僕们已经隐忍不住尖叫跟喘息声。「??陛下,臣想换成申请Jing神赔偿。」「什么Jing神赔偿!」欧席纳听起来快晕过去了。「阿尔,本医哪一点比不上特洛尔?」「身高。」我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将诡异的宫殿跟恐怖的铃鐺声拋诸脑后。事后我收到了超多感谢信,还有一幅堪称完美的素描。宫中的人真的都会读心术。下午,我在十分舒服的感觉中清醒。殷的办公室辽阔空旷,阳光从窗户斜洒进室内,一地稀疏金粉沉淀在高级的地毯上。几乎所有的窗都是普通的玻璃,唯独离我最近有扇几何图案的彩绘设计,投射出色彩繽纷的光芒碎片。我躺在最舒服的一张沙发上,枕头是珍妮帮我乔好的,欧席纳坐在同张沙发的另一端打着哈欠,桌上的红茶飘着氤氳。
办公室底端,殷照惯例坐在书桌前处理国政,阿尔伯特守在他身后。殷大概在跟罗培讨论着重要大事,盐灯发挥着作用,我一个字都听不到。欧席纳正侧耳倾听,但我从来没看过他在我眼前发表意见。「喔,小不点醒啦?睡到脸都歪了。」欧席纳注意到我的动静。「身体如何?」在珍妮的帮助下我坐起身,浑身上下是温暖午后的慵懒,似乎再闭眼又可以睡着。为什么殷还能聚Jing会神地处理政事?虽然没上早朝,他可没间着??咳,我好想要更多体力。「短时间不会让你再去花园了,小不点。」欧席纳YinYin说道。这真的不是魔法读心?我到底是从哪里流露出心声?是因为我脑子有洞吗?能不能补起来?面对我的苦瓜脸欧席纳冷笑着乾掉红茶,珍妮上前补,还直接帮他加了柠檬跟两颗糖。什么时候珍妮跟欧席纳这么熟了?「身体养好自然有体力。」面对我的不满欧席纳下了结论。「特洛尔陛下,您的唐琉璃花清醒了,要不要休息一下、跟小姐喝杯茶?」罗培好言相劝,殷似乎充耳不闻,继续埋首于文件中。反而是欧席纳热情地举起手。「戴,我要,把下午茶送进来!反正你早就准备好了吧?」「莫里你真不是普通的厚脸皮。」罗培苦笑,但还是让珍妮下去准备。他看起来不像受过罚,比我还有Jing神很多。欧席纳跟罗培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内容我没怎么仔细听。既然睡醒了,我决定继续思索让殷处死我的方法。自认为已经做了无数大逆不道的事情,也参考了前人的死因,为什么我脑子跟身体还连着?我还剩哪些事情可以做?真的要偷王冠?但我到目前为止还没看过殷的王冠。拒绝侍寝?我缩起脚左手抱膝,右手握拳抵着下唇。无论真正的原因是什么,殷对我太好了。好到我都快相信他真的会让一无是处的我登上后位。就算他对我有感情,一国之后不能只是个装饰品,更何况我连当装饰品的美貌都没有。连同珍妮在内,屋中随便一个人生得都比我貌美。「小不点你这什么奇怪的姿势?」拒绝侍寝??但我不想。有点害羞,但我不得不对自己承认,我每次都怕是最后一次。殷还没有对我残酷过,但欧席纳恐吓过我,说殷的确曾让人在夜里把某一任未婚妻拖出去。殷心中最优先的是社稷,而殷深知他自己就是国家之根本。所以他才是完美的帝王。如果百日到了还没被殷处死,我──??好想会飞。瓷盘碰撞声让我回神。珍妮将茶放在我面前,然后屈膝跪在我面前,轻轻握住我的手。我看到自己掌心留下了五个月牙指甲痕。我对珍妮报以棉花糖笑,把手伸向茶杯,对一旁的三层甜点架没太大兴趣。殷身边的罗培显然看到我的动作,再度苦笑。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