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在黑色的单人沙发上,朴玄勛左手撑着倚臂好让自己托腮,双眼望向落地窗外的夜景。接着,他将右手中的玻璃杯举起,窗外月光正好打在杯中鲜红的ye体上,照得那夺目的艷红泛起不自然的光泽,令他痴迷的看着,再也移不开视线。「果然,都熙渚的就是不一样。」勾勾嘴角,他低喃。想不到这时,电子门锁被解开的声音传来,发现动静的朴玄勛眼睛一亮,马上将杯中ye体一饮而尽,接着快步走向玄关。都熙渚刚关上门,就见朴玄勛朝自己扑过来,后者双手环过自己的脖子,原本就有些明显的虎牙瞬间变的更尖锐,随后二话不说的往自己颈部咬下。「喂,上次就已经是最后一次了不是吗?」都熙渚虽然语气充满无奈,但也自动的偏过头,好让朴玄勛方便进行动作。暗红色的血不断从他被咬破的伤口中汩汩流出,朴玄勛同样赤红的舌仔细地舔舐,不愿浪费任何一点一滴。又是吸吮一阵,朴玄勛这才抬起头,将嘴角残馀的血ye舔入口中后,抿了抿唇,笑道:「你的血太特别了,很香,很好喝。」「那也不能违规。」他淡淡地说,似乎也没有很在意。「真是的,你怎么就这么的无趣。」朴玄勛边说边走回沙发上坐好,「不过,既然你现在过来,就代表你已经见过姜琦婷了吧。」「嗯,她的记忆也恢復了。」「那就好,以她的个性来看让她想不起来真的是在折磨她。」朴玄勛淡淡一笑,似乎是又想到什么,接着开口道:「欸,你应该还没忘记吧。」闻言,都熙渚眼神突然暗了下来,但不到一秒又恢復原样。「当然记得。」「嗯,希望你剩下的半年能够活的尽兴。」朴玄勛嘴角微勾,但却看不出任何一丝笑意。这是关于他们两人之间的打赌,然而都熙渚输了,代价是性命。??一如往常的做完復健后,姜琦婷倒回病床上,难掩兴奋心情的勾起嘴角。今天的状况很好,医生说照这个进度下去她很快就可以出院了。能早点出院的话当然是更好,因为她已经快要受不了整天闷在医院的感觉了。而且,她还想见见那个人。「姐你在想什么想的那么入神?」自始至终都在床边的姜頎威看到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忍不住发问。「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啦,我只是在想出院之后要去哪里玩。」姜琦婷避重就轻的回答。「呵。」姜頎威笑了出声,「姐你还是一点都没变欸,这么爱玩又坐不住。」听到来自弟弟的嘲笑,她不满的噘起嘴嘟囔道:「你也一样好吗!从以前到现在都这么没大没小,还以为你是我哥呢!」「毕竟我从以前就比你成熟。」他毫不奇怪的说。「这倒是无法反驳,不管是妈妈发生意外那时候还是像现在这样,你都很可靠。」「rou麻喔??」反而突然被称讚,姜頎威用手背掩着半脸,有些彆扭的说。「所以啦,顾好我的重责大任就交给你了。」她厚脸皮的笑着。「这种事你自己平常就要注意了!」姜頎威脸色突然大变,语气带着着急的说:「你这次害我和爸有多担心你知道吗?妈的离开已经让我们都很痛苦了,我们根本没办法再承受任何一点打击。」「知道了啦,你不要这么激动,我保证不会在这样了!我现在想想也觉得自己很蠢啊!」「唉,知道就好。」姜頎威点点头,勉强接受这个回答。见他说话的模样,姜琦婷忍俊不禁:「你跟爸还真像。」「还不是因为你这么需要人照顾!」「好好好,你最好了!」她伸出右手朝自己弟弟的头上揉了揉,后者表情虽然带着嫌弃,但却没有反抗。两人打闹的正开心,完全没注意到门口多出了一个人,直到对方自己出声道:「打扰了。」姐弟的注意力才转到那人身上。「都熙渚?」姜琦婷看清楚对方后,脸上原先的笑容荡然无存,语带怒气的说道:「我不是说我不想再看到你了吗?你还来这做什么?」他身着褐色风衣,高挺鼻樑上架着一副金框眼镜,整个人散发非凡的气质。
「我有事要转达。」都熙渚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波澜,咬字清晰的说:「如果你还想再见到他,就去你们第一次单独聊天的地方。」闻言,姜琦婷一愣,内心瞬间涌出的各种疑问卡在舌尖,一时不知道要从何说起。全程看着自家姐姐表情变化的姜頎威发现她不对劲,连忙出声道:「喂,姐都说不想再看到你了,既然你现在话都说完还不快离开。」都熙渚没有作声,仅是再朝姜琦婷瞥过一眼,接着点了点头,轻声说:「那我走了。」直到病房的门闔上,姜頎威才露出担心的神情,急忙道:「姐你没怎样吧?不用理他刚才说的话,没头没尾的不知道再讲什么。」「嗯。」姜琦婷低头看着盖在脚上的被单,眉头紧紧蹙起,「那个??你可以先出去一下吗?我现在想先一个人待在这。」语毕。姜頎威盯着她沉默一阵,随后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了。」便起身离开。走出门外,他见都熙渚斜倚在门旁的墙上,眉心间有淡淡的夹痕,看起来若有所思。「你怎么还在这?」姜頎威毫不客气的问。「她只是说不想见到我,没有叫我要离开医院。」都熙渚转过身面对他,镜框下的双眼微微弯曲,但露出的笑容却有股说不出的违和感。最后,姜頎威缓下严肃的神色,轻轻叹道:「哥你也是从以前就是个怪人。当初我还很怕姐会喜欢上你,到时候如果要叫你姐夫我会很头痛的。」闻言,都熙渚愣了愣,接着嘴角微微上扬,「你终于肯和我好声好气的说话